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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调查过。
之后又围着他饶了几圈,突然痛心疾首的开口道:“你怎么能是个男的!?”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呵呵,叶安面无表情,实在懒得理这傻子。
此时范纯仁主动岔开话题:“二皇子可是有想要去的地方,或是想要品尝的吃食,只要在这汴梁城里,我们基本都能带着去。”
耶律宝信奴皱了皱眉:“你们宋人吃的我都不爱,感觉味儿太淡。对了,今天可是有蹴鞠比赛?带我去瞧瞧。”
叶安算了算,摇头道:“这两天没有,下一场要三日后。”
“切”耶律宝信奴没劲的坐在靠椅上,三月的天依旧有些寒冷,这屋也没放火炉,但他却只穿了薄薄的里衣,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几人一阵咋舌,感叹辽人真是皮厚,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少还不怎么样。
萧静静弱弱的开口道:“辽国现在也蹴鞠吗?”
“火得很,大家都爱玩儿,现在也有比赛,不过比你们大宋踢得好多了。”耶律宝信奴随口道,语气里带的轻蔑让人极为不适。
“你怎么知道比大宋踢得好?”叶安皱眉。
看了他会儿,耶律宝信奴似乎依然无法接受他的性别,转头道:“那天在酒楼我就看到你们的花拳绣腿了,说了两句实话那死胖子还不服气,教训了顿才稍微老实点。我平时踢球都是舍弃那些没什么用的架子,肯定比大宋水平好。”
三个少年心中不忿,但考虑到盟约也没说什么。谁知道那耶律宝信奴喋喋不休,从蹴鞠开始一直到武功军队,将大宋贬得一无是处。
这时候要是再忍简直是忍者神龟!叶安冷冷开口道:“你那日所见只是瓦子里艺人们的表演,算不得我朝真正水平。另外蹴鞠踢球讲求的是团队合作,个人的勇武根本不代表什么。”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耶律宝信奴有些不爽的皱眉,故意挑衅道:“哦?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大宋的水平在我们辽国之上?”
“我没这么讲。”叶安不卑不亢道:“只不过作为最早提出新式蹴鞠的人,我一直坚信一句话,那就是‘足球是圆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任何输赢都不奇怪。”
耶律宝信奴嗤笑出声,“行吧,有点意思。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比一场。假如赢了,此次盟约我方不说二话直接开签,但假如输了,里面有些条件就要再议了,怎么样?”他眯起眼睛,仿佛狼一般盯着几人。
……神经病啊?!叶安感叹,并与其说明自己只不过是国子监的学生,严格来讲还是一介布衣,你宋辽之间的大事跟个普通屁民打赌决定就很离谱。
见叶安不上钩,耶律宝信奴扫兴的掏了掏耳朵,命手下将三人送了出去。
门外萧静静长吁口气,恨恨道:“你们说这辽人是不是梳着发型梳的,把脑子搞坏了。”
叶安与范纯仁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因为头上没毛,所以冬天受冻,最后冻成傻子。我听说了,他们辽国只允许皇上和高官戴头巾帽子。一定是这样,否则这二皇子怎么跟得了癔症似的!成天发癫!”萧静静毒舌道,逗得身边两人阵阵发笑。
原本大家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次日耶律宝信奴在大殿上提出要用蹴鞠定盟约,还点名国子监一方。百官哗然,纷纷表示此事万万不可,但耶律宝信奴仿佛铁了心一般。
没办法,大宋毕竟有求于人,只能憋屈着答应了这个条件。
消息传到国子监,众人也傻了。叶安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48章
“祭酒, 我不同意此事。”叶安表情严肃,身后的范纯仁与萧静静也一起点头。他们三人因为与耶律宝信奴接触过, 所以被同窗推举为学生代表, 共同来找王安石抗议。
叶安眉头紧皱,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朝廷为何会同意这个决定。国家大事, 竟然由蹴鞠决定, 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而其他同学考虑的还有另外一层, 赢了倒还好说,万一要是输了,谁来担责任?是不是会祸及家中。
“大人们怎么说, 你们就怎么做, 难不成还想抗旨吗?”王安石斥责道,并让几人赶紧回去。
少年们倔强的不动,并表示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他们是不会走的。
“你们……”王安石狠狠皱眉,最后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场比赛,是输是赢全都无所谓。”
“啊?”叶安三人懵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
将学生们领到书房, 关上门窗, 王安石解释道:“那耶律宝信奴在辽国皇室中属于反宋一派, 十分敌视我朝, 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拖延时间, 想让朝中之人劝辽兴宗改变心意。”
“那就更不能答应他了啊!”少年们气得站了起来,激动道。
王安石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示意赶紧坐下,“我朝早就派去使者与辽国大皇子耶律洪基接触,他与耶律宝信奴身为异母兄弟,关系一直不睦,并且十分向往汉家文化。耶律洪基的母亲萧皇后也很受宠爱,相信此时已经绕过二皇子一派人交涉完毕了。”
所以,那耶律宝信奴以为自己拖延了时间,其实是被人拖延了。
“妙啊!”萧静静羽扇扇得飞快,大笑道:“论阴险狡诈果然还是要看我们大宋!”
“胡说什么呢,”王安石敲了他一下,接着对几人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万不可走露风声,告诉你们也只是为了让你们帮忙安抚国子监,记住了吗?”
叶安等乖乖点头,等走出房间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跃跃欲试。既然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代表他们能放开来干……
等回去后,面对同学们期盼的眼光,叶安当即拍桌,将耶律宝信奴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贼,重点突出了他的阴险无耻和对大宋的轻视。宋辽之间本就是世仇,这么些年进贡岁币搞得宋人都倍感屈辱。学生又是十几岁容易被煽动的年纪,纷纷怒火中烧,表示要与辽国拼了。
范纯仁跟萧静静敬畏的看着叶安的背影,狠狠在心中嘀咕,以后还是少些骗安哥儿好了。
既然打算好好比试,练习自然少不了。其中叶安充当教练,队员为国子监中身手最敏捷,球踢的最好的十一人。狄咏、赵宗述、郭中和也在里面,望着一众身材高大的少年,叶安胸有成竹的表示,“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然而等到真正开始踢的时候,才发现问题。之前为了以示公平,狄咏还有两位有真功夫的都没下过场,没什么比赛经验,脚法尤其粗糙。而倘若放弃他们三个,有担心辽国那边使阴招没人扛得住,况且国子监球踢得好的本身也不多。
为了解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