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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见陆恩站在队伍的末尾,正要跟着大家进客栈。
“萍水相逢,缘分浅薄,还你卖身契的那一刻,你我之间已然没有牵扯,你还跟着我们作甚?”
陆恩见顾衣开口,立马从队伍的最后,小跑到顾衣跟前,抱拳施了一礼,彬彬有礼道:“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怎可说缘分浅薄?您于我,是天大的恩情。恩情不报,我怎可离开?”
顾衣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呸,说的好听,不就是还差回家的盘缠嘛!
别想从她这儿再拿走一文钱!
顾衣明面上不敢得罪陆恩,忍着怒气,还了一礼:“公子言重了。我救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积福存德,不必谈什么恩情。我们还要赶路,不方便留下公子,还请家去吧。”
陆恩指指梁温:“一个重病之人都能留下,为何不能留下我?”
“您都说他是重病之人了,我若丢下他,他只有死路一条。”顾衣继续微笑,其实心中早已不耐烦,“他需要照顾。”
“姑娘善心,在下佩服。”陆恩点点头,似乎接受了顾衣的说法。顾衣正要松口气,却见陆恩忽然捂住胸口,艰难吐字:“要劳烦姑娘照顾了。”
说罢,眼白一翻,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众人:“……”
本来还在大福怀里闹腾的梁温,看着说倒就倒的陆恩,一双瑞风眼都瞪圆了,连挣扎都忘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陆恩成功留下,并且得到了一间上房休息。
梁温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跟大福同住一间,方便大福照顾他。
采购回来的张管事听说自家姑娘买了奴仆,以为姑娘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将军分忧了,兴冲冲上楼来看,结果看到两个床都不能下的人,气的当场拔了自己五根白发。
在天南县补充物资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继续上路。此处已经离阳乐县不远了,最多四五日的路程。顾衣本来打算让梁温在任娇柔的马车上养伤,但张管事以马上就要接到人,不好弄脏马车为由,不让梁温使用。
大福将一辆装箱子的马车收拾了一番,腾出一小块地方来,可以让梁温躺着。陆温虽然表演了瞬间晕倒,但醒来已然没什么事,就跟家仆一起在前面赶马车。
走了三四日,平安无事。梁温除了吃就是睡,谁也不理。顾衣每天忙着想办法赶走陆恩,不知不觉也忘了旅途的疲惫。
眼看要进阳乐县城了,却又出了一档子事——阳乐县城封了。
再退回上一个县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张管事决定在阳乐县南城门不远的村子先住下,派人去打探情况。
派了两个机灵的小子过去,给守门的官差塞了几两银子,也没问出什么来,张管事急的团团转。
别人不知道,拥有上帝视角的顾衣却是清楚得很。
阳乐县之所以封城,是因为丢了一位贵人。
这位贵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衣未来的夫君——太子温熙。
要说这位太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命运却实在多舛。温熙乃是正宫嫡出,大端朝最重嫡庶,按理,只要这位太子不痴不傻不残不犯下大错,皇位必然是属于他的。
温熙刚出生,也确实立马被封了太子。可三岁不到,皇后突然病重,不知搬到哪个行宫静养去了。再过几年,小太子也病了,随后同样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养病。
总之,大端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和太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年年有大臣上奏,请天子迎回皇后和太子。哪怕病重无法回还,也不该这般毫无消息。
不管大臣怎么请求,当今天子温闵行就是不肯松口。
民间传言,其实皇后和太子早被天子给杀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对外公布。
直到宣亦十六年,失踪多年的太子忽然有了消息。
原来太子在贫瘠的阳乐县养病,十三岁病重,眼看只剩下一口气,被匆匆接回宫里。
太子回宫后,就吊着这一口气,要死不死,要活不活,慢慢竟也长大成人了。
等到诸大臣上书请太子参政,天子就动了废太子的心思。也就是这个时候,顾衣因为任娇柔的原因,被迫嫁给了太子。
大家都认为太子必定只有被废黜这一条路可走,不想这位病弱太子却不是个简单人物,每天顶着一张“明日便要断气”的脸,走路咳咳咳,说话咳咳咳,站着咳,坐着咳,最后竟然没把自己咳死,反倒咳死了自己的兄弟和皇叔,成功登上帝位。
顾衣看到小说结尾,才知道这位男二是全书中城府最深、手段最毒辣的存在,就连拥有男主光环的陆恩,最后也是向男二臣服,封了个异姓王。
“这位也是个厉害角色啊。”顾衣坐在农家小院里,懒洋洋倚着石桌,看香草喂梁温吃药。
大家都在院里忙来忙去,小院热闹的很,她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梁温的目光往这边瞟了瞟,又很快收回。
梁温的伤好的很快,不过几日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