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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没有了,想必主人也不缺自己这一个影卫。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愿给,主人就得不到的?
    红雀一手捏住白鲤的脸,将樱桃塞进他的嘴里,表情有些不快:“我信不信任你,你管不到!我就是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红雀说的轻描淡写,白鲤听着心中却是一阵苦涩,天机楼专司情报,为套取信息不择手段,楼主红雀尤甚。这次主人是接了个多大的单子,亲自对自己下手。听说能令主人出动一次的极签能拍到十万一支,希望自己真能值得上十万。
    其实若想逼自己就范,明明可以简单的用刑逼供……
    不对,不用上刑,更不必施什么恩惠,无论主人想要什么,都可从自己身上拿去,只需一句话,自己绝不反抗。
    白鲤想主人您其实不必刻意收买属下,不必花心思关心属下,不必委屈自己强忍属下诸多不敬,不必……
    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白鲤忽然发现,自己竟开始眷恋主人给的所有的温柔,所有的亲近,所有的信任。
    当自己没用了,主人还会这么待自己吗?白鲤只想的出否定的答案。
    可是主人想要,自己怎能不给?
    既然猜不透主人的心思,不如直接问,叫主人等着自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白鲤只觉得心头有一根一根的针扎了进去,完全没在意这份心甘情愿从何而来。
    一粒碎冰挂在红雀下唇上化成了水珠,白鲤用指背轻轻为他擦去,忍住了心中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轻声道:“主人,属下这几日受您厚待,心中甚是感念,却不知自己能为主人做些什么……属下想为主人分忧,能否请主人示下。”
    红雀夹起一对樱桃将两只都喂进白鲤嘴中,有些莫名其妙。
    “厚待?我哪里厚待你了?分什么忧,天天跟你在一起哪还有什么忧啊,这不,活都不用干了。”
    白鲤忍住了想要应下的冲动,坚持问道:“主人,您就没什么想要属下做的吗?”
    红雀靠在白鲤身上,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回忆,不禁有些失落的答道:“怎么没有……之前的事你若是能记起一点半点……算了,你不愿,不提也罢。”
    白鲤瞬间明了,主人是要自己的记忆。心口的刺痛又加重了几分,只因主人想要的,竟是自己给不了的。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
    “属下愿意,不知主人有什么恢复记忆的法子,属下都甘愿一试。”
    红雀微微惊讶:“你愿意?你之前不是说……”
    “属下想要记起来。主人若是有能恢复记忆的法子,属下愿以身相换,从此为主人效犬马之劳,任主人驱使……”
    “停停停,不用换,我直接告诉你,”红雀急忙打断了白鲤的话,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抚着说道:“关于失忆和恢复记忆的事我一直在查,现今流传的各式方法和偏门药倒是不少,不过后来查清后基本上都是唬人的,几乎没有能起到效果的……只有一种方法是有理可循,且确实有成功案例的。
    那个方法就是重构失忆时的情景,让失忆者再经历一遍,他或许就能想起些什么。”
    失忆时的情景……
    白鲤努力地向前翻找自己的记忆,最终停止在了一个画面中,似乎哪里就是自己记忆的开始,应该是离失忆最接近的时间了。
    记忆不知为何已经有些模糊,但白鲤依稀还能分辨出自己当时是被绑在刑架上,双手上举被铁链吊着,脚腕和膝盖被铁镣牢牢固定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气味,似乎是从那黑色的刑具上散发出来的。
    记忆的初始是一阵激痛,全身的鞭伤都在激痛,应当是被泼了盐水。记不清又挨了多少鞭后,手指的指尖传来了一阵几乎令人晕厥的锐痛,不多时剧痛又从令一根手指袭来。双手被吊在高处,自己完全看不到行刑人的动作,不知道下一次剧痛什么时候,又从哪里传来。
    白鲤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又刺痛了起来,光是回想就抑制不住地轻微发颤。
    白鲤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
    “属下应当是在受刑时失忆的,不知可否请主人将属下关入刑堂,再过一遍刑,属下或许就能想起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课太多,只能码到这呜呜呜,明天发糖QAQ
    红雀:今天是被摸胸的一天……哦不对,是我主动让他摸的……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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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印象
    “请主人让属下再过一遍刑,属下或许就能想起些什么。”白鲤低声请示道。
    “不行!”红雀眉头微蹙,一口否决。
    “主人,属下定无怨言。”白鲤只当红雀还在做样子,只坚持着给主人递台阶,然而即便知道这些话是假的,白鲤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对这份关切的留恋更甚。
    “那也不行……我,我这里没有刑堂!”红雀说着将头扭向另一侧,去抓樱桃的手越过盘子边摸了个空。
    白鲤见状默默叹息一声,将碟子推到红雀手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不知红雀为何要用这种蹩脚的理由。白鲤看了看桌上的链子,另一头还在红雀身上连着,白鲤识趣地拿起来戴回手上,咔哒一声扣好,忍不住说道:“主人,那这铁链……不是从刑堂拿来的吗?”
    红雀:……
    “不是……那个叫,地牢。”
    “那请主人将属下送入地牢。”
    “我……”
    红雀看着白鲤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他此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仅是因为不愿对白鲤动刑,更是因为对牢笼的恐惧。
    自从那次在山庄时被锁入黑牢中封住五感关了半个月,红雀再进到任何与牢笼相关的场所,都会抑制不住想要逃走的冲动。
    光是想想,后脊就开始发寒,仿佛又要回到那将禁锢与孤独感放大了数倍的黑牢中去。
    但是白鲤想去,他想试试能不能记起来……
    “好,我们试试。”
    地牢紧闭已久的铁门轰响着打开,红雀脚步稳健地带着白鲤走入刑室,随意一挥手令所有人退下,表面上神态自若,只有白鲤一人觉出红雀的气息已经乱了。
    “主人?”
    白鲤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