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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动,忍不住想搭上一句话:“诶,你——”
    0.01秒后,搭话死于开头。
    因为他发现柳吉压根没搭理他,或是根本没听见,而是正兀自跪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手里的湿抹布去擦拭大理石地砖的一角。
    “咦?”柳吉使劲搓了两下,这个小小的黑点还是没掉,“这儿怎么弄不干净呢?嘶……可能是方法不对。”
    池咏佑搭话失败,有点不甘心,他见男保姆跪在地上那么久,后背弓成一个小小的驼峰。池咏佑不禁冒出好奇心,从沙发上起身,悠悠地踱步过去。
    他知道,自己只是躺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而已,仅此而已。
    绝不是想过去搭讪。绝对不是。
    “只是想活动活动而已”的男明星走近男保姆,将拿着剧本的手背在身后,别别扭预研拯里扭地瞄几眼,又不出声。
    半晌后,柳吉还是没察觉自己身后站着个人,池咏佑挠了挠鼻尖,薄唇间轻轻蹦出一个字。
    “...诶。”
    极限了。
    这个音量已经是极限了。
    专注搞事业的柳吉没反应,他沉浸在自己的清洁世界里,用力擦啊擦,自然把周边的一切事物都屏蔽了。
    ——嗯,先倒点清洁剂,再倒些清水浸一下,然后用湿布来回把它擦净。擦擦擦......唉不行啊,还是剩一点呢,看来得用铁丝球了。啊要小心地刮,不然容易把这种亮面地砖刮花。欸,要不要打一点点蜡呢?之后可能会滑,不过就一个指甲盖大的地方......应该不要紧吼。长经验了长经验了。
    他身后不被理睬的男明星像一根胡萝卜,干巴巴地杵着:“......”
    别说,这保姆还挺勤快。
    哼,这么勤快干嘛。
    池大明星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他面露囧相,自顾自地尴尬了起来,只好假装自己那声“诶”是在读剧本。男人一本正经地把手里的剧本举在面前,大声地清了清嗓,“咳咳!”
    然而,小保姆还是没回头看他,他便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硬邦邦地,把刚才未编完(划掉)读完的剧本继续读下去:“诶,我说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呢?蠢蛋,可长长心吧!再有下次的话,我肯定——”
    前一秒还在埋头擦拭地板的男保姆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突然抬起头来,转过去,看见男明星站在自己身后,两只眼睛瞬间亮起了光。
    他惊喜地问道:“涨薪?什么涨薪?!”
    池咏佑霎时气得青筋凸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才强忍住没把手里的剧本砸那财迷脸上。
    “……我说的是‘长长心’!鸡同鸭讲。不对,我没跟你讲话,别自作多情。”
    “涨涨薪?明明听见了,”重点错的男保姆激动了:“是要给俺涨涨薪吗?!”
    “土死了。扣、一、百。”
    “......啊?俺、俺犯啥事了?”
    “扣两百!不是,扣三百!”
    第11章 现在的保姆都这么拼吗
    池咏佑躺回了沙发上,悬梁刺股般逼自己读剧本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躺得腰酸背痛,看得眼睛酸涩,连心率都给搞得垂直下降。
    男保姆倒是不知道去哪了,明明刚才还在客厅里清扫,转眼就没了人影。
    池咏佑才不care,他换了件衣服走出花园,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刚一开门,他就看见男保姆正蹲在花园的一侧。
    柳吉背对着他,面前摆放着两个看似瓦缸的不明物体,低着头,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池咏佑以为他在偷懒,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语气不善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吉闻声回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笔直劲瘦的长腿,然后再昂起脑袋去看,才对上池咏佑瞪着他的犀利眼神。
    “先生......”他小小一坨蹲在池咏佑脚边,指了指自己面前两个圆不溜的瓦缸,认真告诉对方:“我在腌豆豉。”
    “什么?”池咏佑一时没听明白。
    “腌、豆、豉。”柳吉一字一顿地再次说了遍,他以为是自己说话有口音,所以对方没听清。
    池咏佑愣着,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直至浓云密布变化莫测:“你、你在我家腌、腌豆豉?!”
    他都气笑了。
    这是造的什么孽,竟然有人会在他这间价值八千万的豪宅里用俩破缸子腌豆豉??
    “你——!”池咏佑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骂这土包子,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柳吉察觉不到雇主的怒视,还很开心地拍了拍两个锃亮的大瓦缸,发出类似于砰砰的喜庆声音。这是他斥巨资买来的大酱坛子,用来腌他那些秘制豆豉简直一绝,味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暴躁男明星的头顶已经开始冒烟。
    池咏佑刚想开口暴言,就见柳吉眉眼一弯,笑眯眯地对他说:“您之前不是说想吃豆豉蒸鱼嘛,那我以后就多给您做,嗯!不过这豆豉要自己腌的才好吃。”
    “......”池咏佑默默噎回了骂人的话。
    这叫人怎么骂得出口。才不想当咬吕洞宾的那只狗。
    他愣住之际,柳吉又跑了回屋里的厨房拿东西,跑回来又跑过去再跑回来。因为这坛子太大,在厨房腌好的话他一个人搬不出来,只能放在外面腌。他如此来来往往好几趟,忙得热火朝天。
    池咏佑看着对方跑进跑出,累得够呛,这气也生不起来了,问道:“做这个,不嫌麻烦吗?”
    “不麻烦啊,做惯了,”柳吉的笑眼令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对的,池咏佑头顶的烟被柳吉无意之间透出的真诚给浇灭得一丝不剩。
    柳吉直爽地对他说,“先生,您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做很多菜,不会的也能学。而且,您能喜欢我做的菜,我很开心。”
    与其说他是对雇主服帖,倒不如说是对人真诚,这一点是柳吉身上难能可贵的东西,是他骨子里天生带有的品质,并非故意培训出来的职业素养。
    明明雇佣合同里没有规定他必须无时无刻为雇主着想,但只要是雇主喜好的、要求的,他就一定会百分之百做足。
    “谁喜欢了。你当自己星级大厨啊,别脸上贴金了......”池咏佑嘴上不屑,头发遮掩下的耳根却扎扎实实变红。
    他不自然地揉了两把耳廓,揉了再揉,还是觉得痒乎乎。他惊讶自己竟然因为一个保姆理所当然的照料和服务而感到不好意思。
    他咳了两声,生硬地拐开话头:“这俩大缸子,你从哪弄来的?”
    “这个啊,我在集市上找了很久。腌豆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