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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卖力地工作。他干得嗨翻,没有休息,又继续清洗水槽,刷子“嚓嚓嚓”地来回拖动,溅起点点雪白轻盈的泡沫。
    正当他沉浸在如此激昂的工作中时,忽然,外面的天暗下来,响起了一声令整栋房子都抖两抖的惊雷。
    “轰隆——!!”
    盛夏的天说变就变,前不久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变得乌压压,电闪雷鸣,有雷必有雨,豆大的雨滴顷刻从浓厚的云层里落下。
    听见声音,柳吉立马放下手里的工具,跑去客厅拉开窗帘,往外面瞧了瞧。
    “这个天,好黑哦......”
    旁边,男明星躺坐在沙发上看剧本。两条匀称的长腿懒懒地伸展着,搭在面前低矮的茶几上,耳边夹着支黑笔,不时用它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留下些读戏时的备注。
    他稍稍一瞥眼,看见小保姆像只好奇狗勾那般,将脸贴到窗户玻璃上。
    “轰隆——!!!”
    又一个大雷劈下,柳吉吓得一哆嗦,直往后退。
    紧接着雷声到来的是一场滂沱大雨,坠落的雨滴颗颗硕大,哗啦啦,砸得窗户玻璃砰砰直响。
    柳吉担忧地看着外面灰沉沉的世界,惋惜极了。他本想趁着今日有好天气,给池先生洗换一下床单被套,现在这鬼天气,即便洗了也很难晾干。
    天气预报骗人!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柳吉自言自语地说,手指头嗒嗒地,敲了敲被水珠模糊的玻璃窗,像是在对这不如他意的雨天发脾气。
    坐在旁边的那位男明星忍不住,别别扭扭地附和了一句:“嗯,还是暴雨。”
    柳吉点点头,看着外面庭院水花遍地,突然脑子一跳,想起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当即破音“哎呀”一声。
    池咏佑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连手里的剧本都扔飞了,不耐地看过来:“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蚂蚱吗你。”
    他没得到应答,只见那小保姆大惊失色,满嘴喊着“糟了糟了糟了”,急急忙忙地打开家门,什么雨具都没带,就这么光着两只脚丫,直接冲进了外面的雨幕里。
    “?”池咏佑愣住。
    卧槽,这么猛。
    他眼睁睁看着那傻子连把伞都不带,竟然就这么冲出门去。还打着雷下着暴雨呢,神经病啊!这是要干嘛?去淋雨么?去打水仗么?
    “喂!”池咏佑急得站起来,第一次叫了男保姆的名字,“柳吉!”
    勇猛冲出去的柳吉消失在池咏佑的视野里,很快,不到两分钟他又冲了回来。尽管他以冲刺的速度去返,还是难免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这雨、太大了。呼、呼——”柳吉被淋得脑袋发懵,鼻尖发红,嘴里还在像只雀一样碎碎念着。
    池咏佑放下手中的剧本,走过去,扶着门诧异地看他。只见男保姆呼呼喘气、狼狈不堪,衣服湿得贴在身上,睫毛因挂满水珠而止不住地发颤。
    ......怀里,多了两个丑不拉几的坛子。
    柳吉紧紧抱着这两个酱坛子,太重了,坠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显然,方才他是救前段时间腌的豆豉去了。
    为了不弄湿屋里的地板,柳吉把两个大酱坛子放在门口的地毯上,自己站在门廊处,抹了一把全湿的脸,将湿嗒嗒的脚丫在地毯上面印干,顺便把衣服的水拧掉。
    “对不起哦,地毯我之后会洗洗干净的。”他低着头道歉。
    弄成这副模样......谁他妈在乎地毯了?池咏佑被柳吉如此勇士的行为惊到了,头一回见这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傻子,算是长见识了。
    “靠。你干什么去了?就不知道拿把伞?”
    有水流进柳吉的眼睛里,他咕溜地眨了眨。
    暴雨把他淋得衣服、鞋子全湿,乌黑的头发丝不断地滴着水,有几根打缕的贴在前额上。这张小脸蛋本就白皙,现在吹了凉风变得更加剔透。
    ——就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
    “俺、俺着急嘛......”柳吉懵兮兮地,朝面前的雇主笑了笑。
    池咏佑看了只觉无语,甚至有点生气:“不就是两坛豆豉吗?犯得着跟宝贝似的。”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乡下人的心态,为了俩破坛子,跟个傻子似的闯雷暴雨里。不说危险,感冒了怎么办?人不比这玩意重要?
    雇主的话里带着点训斥意味,柳吉扁扁嘴,没敢回话,顺着发尖流下的水珠把他眼睛滴得睁不开,他从围裙的兜兜里抽出一条抹布,粗鲁地擦了擦脸。
    比起自己,他更关注给雇主腌的这两坛豆豉,随便擦了两下脸,就蹲下身去擦坛子口边缘,以防有水流进去,令里面的豆豉变质。
    池咏佑绞着双手倚在门边,他垂下眸,无意间注意到男保姆的脚踝冻出了粉红色,就喉头一紧,快快地将目光挪走。
    柳吉一边擦地上的酱坛子,忽然,开口嘟嘟哝哝,“您说喜欢这个嘛,我当然着急。要是淋坏了怎么办......”
    池咏佑蹙眉:“我喜欢?”
    说着,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离男保姆远一点,生怕对方身上的水溅到自己身上。
    “您说过的,喜欢吃我做的豆豉蒸鱼,”柳吉指了指面前擦得干干净净的酱坛子,“这坛里要是进了水,里面的豆豉就全坏了。再腌一坛的话,又要多等上好些日子,时令也不对。我、我......就想让您能早点吃上。”
    池咏佑嘴巴张了张,没再说话。
    他本来还想骂男保姆傻的。
    骂个屁,怎么骂得出口。
    柳吉仔细地查看着两个宝贝坛子,见缸里密封性良好后,才放心下来。
    他不知身后的雇主正向他投来怎样复杂的目光,只管乐乎乎地笑着:“幸好,我在坛子外围捆了布条,雨水没进去。先生,这样再过两天,我就能给您做豆豉蒸鱼了!嘿嘿。”
    池咏佑忽觉心脏失常,咚了下。
    第18章 坏心眼的雇主和缺心眼的保姆
    看着男保姆,男明星的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心跳有点异样,但好像不是因为男人、屁股、搞基。
    他既不感到惊慌,也不感到炽热,就单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柔软的水草那样萌动着,摇曳着,被海水涌动,在心底里奇妙地滋长,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纯粹的、柔和的......情绪。
    滞了片刻,池咏佑什么也没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折回了客厅去。
    他捂着失常的心脏,浑身僵硬地倒在沙发上,眼睛睁得老大,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上有花瓣在飞、有星光点点在溢出来,粉红色的气体像雾一样弥漫开来......
    “我去,”池咏佑惊慌地揉巴眼睛,清除幻觉。
    他捡起被自己扫到地上的剧本,假装继续看了起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