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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哪里都不愿意去。
他哥哥抽空来看了他一次,然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谢南青看着他哥离开的背影一阵唏嘘,仿佛看见了谢逸修俯首案前像老黄牛一样辛勤耕作的背影,无比感叹。
又忍不住想起同样是总裁的卓承来。
他周末也是这样忙碌不已吗?
这问题想不出答案,谢南青摇了摇头,扯过旁边的小毯子盖在自己身上,翻了翻还没看完的书,打算用看完之后就去睡觉。
他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很放松,周身有淡淡的桂花的清香。只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书没翻两页,自己倒是头一歪,靠在沙发背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看也没看,接起来软声软语的问是谁,整副灵魂还没有归位的样子,下一秒就可以接着睡过去。
只是电话那边声音很是嘈杂,不停有说话声,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谢南青睡不下去了,睁眼看了下来电人是谁。
看起联系人名字的瞬间,是透过电流传来的声音。
——“你们卓总喝醉了!快点来把人带回去!”
谢南青一个激灵,失神的眼睛慢慢聚焦,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当真是卓承给他打的电话。
为什么卓承总是要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事找他?!
谢南青嘟了嘟嘴,不高兴。他看了眼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下雨,缩在小毯子里的脚趾贪恋着温暖,轻轻动了动,然后才磨磨唧唧地说着,“我家离酒吧很远的,我打电话给张姐吧。”
那边像是没有听清楚他的借口一样,飞快地报了一串地名,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谢南青无奈,只得愁苦着一张脸起来换衣服出门。
他委屈唧唧地想着,卓承才没有他哥那么好呢,大周末的喝什么酒,好好加班赚钱不行吗,全公司这么多等着他养呢。
第6章 他一定很伤心
酒吧叫LOOP,在距离谢南青家不过三站地铁的地方。LOOP在这一片还挺有名的,就连谢南青这样“宅男”也听说过的那种有名。
外面下了雨,温度挺低的,天气阴沉沉的,风呼呼地刮着脸疼,带着雨往车窗上撞。谢南青赶紧把窗户摇上去,待出租车一停,结了账,裹紧衣服就往外面跑。
晚上进十点,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隔着十来米都能听见,LOOP里面各色各样的人混杂在一起,Alpha、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纠缠又消散,成了酒吧特有的氛围。
门口没有灯,只有酒吧里面的灯光把一小片地方照亮了,漆黑的角落里有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好几个在外面低声交谈地人见了谢南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没有别的,就是谢南青看起来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谢南青生平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站在门口被里面牛鬼蛇神的景色震了一下,又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好不容易从门口进来,又不知道卓承在什么地方。
手机打不通,大概是被嘈杂的声音掩盖住了。谢南青找了一圈,挨个在卡座里看,才在角落里找到喝趴在桌上的卓承。
卓承看起来喝了不少,还没靠近身上就是一大股的酒味儿,熏得人难受,他脸朝着外面,于是谢南青一脸就看见了他,也看见他被昏暗的灯光照地有点发白的脸色。
这人这么大的音乐声中居然也能够睡得过去,真是心大。
谢南青胡思乱想了一通,连忙去把人从冰冷的桌上扶起来,“卓总,醒醒,我带你回家。”
卓承被他拍的不舒服,拧着眉躲了躲。
“你是他助理?”
卓承旁边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谢南青这会儿才发现,听着声音耳熟,应该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人。
他警惕地看着他,冲他点了点头。
“卓承说给你打电话。”
那人上下审视了他一番,嘴边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
正好打过来一束光,把谢南青照得清楚。宋时见着他一副少年样,嘴边的笑收了起来,愣了一下,忍不住又问道,“你成年没有啊,我们这酒吧未成年是不能进来的。”
谢南青气鼓鼓地看着他说,“我已经二十一了,马上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宋时瞅了他一眼,酒吧虽然灯光昏暗,但是他俩离得近,Alpha视力出众,这么点距离足够他把谢南青脸上的的绒毛都看清了。
对面着少年虽然生着气,但是不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倒像小朋友赌气的样子,一双眼睛睁着圆溜溜的,头顶上五颜六色的光一照,有点波光潋滟的样子。
宋时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之前卓承没说出来的“不只是Omega”,他只觉得卓承当时提到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助理。
谢南青不欲与他多说,轻轻推了下卓承,发现他像是睡死了一样,趴在桌上动也不动。
他有点苦恼,卓承比他高了一个头,又是成年的Alpha,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人带回去,更可况他连卓承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宋时靠在一边,看着他纠结的小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见谢南青望过来又马上消了音,好像之前就不是他笑的一样。
谢南青苦恼的很,他想不出解决办法,就想直接把卓承丢在这儿自己走了,但是旁边这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等卓承醒来他必定会告状。
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有住的地方吗?”
“嗯?有啊。”宋时道,然后顶谢南青亮起来的眼睛说道,“但是卓承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住个酒店都恨不得全面消毒,要是让他在我这住一晚上,明天早上起来恐怕得把我房子给掀了。”
“哦。”谢南青又蔫儿吧了下去,当了这么卓承的助理,他老板这点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他弯腰又叫了两声卓承,这次对方总算是有点反应了,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嘴里嘀咕了些什么,扭头又趴桌上了。
谢南青这会儿才看见地上摆的一堆酒瓶,咋舌道,“他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宋时知道他每年这时候必定要发一次神经,轻轻“啧”了一声,“人总是要有些发泄的出口。”
谢南青搞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卓承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心情郁闷。
他见卓承没什么反应了,摸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等了大概五分钟后,手机振了振,这才吃力地扶起卓承的一条胳膊,准备就这样像脱麻袋一样把卓承从这里拖出去。
宋时见着谢南青这样对卓承,眉心一跳,心想这小助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