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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信地从坐位上跳起,又走一步站在廿三面前。
    “不是私刑,统领有先行责罚过失影卫的权力。”廿三强忍着心疼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不管,你敢对我用我就不帮你做衣服了,到时候你就挂着你自己弄的那两块破布给主人汇报去吧。”
    廿二自是知道统领的惩戒权力,只是,廿三几乎从未用过,一时间有些气不过。
    “我……”
    廿三几日前被红雀命令要新换一身衣服,他不明白红雀的用意,还以为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久了,然而不管怎样,罚都是要完成的。
    可廿三对裁剪一窍不通,使惯了暗器兵刃的手一碰见针线就抽筋一般不听使唤,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缝。正当他心如死灰的时候廿二突然溜进他房里指着几处布料告诉他怎么做。
    如今他用闲暇时间已经缝了快一半了,然而剩下的若是没有廿二指导他依旧只能是几块破布而已。
    廿三咬咬牙,刚要说些狠话,就被廿二轻轻拍了脑袋。
    “你先去通禀主人一声,到时候该怎么罚怎么罚,不然若是主人怪你无令行事自作主张,你说你怎么办?”
    “……也好。”
    廿三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知道自己若是单去汇报廿二这一件事肯定会惹主人不快,因此他回到房中整理了这几日影卫们的一些整体情况,尤其是今日的训练结果,打算先报这些,最后再顺带说出廿二的事来。
    然而当廿三终于准备妥当准备去见红雀时,却得知主人已经走远了。
    廿三站在大门口望着路面消失的方向,心里一阵寒风吹过。
    事到如今,我的衣服廿二还能帮我做吗?
    红雀拽着白鲤上了马车,刚要启程时,马车的帷幕外传来一声宛如鸽叫的长鸣,片刻后一只白毛鹦鹉冲进车帘闯了进来,嘴里衔着一卷信桶。
    红雀刚要伸手让咕咕落下,却不料白鲤抢先一步捉住了在狭窄的马车车厢里飞不开的咕咕,把信交给了红雀,之后也并不松手,任由咕咕气愤地回头啄自己的手指。
    “你这是做甚?”红雀有些疑惑地拆了信的火漆,知道这是咕咕从鉴阁的信箱里取来给自己的,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他并未看信,而是被捉着鹦鹉不放罚白鲤吸引了注意。
    “这……这鹦鹉伤人,您看。”
    白鲤低着头将咕咕咬他的那一面转向红雀,红雀无语道:“……那是因为你捉着它,它平时不这样。”
    “是。”
    白鲤应着,却并不松手,白鲤的手指上有一层厚茧,咕咕因为之前被教训过又不敢太过用力,咬了几下无果后气愤地叫了一声,炸了下毛,在白鲤手中气的不动了。
    红雀一下子被逗笑了,伸手想要扶平咕咕头顶炸开的毛,却不料被白鲤一转手躲开,半晌才想起来解释:“主人别碰……危险。”
    红雀有些不明所以,只拆开了信扫了一遍,那一点小小的疑惑就被这封信给冲淡了。
    这竟然又是聆月宫的来信,而且……竟是点明了要让自己把四九和白鲤送去。
    红雀又仔细把信看了一遍,大意是说,聆月宫因最近这几日繁忙,疏忽了先前安插在暮云山庄的暗桩,此番特来告知,希望自己将这二人送还聆月宫,他们愿意赔罪。
    倒是合情合理,又沾上了主动说明示好的好处,主动将名单交出来,显得他们很有诚意。
    只是这么一来,白鲤的身份便算是坐实了。
    红雀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窍:从先前四九一次次的试探来看,聆月宫本身也并不确定白鲤的身份。暗桩只见保密起见不知晓对方身份可以理解,但四九的试探明显是有霜月示意,霜月也不知道谁是么……
    红雀想起了之前仔细研究过的聆月宫情报,这其实也合理,霜月是三年前才夺权上位的,暗桩是十多年前布下的,她不知道名单倒也说得过去。
    对方应该是发现与四九断了联系,想用这种方式把人保回去,顺便提一下白鲤的身份,即便是猜错了也可起到离间的作用,这样不论白鲤的身份究竟是被自己收买的暗桩还是单纯作为自己的亲信,于聆月宫而言都是有利的。
    可惜这招对自己没用。
    马车已然行了起来,红雀轻笑一声对白鲤道:
    “聆月宫说要你回去呢。”
    红雀本是想告诉白鲤,自己对此事的态度,却不料后面的话还为来得及说,白鲤浑身颤了一下,咕咕趁机从他手中逃脱,惊了一般飞出了马车外,留下几片白色绒羽。
    再看时,白鲤已然跪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拽着自己拖地的披风一角,颤抖的声音仿若哀求:“主人……求您……”
    白鲤的后半句已然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身份与四九相同,而此番主人要将四九送回,又在临走前叫自己跟来……此时又收到了这封信……
    白鲤知道,聆月宫这几个月间从天机楼处大量收购情报,又在不久前与天机楼有过一次成果不错的合作,为了和聆月宫打好关系,也应当会答应对方这一个小小的要求。
    主人不差自己这一个影卫,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没有武功的影卫。
    若是红雀想要将自己交还,自己甚至不能争取什么,毕竟主人的选择定是对他最有利的。
    可是……一想到就要离开眼前这个人,就要离开自己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要离开这个将自己带出满是刑具的地牢的人,就要离开这几日来细细关心过自己的人……
    不愿离开的理由似乎有很多,但又似乎只有一个,只是因为这个人本身罢了。
    再加上一想到可能要回到聆月宫去,身体就本能地抵触,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
    白鲤开始止不住的去想,自己还有什么用,把自己留下对主人会有什么好处。
    “怎么了?”红雀连忙将白鲤捞回到坐位上,再管不了什么不该做的,只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搂紧了。
    “能否……能否求您……”白鲤终是说不出这般请求的话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格求主人办一件不利于他的事,只轻轻拽着红雀的衣袍,有些失神地喃喃道:“主人,属下可以服侍您起居,可以为您做饭,属下……属下这就去学,去研究您的口味,属下还可以……”
    白鲤闭上眼,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几条来,终究是心灰意冷地说了最后两句:“主人您需要什么……想要属下做什么都可以,您若是想用来打罚出气也……属下总还有些用处的……”
    红雀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哪里还不知道白鲤是在想了些什么,分明是被自己那句话吓到了,只是白鲤这个样子,直接跟他说不会让他走似乎不如……想着,红雀将白鲤搂的更紧了,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嗯?真的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