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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刃,一边尽量平静地继续说着:“被聆月宫派去暗桩的人,都会通过长期药浴等多种方法,使体内的血液可以抑杀蛊虫,主人只要喝了属下的血……”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非要瞒着我到这种程度!”
“主人是希望能回想起来的,但若是属下一开始就告诉您……您肯定不会答应。属下不希望因为自己妨碍到主人得到完整的记忆。”
“不行!现在我也不允许!”
红雀将裁纸刀仍到远处的桌案上,一手死死将白鲤的两只手腕按在他头顶的墙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白鲤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红雀却半点也不退让,逼视着白鲤。
良久,还是白鲤先垂下头去,叹息一声轻声说道:“所以,这算是主人赌输了么?”
“算我输。”
“那主人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请求。”
“可以。”红雀记得这是自己亲口说的赌约。
“属下求主人,能答应属下为您放血制药。”白鲤的声音极轻,带着微颤,仿佛已经准备好承受即将到来的怒火。
“你!你这说的不还是一件事么!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全都想好了,想好了怎么骗我的是不是!”
红雀怎么也没想到白鲤竟在明知会惹怒自己的情况下,如此坚持一件事。但怒火却远没有刚发现白鲤想要自伤时烧的旺,红雀轻叹一声松开了白鲤,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个不行,换一个。”
“属下知错。”
白鲤一下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心中一片苦涩。白鲤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更清楚这样做的代价。
是啊,这样通过哄骗主人得来的应允,不被同意才是正常。这样利用主人的信任,耍手段诓骗主人的下属,就应当被主人厌弃。
他忽然想到了几日前为主人解蛊时,红雀看着他那份信任到毫无保留的眼神,心里痛的快要碎开。
再也得不到了吧。但在被主人彻底厌弃之前,自己或许还剩下最后一点用处,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主人一生都只能拥有不完整的记忆。
“求主人再用属下这一次吧……属下此生别无他求,今生今世任凭主人处置。”
白鲤跪伏在地上,声音低微到颤抖,语气没有半点指责与威胁,只是极尽哀求,尽量将身位放低,尽量不去惹恼红雀。
红雀惊地退后了一步。这才惊觉自己那几声拒绝对白鲤来说意味着什么。
瞧瞧自己……都把白鲤逼成什么样了啊……
就算白鲤做的再过分,自己也是亲口应允了的。愿赌服输,更何况赌什么还是自己亲口说的。
明明是自己先毁的约,白鲤却没有半点生气,连埋怨也没有,只是仍旧顺着自己,用这样低微的姿态试着央求自己……
就算自己是为了白鲤好……
等等,自己这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白鲤好吗?
红雀还清晰地记得昨晚白鲤所说的一字一句,心里像撕开了无数道口子,可还没来得及疼,就被白鲤小心翼翼地轻轻抚平了。
“是属下先利用了主人的信任,提了让您为难的请求,主人不答应也是情理之中。”
连台阶都找好了。
“求主人……”
“白鲤……”
红雀这才发现,原来白鲤的请求是那么卑微,连一点筹码都不愿去用,就只是近乎无望地哀求着,还赔上了他的所有。
明明他知道有那么多方法可以更有效地逼自己就范,威胁自己同意,或是抓着自己的把柄指责。但白鲤都没有。
仿佛只要自己随意一捏,就能将他的所有希望全部捏碎,然后他还会宽慰自己两句,告诉自己没关系。
自己怎么连这点请求都无法满足白鲤呢。
明明知道放血也没那么疼,明明放在自己身上也会毫不在意,明明知道白鲤也定不在意。
明明知道真心对一个人好应是理解尊重他合理的请求,而不是只做自己觉得对他好的事。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红雀再也等不及片刻,扶起白鲤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只想尽快安抚下这颗不安的心。
“好,好,我答应你,需要放多少血?”
红雀承认,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红雀对影卫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只是放血,莫说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制药所需的一般血量,都不会对常年经受暮云山庄药物强化的影卫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主人?您答应了?”
白鲤惊喜地抬头,随即又在红雀看不见的角度垂下了眼睑,紧咬着下唇企图抑制内心的剧痛。
之后……会被主人狠狠地责打出气吧,毕竟主人待自己的好,已经被自己消耗光了啊。
不是不相信红雀的心意,只是白鲤早已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配了。
“制药后,属下任凭主人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红雀:搞砸了啊,得赶快哄好白鲤好好安慰……
白鲤:主人再也不会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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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偏差
红雀盯着白鲤放了小半筒血,见量确实不多这才稍微安下心来,还不待白鲤反应,就用备好的药棉裹了纱布缠到白鲤手上。
“主人……其实如果您着急的话,再多用些血,就不用喝这么多次了。”
白鲤说完不安地看了红雀一眼,看他一脸怒意,又低下头小声补充道:“不致命的,若主人仁慈,让属下休息两天……”
“你想都别想!”
“属下知错。”
白鲤连忙按着记忆中的方法熬好了药,担心血的味道太重,刚想靠近闻一下再做调整,就被红雀一把抢过去饮尽了,随后又被红雀直接打横抱起,下了卧床休息的命令。
“主人!属下能自己走……”
“我知道。”红雀嘴上轻飘飘地应着,手上却把人抱的更紧了。
白鲤惊的僵直了身体,这才发现即使嘴上说着,心里却丝丝缕缕地贪恋起这怀抱来,贪恋起接近红雀的每一刻。
主人还愿意抱自己……
待红雀合衣欲睡,正要拉白鲤上床,却看见白鲤默默跪在了床脚,解开内衫的前襟恭顺地俯下身,宽松的衣摆垂落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主人……是否需要属下侍寝。”
“侍寝?”
红雀愣了一下,印象中从未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