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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石安秋的眼角抽了抽。
眼见着她又要低头去掀他衣摆,石安秋整个人腾的弹了起来,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对小春子怒吼一声:
“还看什么,赶紧把她给咱家扔出去!!”
小春子一听,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把覃年年给拉了出去。
出门后,她抱怨:
“石总管这是怎么了?平常使唤我不是使唤的挺乐呵的吗?怎么今天就跟中了邪似的?”
小春子闻言,惊恐的看了眼门后,见没人后才捂着她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说小姑奶奶,你不要命了??竟敢这么说我们总管!”
覃年年撇嘴,把他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那小春公公您说,总管这是怎么了?”
小春子冷笑:
“还能怎么着,你一个姑娘家家去掀总管衣服,他没剁了你算你命大。”
说着他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咱们石总管的底线是什么?就是他下半身,以前有个打扫的小宫女吴闯总管卧房,当时他正在换衣服,结果你猜怎么着?”
覃年年问:“怎……怎么着?”
小春子皮笑肉不笑的答:
“总管二话不说挖了她眼睛,割了她舌头,把人扔到冷宫旁退了职的老太监窝里,据说第二天那宫女就疯了,第三天就吊死在屋外头的歪脖树上。”
听了他的话,覃年年不禁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小春子见状,叹了口气: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覃年年点头:
“奴婢晓得了。”
这几天皇宫里一直笼罩着一团看不见的乌云,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从上到下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吊着胆子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主子们的不痛快,丢了命。
石安秋的伤看起来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实则第二天便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不能坐。
覃年年当时还挺奇怪,石安秋也不瞒她,给她解释道:
“打板子那个侍卫早就被咱家买通了,你别看咱家身上看起来血淋淋的,其实一点都不重,就是一点皮外伤,就看着唬人。
反倒是李德权那个混账东西,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大板,就算他不死,也难挨。”
说话时,石安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阴鸷神情。
覃年年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在他受伤第三天,他拖着并未痊愈的身体去了御前伺候,收获了一波皇帝的好感,皇帝见他忠心难得,特让太医给他诊治了一番。
这件事传出去李德权气的要死,第二天也拖着病体出了门。
可刚一出门,就被被人堵在御花园里,几十个侍卫一同出现,将他和他贴身小太监一同抓获。
之后审问下,竟从那个小太监身上搜到了皇帝丢失的玉佩。
人赃俱获,李德权说什么都逃不掉了。
可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石安秋给算计了。
玉佩找到了,皇宫中阴云终于散开,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而石安秋,又重新受到了皇帝的重视,宫中所有大小事宜都一并交到了他的手里。
正巧这几日荣昭仪生的十皇子满月,皇帝老来得子,对这个小皇帝十分重视,让他筹备满月宴。
这次晚宴不同于上次,宫中上下趋炎附势,一个个上赶着对他巴结。
除了李德权石安秋心里舒坦,借着满月宴就多喝了几杯。
当天晚上,覃年年借着小皇子的光,分到了几块喜饼。
她正乐呵呵抱着喜饼在屋子里啃的时候,她的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跟上次一样,石安秋又晃晃荡荡的走了进来,直奔覃年年的床。
覃年年赶紧往里面缩了缩,惊慌开口:
“石总管,您怎么来了?”
石安秋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味,他喘着粗气,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目光阴森。
“这里是咱家的院子,咱家想来便来。”
他一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语气,傲娇的像个炸了毛的鹦鹉,漂亮又毒舌。
覃年年用温软的目光回望,她浅笑开口:
“是是是,这里都是石总管您的地盘,您想去哪就去哪~”
大概是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石安秋脸色一沉,伸手掐住她的脸:
“你笑我?”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一抹让覃年年意外的委屈。
她努力摇了摇头,控制好自己情绪,“奴婢哪敢。”
听到这话,石安秋笑了。
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低垂,嘴角上扬,露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嗤一声:
“这世上还有你覃年年不敢做的事?”
他这么说,覃年年就知道,他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这段时间她努力的在他心里挖坑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