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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偷偷踩太子的脚,有什么话要背着她说?
她问:“听说殿下专门向陛下讨了魏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厉害之处,可帮到殿下?”
“惭愧。”魏詹长叹一声,“下官只擅长吹曲。哦,这几年,端茶倒水,也特别熟练。”
“……”顾衣挠头,“擅长吹曲,哈哈,也不错。”
所以,带这个人出来,是给温凃吹超度曲?
他们在茶肆喝了两个多时辰的茶水,禁军都有些按捺不住,几次想过来催促,却又不敢。
太子只当做瞧不见,晾了他们半天,等他们都焦躁无比了,这才开口吩咐他们四下查看。
“殿下,就这样毫无章法地乱找吗?”禁军问。
太子柔弱道:“怎么找是你们的事,本王出来吹风,已经在鬼门关疯狂试探了,难不成还要本王拖着虚弱的身体,为你们出谋划策?”
禁军自己躲一旁商量,他们留了一半人保护太子,一半人开始沿路寻找。
留下的这一半人跟着太子喝饱了茶水,又转到酒楼大吃一顿,刚吃饱,又进了皇家别苑。
日头还未落,太子就准备要歇下了。
禁军们十分不忿:“太子为何不去找人?”
太子更无辜了,“本王怎么不去找人?你们在阳间找,本王说不定今天晚上一口气没上来,就到阴间找兄长了。”
禁军小队想了想,不敢再多言,万一太子被他们气的真跑到阴间去,他们几个必然也得到阴间服侍太子了。
顾衣跟着太子回房,端着一盘子点心,喂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太子吃,“你是不是知道温凃人在哪儿?”
“知道。”
“在哪儿?”
太子咬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路上有几处险峻,大约跌落山崖摔死了罢。”
顾衣立刻会意,她捏住点心,不许太子再吃,“该不会,是你让他摔下去的吧?”
“胡说!”太子拍拍手,将点心的余渣拍去,拿过床头打湿的布巾,仔仔细细将手擦干净了,这才去握顾衣的手,拉着她躺下。
“干什么?”躺着说话?
太子却不答她,反而高声道:“魏詹,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外面便响起一阵笛声,低沉悠扬。
顾衣莫名其妙:“我们要躺着欣赏笛声?”
“我记得在北疆归来的路上,你说好听的曲子能让人怀孕。”
顾衣点头,这话她说过。
小太子十分兴奋,腿都支棱起来了。
“本王打算父凭子贵。你孩子都怀上了,顾争凌难道还会阻挠你我?”
她问:“咱们就这么躺着?”
“你要使劲听。”小太子给她加油打气,“这我可帮不了你。”
她侧过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太子,震惊,“你就没看过什么禁书?或者,宫中嬷嬷没教过你什么?”
“看书?”太子摇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读书。当初若不是为讨姨娘欢心,我才懒得读书。”
原来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顾衣幽幽问,“你仔细思量,今日就算我努力怀上了,孩子也不是你的吧?”
太子猛然坐起!
半夜落了场冻雨,细碎无声,却又落地成冰。
时断时续的笛声悲凉悠远,像极了这昏暗的夜色。
顾衣的脚冰的厉害,迷迷糊糊中一直试图找个暖和的地方。
太子第十次将顾衣的脚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他睡意全无,爬起来,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吹笛的魏詹看见他出来,喜极而泣,抖着已经冻成冰的胡子,期期艾艾叫了声“殿下”。
太子忙示意他噤声。
两人顺着屋檐,换到隔壁的书房。守夜的宫人忙送来热茶,被太子叮嘱给顾衣往被子里扔几个汤婆子。
“殿下,下官这曲儿是不是可以不吹了?”天寒地冻,实在受罪。
太子比他还吃惊:“谁让你吹一夜了?本王说过,让你助太子妃怀子便可。”
魏詹委委屈屈:“属下在等您动啊。您不动,如何能怀?”
太子怀疑地看着他,“本王动?”
“殿下莫非还没有得过嬷嬷们教导?”魏詹看了眼太子发黄的面色,心下了然。太子身体本就弱,对外又常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这样的身子,皇帝必然不可能让他早早就尝人事,动根本。
太子在这方面懂得越少,说明皇帝还是想让这个儿子活下来,并为此作了严格的保护。
魏詹偷偷松了口气。
太子还在纠结“动”与“不动”,“本王是没动,但太子妃动的厉害,她的脚总是往我身上蹭。”
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魏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大变,慌忙捂住耳朵,“这个可不是臣能听的。殿下,日后这种事还是少对外人言说比较好。”
“嗯。”太子吃了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