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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她又低头算了算,呢喃:“已经过去两天了……”
    顾居寒“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凉茶,隐约朝隔壁的小间瞥了一眼,又给沈西泠夹了一块糕,笑说:“你答应要再吃一块糕的。”
    沈西泠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那块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却几乎没咬到馅,随后就拿着筷子在那块糕上戳来戳去。戳了半天,那糕已经被戳得不能吃了,沈西泠抬眼看了看顾居寒,抿了抿嘴,说:“我……我有点闷,想先回车上了,你慢慢吃,吃好了再出来。”
    说完便将筷子搁下,带着她贴身的一双婢子极快地走了,留顾居寒看着她匆匆跑掉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怡楼的小厮上来为顾居寒添茶,年轻的燕国公极客气地道了谢,又屏退了左右。
    他抿了一口茶,端坐在原处,微微提高了声音,说:“你来上京一次不容易,她如今是官眷,要见你更不容易,至于我请陛下办这场击鞠,其实也不容易——这么多不容易叠在一起,你今日又为何要称病不来?”
    他身后的那个隔间儿,用极厚的帐子隔着,纸面的屏风掩着,只可见不很亮的烛火,不极仔细地去看,几乎不能瞧出那里还坐着人。
    那端静默了许久,才听闻有人答复:“大庭广众,她藏不住事。”
    顾居寒笑了笑,仍背对着那人,道:“这五年来你若能给她一封书信,想来她便不会如此藏不住事了。”
    那端沉默。
    顾居寒的手指摩擦着杯沿,心绪有些起伏:“你让韩非池捎话给我要我带她来怡楼、还不让她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可万一她不愿来,你便不见她了?”
    “敬臣,”顾居寒长叹,“她很想念你。”
    怡楼之中人声嘈杂,唯独那边一片静默,可过不多久又忽然传来一连串压抑着的咳嗽,又听那边另一个年轻男子连呼“公子”,片刻后才复归安静。
    顾居寒有些惊讶,侧首问:“你真的病了?”
    那人却没答,只说:“她瘦了些。”
    顾居寒摩擦杯沿的手指顿了顿,低下头,说:“自打传出你要来上京的消息她便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了。”
    那边的人似乎在叹息:“你不能太纵着她。”
    “我管不了她,”顾居寒把茶杯放下,“你要是不放心,就亲自来管。”
    那头又沉默了。
    顾居寒叹了口气,问:“你真的不打算见她?”
    那人说:“今日见过了,何必要再见。”
    “可是只你见了她,她却还没见过你——你比我更熟悉她的性子,你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人沉吟,声音极平静:“温若,我不能再见她。”
    顾居寒觉得今日他要将一辈子的气都叹尽了。他想起这些年沈西泠妆奁下收着的一封又一封未曾寄出的信,想起她听闻那人要来上京时忽而明媚起来的眉目,想起她近日暗自雀跃却又茶饭不思的模样,就觉得有许多话要规劝那个此时坐在他身后一帘之隔的人。
    可是他知道,他劝不动他,就像他劝不动沈西泠。
    顾居寒起了身,说:“也罢,这是你的事,见或者不见你自己拿主意——她还在外面等我,我得走了。”
    那人低低应了一声,与他道别。
    他还了礼,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仍是背对着那人,淡淡地问:“敬臣,今日你不见她,是怕她藏不住事,还是怕你自己藏不住事?”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沈西泠在马车上等了很久顾居寒才出来,他上马车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食盒。
    她一时觉得头大如斗,甚至显得很丧气地对他说:“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她生得美,即便是这等丧气的神情也显得娇憨,顾居寒看得失笑,在马车中坐定才对她说:“不是什么别的,蛋羹而已。”
    他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是一碗小小的蛋羹。颜色十分好看,中间撒着点点的葱末,还冒着热气。
    沈西泠心里一动。她小时候就爱吃蛋羹,尤其在吃过甜食之后。
    她瞧了顾居寒一眼,犹豫了一下,伸手将蛋羹从食盒里取了出来。
    顾居寒笑了笑,想起方才他下楼时那人遣身边的仆从递来这个食盒时的样子,再看看她此时小口小口吃蛋羹的样子,他心中忽然有些百味杂陈。
    他问沈西泠:“如何,好吃么?”
    沈西泠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又问他:“怎么会想到给我带蛋羹?”
    顾居寒咳嗽了一声,答:“到楼下看见别人桌上有,想着你或许喜欢。”
    沈西泠笑:“将军如今是猜得越发准了。”
    顾居寒又咳嗽了一下,应了两声,便对车外随侍的仆役说:“回府吧。”
    燕国公府离怡楼并不很远,占地极大,又处在上京城一等一的地角,乃顾氏世代经营封赏所得,入夜时灯火通明,将一方天幕都映得极明亮,宛若一只伏虎,盘踞在上京的心脏。
    顾居寒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