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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几个月了吧?我们镇上有个积善堂的郎中,看病和保胎都挺好的,就这里走出去一炷香不到,就可以看见了。”
小厮嘴甜,看到微隆的腹部,自觉将颜修玉代入了女性。
无他,他膝下早就有好几个孩子了,看都看的出来这身边穿着白衣的应该是个孕妇。
看来这公子哥都是怜惜这女人的,要不然怎么会这般爱护,镇上普遍都是以男为尊,还是头一个爱护到听妇人做决定的。
颜修玉的脸色染上了薄红,他这么明显吗?凡人都猜得到了?明明他肚子也就突出来那么一点!
慕容墨摸了摸他的肚子,为小厮这识相的模样点了点头,师尊将来可不就是他的妻子嘛。
“那便有劳你差人过来打扫了,除了主卧不用打扫之外,其他都是需要人的,你叫那些人打扫完之后,自行离开便好。”慕容墨淡淡说道。
他要回去抱师尊,没空和那些人说话,干脆交代了他。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小厮连忙应了下来。
夜幕降临,星河低垂,四处蒙上了一层薄雾,一阵阵打扫的响动结束之后,整个院子里面只剩下了慕容墨和颜修玉两个人。
慕容墨趁人打扫之时,出去过一趟,置办些新的东西,比如那些挂碗瓢盆之类的,还有主卧里面的东西都要置换一遍。
颜修玉看着几乎崭新的房间,有些熟悉的感觉,低低呢喃:“有点像是竹剑峰的那屋子。”
“徒弟是按照竹剑峰的感觉去摆弄过一遍,师尊先将就一番,等到我们找到方法离开凡人界了,就立马回去竹剑峰。”
慕容墨摸了摸师尊毛绒绒的脑袋,唇角微扬。
颜修玉靠在他的肩膀上面看他,烛火明灭之间,那张脸也染上了不同的色彩,在半明半昧之间,像是被切割成不一样的神色,却又矛盾地组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问慕容墨,“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呀?”
他看着自己肚子上面的那块肉,听说妊娠期的狐狸是最不经挑拨的,这时候也是变化最大的时候。
慕容墨不明白小师尊怎么会这般想?
他微微靠了靠,拢住怀中的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好笑地问道:“你怎么会这般想?要是师尊丑的话,天底下之人恐怕都没有几个能说成是美了。”
颜修玉蹭了蹭慕容墨的脖子,任由这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身体懒洋洋的。
他伸出手来,环住那人的腰,“我就是总感觉怪怪的,你难道不奇怪吗?明明我是一只九尾狐呀!”
慕容墨就这么轻易的翻篇了?他觉得这并不像是慕容墨的作风。
慕容墨的眼神微暗,身体一僵,却将颜修玉放好在床上,给他褪去鞋袜,这才嘴角勾起来一丝弧度,欺身上去,“师尊,那么你还想要哪般?”
师尊还怀着孩子......他除了好好疼爱一番还能够干什么?
颜修玉往后面退了退,睁着纯净无暇的大眼睛看向他,捏紧了手下的棉被,软糯地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师尊说不是故意就算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是不是还等着瞒到生子的那日?”
慕容墨紧盯着颜修玉,带着欺压的威严,不紧不慢地向颜修玉过去,却让人忽视不了他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怀里面的崽子可以为爹地作证。
崽子:我想先天丧父.....
颜修玉的肚子措不及防被怀里面的孩子踢了一脚,不由得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慕容墨揽过来他的腰,眉头立即紧皱,“师尊,怎么了?”
“孩子....孩子好像刚刚在踢我。”颜修玉的声音带着点颤音,他摸了摸肚子,慕容墨也跟着他摸了摸那隆起的地方。
像是在给他们回应,刚刚的崽子又踢了一脚,引得颜修玉又抽气了一声。
“师尊很痛吗?”
慕容墨见状,也不管那孩子了,他看向颜修玉,立马给师尊盖上了被子,小心翼翼地给师尊保暖。
颜修玉见他大惊小怪,摇了摇头,“不用紧张,就是有点抽搐。”
“那我给师尊揉一揉,是腿吗?”慕容墨连忙上手去弄,厚实带着热度的手掌抚摸按摩着他的小腿,慢慢也好了下来。
半响过去,颜修玉看向蜡烛都燃烧到了一半,外面的天色浓稠,不由得拉了拉慕容墨,咳嗽了一声。
“今天累了一夜了,我们先好好休息吧,现在我已经没有事情了。”
只是安宁并没有在他们想象中到来,夜晚静悄悄的,颜修玉因为怀了孩子,劳累让他早早就睡了下去,可是慕容墨并没有,他听到了鬼鬼祟祟的动作。
“你打听到就是这家吗?”墙根处两个高壮的男人压低了嗓音,他们的手上拿着锋利的刀柄,小心翼翼地打量起来四周。
他旁边的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嗓音很老,“就是这里,我今天看见两个外来人住进了这里,还有一个好像是女的,怀着孩子呢,我们小心一点,这里偏僻,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他们有钱吗?”那为首的男人又问道,他虽然生得高大,可是贼眉鼠眼的,嘴唇还是歪的,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人。
罗老跟和李二牛本来是小镇岸边的樵夫。
上午受雇过来这里打扫屋子的李二牛瞧见了这院子的富丽堂皇,而且住进去的还是两个人外地人,还没有来得及雇佣仆人。
其中不过是一个女眷还有公子哥,肯定打不过他们这两个大男人,于是就动了歪心思。
“我之前远远的只瞧见了那个公子哥,倒是没见到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子?一会儿我们打晕那个男人的时候,顺便去瞧上两眼他的媳妇。”罗老跟嘿嘿了两声,猥琐至极。
他们两个人都是又名的光棍了,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没有攒下一分钱,还把家底给掏空了,自然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下嫁给他。
说是没点心思是不可能的。
李二牛远远地看过那个慕容墨,看他那样子,想必其夫人更加是细白嫩肉的,到时候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两个人?
慕容墨悄悄从床上起来,拿出来储物戒中的佩剑,冷冷地看着那两道黑色的影子,眸中带着冰霜。
敢偷到他的家里面来了,还惦记着他的人。
他的嘴唇勾起来一抹残忍的笑容,低身下来却是一副温柔的神色,给颜修玉掖好了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这院子也大,那贼人现在摸到了大厅里面,离他们主卧不过一墙之隔。
慕容墨慢慢地走到两个人的身后,像是黑夜的罗刹,黑夜浓稠没有月光,只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李二牛和罗老跟的背后仿佛吹过来一阵冷风,不由得有些发抖。
“奇怪,到底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