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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可孩子出生之后,鹿伟一点儿都没变,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对她的态度更差,姑娘才意识到,这辈子这个人是改不了了。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也是一个不被世俗眼光约束的人。
在看清楚鹿伟不可能改变之后,毅然选择了离婚,带着娘家十几个人,押着鹿伟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孩子她没有要,给了鹿伟。
鹿伟和江凤澜结婚的时候,鹿涛已经十岁出头,到了知事的年纪。
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城里人,知道自己的妈妈和这些乡野村妇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从来不主动和江凤澜说话,即使迫不得己要说话,他也是用“喂”来称呼。
同样的,他也不喜欢所谓的妹妹,房子本来就小,还天天哭,哭起来吵死人了。
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家里就经常上演这样的场面:
鹿涛坐在桌边心无旁骛的吃饭,鹿伟则是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的对鹿鸣母女两拳打脚踢。
鹿涛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些乡下的野丫头就要被多打打才长记性。
因此,鹿涛和鹿鸣虽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但从小开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很疏远,鹿涛觉得鹿鸣不配和自己说话,鹿鸣则是害怕得不敢和他说话。
在江凤澜受伤住院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也没有任何联系。
所以,当鹿鸣听到电话那头“喂,鹿鸣吗?”的时候,她满头问号。
鹿鸣半眯着眼睛:“我是鹿鸣,有什么事儿吗?”
那头的人不愿意过多寒暄,直切入主题:“我这边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电话里不方便说,今天下午7点在你们公司楼下的BINI咖啡店见面。”
鹿鸣已经听出对面的人是鹿涛,但是对他命令的语气非常不满意,她舔了舔嘴唇,故意问道:“不好意思,你哪位啊?”
听着话筒对面突然安静下来,鹿鸣心情变得好起来。这么多年不见,还拿自己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丫头呢。
接着,那头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是我,鹿涛。”
鹿鸣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儿?”
对面的鹿涛似乎非常着急,但依旧没有多说:“很重要的事情,你来了就知道了。”
鹿鸣呵呵一笑:“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交流,不去。”
说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挂了电话。
接着把手机调成静音,丝毫不理会鹿涛打过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专心致志的开始工作起来。
这个人联系自己,用脚趾头想都能够想到肯定是鹿伟那些破事儿,自己逃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卷入其中。
当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前台的妹妹突然来找鹿鸣,说有个男人找她。
鹿鸣以为是自己之前约的一个客户,所以处理完手中的工作就立马往会客室赶去。
可一大打开房门,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虽然两人有十年没见,但鹿鸣还是一眼认出面前这个面露愁容,带着非常颓败气质的人是自己在法律上的哥哥——鹿涛。
鹿鸣不是个怕事儿的人,但也不是惹事的人,现在人都上门了,她笑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鹿涛看着面前的鹿鸣,有些认不出来了。
在他的记忆中,鹿鸣还是那个满脸倔强,非常青涩的小姑娘,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间都是运筹帷幄。她穿着合身的西装,连指甲盖都精致得无可挑剔。
原本等了许就有些急躁的脾气,这会儿也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熄了下去。
他斟酌片刻,有些拘谨的说道:“爸被逮捕了,你知道吗?”
说着他递给鹿鸣一张A4纸。
鹿鸣接过,一眼就看见上面大大的【逮捕通知单】五个字。
具体内容是:鹿涛:经蓉城市检察院批准,我局于20XX年X月X日X时对涉嫌抢劫罪的鹿伟执行逮捕,现羁押在XX区派出所。
抢劫罪?这是在自己这里要不了钱,所以跑去抢劫了?
鹿鸣看着这张通知单,瞬间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看着鹿涛:“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鹿涛见鹿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恼怒,拿出兄长的做派怒叱道:“这是你爸爸,你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鹿鸣摊手:“又不是我让他去抢劫的,同时我又不能让他被放出来,你来找我干嘛?”
鹿涛刚硬起来的脊梁,听到这话,又软了下去:“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可能会被判刑。”
鹿鸣:“哦,那他进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也挺不错的。”
鹿涛看着满脸无所谓的鹿鸣,声音陡然增大:“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