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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只是想杀你而你。”
    “不止吧,”仁宗思索片刻道:“以你这么高的武功,想要行刺总能找到机会。而你去选择了襄阳王,倘若你们成功, 以他的为人,登上皇位后势必难以服众。到时候官吏、宗室、百姓,三方皆不满,再加上辽国西夏虎视眈眈,恐怕会天下大乱。所以,你真正想的是要颠覆我赵家江山吗?”
    潘元青目光中流露出嘲讽之意。
    而一旁的朱谦痛心疾首道:“元青!你、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潘元青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朱谦见他形容狼狈,张了张嘴,苛责的话终归没说出口,而是扑通一下给仁宗跪下,哀求道:“官家,老臣也知元青他罪该万死,但还是请您看在柴家人口凋敝的份上饶他一条命,臣愿替他受责。”
    直到这时潘元青的表情才算有了变化,看着朱谦,沉声道:“老师,你不必……”
    朱谦止住了他想说的话,“我与你祖父少年相识,他临终前将你们家托付给我,结果我没照顾好你爹,也没看好你,这都是我应得的。”
    此时仁宗伸手将其扶了起来,止住了朱谦想说的话,而是对潘元青道:“你助襄阳王造反,若是为了你们柴家祖上,确实是我赵家不对,但是假如你是为了别的什么……”他看向身边人。
    朱谦犹豫了片刻,终是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封信,递给潘元青:“这是你娘临终前交给我的,当时我忍不住看了,然后便私自扣下,如今想来,是我做错了。”
    信纸很薄,而且已经泛黄,看得出来确实有些年头了,潘元青迟疑了下,将信打开读了起来。待到读完,面无表情的将信扔到一边,转头看向仁宗,言语中夹杂着彻骨的寒意:“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仁宗被质疑却没怎么生气,而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当年你只有十几岁,被仇恨蒙蔽住分辨不清钻了牛角尖,如今再仔细想想,还会那样认为吗?”说完便带着朱谦离开,朱谦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官家拦住。
    摇摇头,仁宗叹息道:“还是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待到两人都走远,潘元青凝视着地上的信,只觉全身血气翻涌经脉逆行。半天后,终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理寺狱外,叶安手握树枝蹲在地上随意的画些什么,脑中不停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没过多久,仁宗就与朱博士走了出来。叶安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接驾。
    仁宗笑着点头,温声询问了几句。又看向朱谦,朱谦立刻有眼色的请辞,之后便独自回府。
    不知怎么,叶安总觉得朱博士的身影似乎佝偻了不少,仿佛一瞬间便又苍老了许多。
    “呀!”叶安惊呼,颇为懊恼的皱了皱眉,“我忘记给博士买吃的了。”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是真想吃。”仁宗安慰,接着有些不好意思道:“倒是朕肚子有些饿了,不如安哥儿带路,我们去瓦子吃点东西。”
    叶安犹豫道:“那……你身边安全吗?”经过潘老师一事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这可是人能在天上飞的武侠世界!
    仁宗神秘兮兮的对他比了个完全没问题的手势,这样叶安才算同意,“那我们去开封府衙那边吧。”虽说没那么热闹,但终归是安全些。
    “额……”仁宗期期艾艾的申请道:“我想去小甜水巷的瓦子可以吗?”
    叶安:“……”差点忘了,这位是出了名的喜欢美人来着。因为有求于他,叶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二人走了一段,路上叶安好几次开口,又将话咽了回去。
    “假如你想问潘元青的话,太、祖曾在太庙立下石碑遗诏,中有一条就是如若柴家后代子孙犯罪,不得用刑,还御赐柴氏“丹书铁券”。潘元青虽说改姓,但终归是柴家人,放心吧,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仁宗背对着叶安,语气颇为悠哉道。
    叶安松了口气,半晌,吞吞吐吐道:“那……我们扯平了。”
    “嗯?”仁宗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什么扯平了?”
    叶安:“就是说,你宽恕了潘老师,之前骗我的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关于仁宗隐瞒自己出身这件事,他冷静下后也思索了许久。严格算起,对方不过是自己的远方亲戚,害了叶家的是渣爹,恶心人的是和氏,与其没有太大关系,叶安最早也不过是生气他在和氏旁边帮腔。
    仁宗愣了一下,然后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在叶安疑惑的目光中努力板起面孔,严肃道:“不行呢,你还有帮我抓住襄阳王的功劳啊,这样说来我还欠你一笔。”
    “哎,算了算了,这点小事。要是过意不去,一会儿你来买单好了。”叶安大手一挥,表示自己大人大量,不去计较那么多。
    仁宗又是一阵笑,感觉跟这孩子在一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你不问我们在牢狱中与潘元青说了些什么吗?”他有些好奇道。
    叶安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不管是什么,对老师来讲肯定不是好事,假如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不会去打听。”
    “好孩子,”仁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叶安连忙愤怒的躲开。
    两人边走边聊,待到了瓦子里仁宗提出想去二楼看表演,叶安将人安排上去后,跑到外面买了几个炒菜,然后亲自端了过去。
    仁宗看着眼前清汤寡水的菜色,失望道:“我听说在汴梁城中有什么好吃的你都知道,结果怎么都是这些东西。”
    “凑合着吃吧,都挺好的。”食材简单,一眼能看到底,出门在外也没个试毒的人,叶安当然要选择有把握一点的。
    仁宗无奈,但也只能乖乖听话。两人用过饭,没过多久,楼下就响起一阵喧哗声。叶安伸头望去,只见一大圆台中间站着位男子,手里拿着两块棋子,扯着脖子大喊道:“诸位,想必都知道今天是那两个女飐对战吧!”
    台下之人纷纷狂热道:“嚣三娘!嚣三娘!”声音极大,仿佛要将房顶掀开。
    而最让叶安无语的是,身边的仁宗竟然也跟着一起喊。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是早就算计好,借着与自己聊天来看女子相扑的!
    在宋朝,相扑是一样十分常见的运动,不仅有男子相扑、乔相扑,甚至还有女子相扑。此时的女子相扑多安排在男子相扑前,目的很明确,用更受欢迎的女子相扑来热场子聚人气。
    女子相扑选手名叫“女飐”,不仅身怀绝技,而且大部分长得十分貌美。佳人们往擂台上一站,立马会招揽成群的看客。除了比赛本身吸引人,选手们劲爆的装束也颇为火辣。《水浒传》描述过一位叫段三娘的姑娘与男人相扑,她穿的是“箭杆小袖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