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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莉不是专业医生,无药无医被困住太难办了,想想把爸爸留下十字架挂在男人胸前,寄信仰之力。
“耶|稣|基|督保佑你,也保佑我,我们平平安安。”
她贴在男人耳朵边祝福完,背起来将男人像背小娃娃一样用头巾缚在后背,他个子高,脚拖在地上,画出蜿蜒的血痕,她不敢去看,一只手抓住他双腕不让人往下掉,一手举着火炬照明,看不出来瘦高一个人死沉。
呸呸呸……乌鸦嘴。
“你不会死的,对吗?”
生死不可知的白脸男人没有声音,只有艾丽莎哼哧哼哧的呼吸声。
“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了,欺骗是原罪,恶魔会把你带下地狱。”
艾丽莎信马列和□□,不信教,每周日大家都会教堂礼拜,她不想、也不能太离群,这几句去多了学会的。
“下地狱,你不能伸冤了,”她停下,托了托往下滑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害你的人逍遥法外,你不想的对吗?换做我也不想的,一边受苦,一边着谋杀犯快活。”
“想想就好气,你也生气,对吧。”
艾丽莎不知道白脸男人叫什么做过什么,现在同是落难人,因伸手有人获救,人与人之间的善意才能越来越多。
她的想法在别人看来很天真,人人不相同,想法各有别样,不能为反对堵塞别人想法,艾丽莎坚持保有善意,善意不代表无底线的爱心泛滥,善良是道德、是礼貌、是尊重,是求同存异。
至于男人真的醒来想要做什么,不在她的思考范围。
走了不知多久,无数次以为是出口,都是黄沙石墙的终点,真叫人泄气,又一次死胡同,艾丽莎停下来休息,前后静谧的黑暗空间,只有手里一团光亮,以及好似走不完的迷宫,说不害怕是假的。
艾丽莎查看白脸男人,没流血也没吐血,耳朵贴近胸口听心音,有,比正常人虚弱。
应该能活吧……她不确定的想,取下腰上水壶喝一小口,不知道会待多久,要省着点……挎包里有一袋葡萄干和两个巴掌大小的干饼,嚼十个葡萄干咽不下去了,血腥味太臭,熏人。
拨开白脸男人散乱头发,他没有意识,喂一口能呛死他,沾点水湿润嘴唇,给他擦掉血沫,就这火光看清他的样貌,他似秋月月光,皎洁无暇,眉色如墨画,意境悠远,他似江南水乡,多情绝艳。
她可以想象白脸男人一眼惊艳时光,她可以想象白脸男人一笑,倾倒山川,他可以想象白脸男人皱眉不悦,星辰日月失了色彩。
艾丽莎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冒出一句‘因爱生恨’,漫无边际发散思维,好看的人身边是非多,因为好看得不到要毁掉?
哪个地方都产病娇,哎……好可怕。
“你真好看,我找不到词语形容你了。”
她戳了戳男人的脸,很轻,生怕弄坏这尊上帝的宠爱,一下子看入迷,脑子还是清楚,他和妈妈和上辈子的陈佳佳,同样是亚洲人。
“喂喂,现在是哪个朝代,是哪个皇帝呀,首都在哪里,你们说的话,是这个国家的官方语言吗?我一句都听不懂耶,怎么办……等你好了,你教教我嘛。”
她苦恼皱眉,很快笑起来,“你要活下来,我照顾好你,到时候教我说你们说说的话……”
“呐呐,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她勾住男人小尾指,念着幼稚的童谣,拉钩上吊一百遍……
瑟瑟发抖的社畜
艾丽莎有上辈子记忆,小小时候透出和普通孩子不同的老成,她知道爸爸的妻子容忍她,因为爸爸,同父异母的哥哥们没有顾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知道自己招人讨厌,尽可能避开,躲不过忍忍就好。
爸爸去世那刻,她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
爸爸的妻子和哥哥们不容她,最后被随便嫁出去替家族联姻,与其成为不认识的男人的妻子,过完无聊后院生活,她选择追逐遥远梦想。
没有告别,没有留念,最后看一眼爸爸的墓碑,背上行李和陪伴多年的曼陀铃独自旅行。
艾丽莎孤独好久,漫长十九年遇上第一个同胞,或者形容为祖先/先辈,虽然她也是历史一小部分,却无碍对着男人产生有一种回家的感动,就像失散的羊找到羊群,就像流浪的水滴与大海汇合。
说了好半天,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怕火熄灭,她搬来干枯的木头,地宫干燥,木头没有腐朽厉害,只是不耐烧。
听木头因高温开裂发出噼啪声,左右是不见五指的黑暗,随处可见的骷髅,艾丽莎有些害怕某个地方跳出一个怪物,蜷缩在男人旁边寻求安心,又不敢亲近,捏着男人衣服上一角睡过去。
没有白天黑夜,艾丽莎分辨不出睡了多久,沾点水喂给白脸男人,吃了半块饼补充力气,又重复上一次。
听厌了脚下发出声音,其他再没有生气,艾丽莎有种已死错觉,行走成为枯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