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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想着,不管为何自己的影卫们没有发现,这都不重要,事后挨个下刑堂涮一遍就知道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影卫都是百毒不侵的,不要说麻痹身体的毒药,就算是见血封喉的绝世毒药,对自己这些长期经受药物改造过的影卫们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这也是暮云山庄的影卫百年来都号称无敌的原因之一,别的势力硬拼拼不过,使阴的又没有效果,不知曾有多少门派在得罪暮云山庄后被影卫清剿的只剩一片死寂。
    想着穆贺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心中发出一阵冷笑,安然地仰躺在座椅上只等着不明真相的红雀在惊恐中血溅当场,当他发现自己的毒不管用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片刻,飞檐角落阴影下终于有了动静,穆贺此时脑子昏昏的,根本没在意为何影卫花了这么长时间反应,只下意识地命令道:“留他一命……”
    “好。”
    答话的确是红雀,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物体落地的声响从大殿的方向传来。
    ‘砰’
    只见大殿的阶前落下一团黑影,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砰……砰……’
    又是几声。
    只见那传闻中神乎其神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暮云影卫们此时都从藏身处掉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无法隐藏的呼吸声说明这些摊在地上的黑影还是活物。
    穆贺从怔愣中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慌了,“不可能!不可……咳咳……咳……”他强运内力咳出几口鲜血来,不顾说话引起的胸腔撕裂般的钝痛,继续嘶吼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能对我的影卫有效的毒!你……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拼命地喊着,似乎是想让自己从梦中醒来。
    红雀冷冷地看着咳的口鼻胸前到处是血的穆庄主,往日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过。他想起了那被禁锢的时光,想起了那无止尽的规矩与刑罚,想起了三五出任务回来后身上的伤,想起了三五强撑着安慰自己时的笑容……
    他冷笑一声,似是在回应对方的惊惧:
    “暮云山庄的影卫之所以号称百毒不侵,不过是他们的身体经过长期的药物改造,与常人不同罢了,能令常人中毒的物质自然对他们没什么效果。但若是找个影卫来慢慢试,其实并不难发现对他们有效的毒物。”
    穆贺又咳出一摊血来,“那更不可能!我的影卫……我暮云山庄的影卫在落入别人手中之前一定会毁尽自己的躯体!咳咳……就算……就算你想了什么办法阻止,影卫离了山庄的药物也活不过一个月,根本不够你试药的!”
    红雀看着有些疯癫的穆庄主,抬手扣住自己的假面,在边缘处轻轻一按,一声轻快的咔哒声响起,将假面拿了下来。
    只见他那一直被遮在假面下的左侧眼角旁的皮肤,从眉骨延伸至颧骨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竟同时布满了无数种不同的伤后又愈合的痕迹,隐约还能看出这人当时自伤时的疯狂。
    而那些伤疤下,依稀可见暗紫色的两个字:‘陆玖’。
    正是暮云山庄为影卫打下的标记。
    “影卫的身子么,我这里恰好有一具。”
    红雀又把面具按了回去,摇曳的烛光映的红雀带了鬼面的脸显得有几分妖异,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可惜,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想要摆脱所有和山庄有关的事物,却唯独摆脱不了这个标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弄上去的,强酸都洗不掉,割开皮肉后才发现那字迹已经深入到骨头上了。”
    “你……咳咳……咳不可能……”穆贺的声音小了下去,他忽然反应过来红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说……你要找的影卫,我给你带来了……穆贺惊恐地看着红雀,瘫在原处一时间忘了怎么说话。原来那么失踪的影卫就是红雀吗!
    一声哨子在不远处响起,红雀没再理会穆庄主的挣扎,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偏殿。
    “赵铃,时辰到了吗?”
    这几刻钟的时间,红雀自己盯着穆庄主,以防生变,此时他的下属们和此次与他联手的聆月宫的人已经将山庄搜了个遍。
    只见从偏殿的后方走出一名著靛蓝色劲装的男子,腰间别双剑,搀扶着一名毫无反抗之力的影卫走了过来。
    “启禀楼主,已查明影卫共计八十九名,其中七名先前关押在刑堂,另有十名任务在身,不知何时回来。”
    “这是三十五号?”
    “是,我是按守职的排表查到的,但应该不是您要找的那位。”
    赵铃身为天机楼玄阁阁主,闲时也曾帮着红雀查探过一些三五的消息,所以他很清楚,他现在带来的这位三十五号,肯定不是楼主曾经一直追查的那位。
    影卫被轻轻放下,跪坐在地上。
    “嗯……”红雀皱了下眉,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三十五号果然已经被顶替了,只是自己的人搜遍了刑堂也没发现他……
    红雀深深呼吸了几下稳定了心绪,才蹲下身,视线与那名影卫齐平后说道:“你编号是三十五?那你可知道被你替下来的那个三十五号去了哪里?”
    影卫没有回答。
    影卫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这么客气的请过来,身为战俘,现在不方便刑具加身也就罢了,就连带自己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天机楼楼主都是由人搀扶着,还刻意由着自己的速度,既不是拖拽,也不是押送。
    红雀又问了一遍:“你编号是多少?”
    影卫底下了头,依然没有回答。
    红雀疑惑地愣了一下,抬头问赵铃:“老赵,你确定时辰到了,他能开口说话了?”
    “早就过了一刻半钟了,我算时间什么时候误过?”
    红雀蹲在地上盯着影卫瞧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般的哦了一声,起身回到了穆庄主身边,不顾穆贺那仿佛要吃了自己般的眼神,掀开他的衣袍翻找了起来。
    “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被迫对上红雀视线的穆贺一愣,片刻后才发现对方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穆贺那一身锦衣华服随后便被红雀毫无顾忌地扯开了,直到那华美的衣袍被撕扯的丝线纷飞,红雀才从里面翻找出那一块雕着祥云纹饰的黑色玉牌,也不管身后露出中衣的穆庄主嘶哑地喊着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拿着那块玉牌重新走到影卫面前蹲下,将那牌子放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好了,令牌在我手里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说吧。”
    时隔多年,红雀再次吐槽庄里这个只认令牌不认人的规矩,太容易让人钻漏洞。
    红雀出身影卫,清楚的知道庄里的这些规矩,无论何人,只要令牌在手,便都能号令整个影阁的影卫。然而这个非常明显的漏洞从来就没有人能钻进去,且不说外人是否知道这条规矩,单是因为有影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