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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嘛,不过财色酒气,他总要中一招。看他细皮嫩肉年纪轻轻的样子,想必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捏圆搓扁?”
吴青这才破涕为笑,伸手捶了原宜的肩膀一下:“你这个坏东西,怎么不早说?!”
又道:“你既然这么有办法,怎么不把你大哥直接给算计了,不是更加方便吗?省得这样曲里拐弯的,让我和玉兰儿白白过了这几年的穷日子。”
吴青本来是想着将来找个机会,让原初把房子过户给原玉兰,所以才忍了这几年。但现在人家亲儿子出现,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把那几百万早日搞到手也是好的。
原宜叹了口气:“你在这里过了几年,却还是不了解我大哥真正的性格。你以为他的腿在牢里是怎么瘸的?”
“他年轻时长得俊,刚进监狱就被人盯上,足足五六个重刑犯把他堵住,就要弄他。在那时候的监狱里也是常事儿,往上告都没人耐烦管。”
“结果怎么着?他坏了一条腿,被打的满脸是血,身上骨折了好几处,但那五六个人高马大的重刑犯也都没讨着好。从此以后,牢里再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我大哥这个人打小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对他表面上好一点,他怎么着都行。那如果你把他真逼急眼了,那就是鱼死网破。”
吴青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嗯,总之我听你的……等你将来得了钱,我和玉兰儿也能过上城里的好日子。”
原宜在心里暗想,等到有了那300多万,谁还耐烦跟你这没点眼力见识的黄脸婆夹缠?不过女儿是自己的,他倒不会不管。
嘴里却承诺着:“那是当然,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和玉兰儿。”
主卧里,原宜和吴青两口子商量着将来怎么对付陆修、得到房产;次卧里,陆修睡在原玉兰那张有着廉价香水味儿的床上,被熏的头有点发晕,心里同样在盘算个不停。
以目前的情况,将来原初的房子财产肯定是要留给他这个亲儿子的,但他等不了这么久。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群讨债的可就又要找他了。
今天白天,他背着人用言语试探了几次原初,有意无意间提起房价将要贬值,不如现在趁早套现租房住,然后再做个什么生意来得稳妥。
但原初只是笑笑,然后说他年轻不懂事,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他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原初把这套房卖了呢?
陆修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这事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只有原初,在阳台处那张狭窄的铁丝床上,怀揣着与儿子相认的喜悦,整晚都睡得十分香甜。
……
释清与陆维一番交谈,又经过仔细思量之后,决定还俗入世。因为他无论怎么转生,境界都一直无法突破,这也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脱去了袈裟,转交了主持度牒,以助理的身份留在陆维身边,对外称是陆维的远房亲戚,正巧在这里相遇。
当然,释清累世都是清修的僧人,除了念经诵佛烹茶在行,其余都不在行。陆维也不指望他干什么,只让他在身边待着,多参与和观察世间百态,还按月发放工资,算是看在相识一场的情分上,把他养起来。
陆维探了毛凌几天班,指点了一番她为人处事,又以她的名义在剧组里请了几回客,场务灯光道具服装化妆等等都没有漏掉,为她结下善缘。
一个演员想要有好的机会,自然少不了高层人士,比如导演、制片人的提携;但如果只顾着往上爬,忽略了、甚至得罪了剧组的工作人员,那也是不行的。
况且在这个资讯发达的社会,有时候哪怕是一个小人物、一件小事,也会影响到艺人的口碑和公众形象。
陆维身为毛凌的经纪人,有义务指点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帮助她少在这方面走弯路。
至于陆维名下的另外一位艺人谢宇飞,因为在演艺圈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就完全不需要他操这方面的心。谢宇飞进了军旅片剧组后,自己就能把方方面面照顾得十分周到,而且给全剧组都留下了积极向上、刻苦学习的印象。
而之前谢宇飞参加的,以军训为主题的热门综艺播出,也是因为走对了路子,为他赚回不少人气,算是小火了一把,树立起“坚毅、踏实、靠得住”的人设,为接下来这部军旅片的播出打下基础。
在深山里探班几天过去,陆维事情做得七七八八,就打算第二天回程。
当天夜里,释清起来上厕所,就看见陆维很有礼貌的,将剧组的一名女演员送出陆维的房间。
那姑娘眼泪汪汪的,像是被感动的不轻。
剧组在庙里拍了这么多天戏,这名女演员释清也是知道的,就是个小配角,在整部电影里总共只有两个镜头、一句台词。
当然,能在高导的戏里露脸,她多少还是有点儿关系才进了剧组。
她的脸整过,上镜不怎么自然,在这部戏里更是做灰头土脸的装扮,但实际上在日常生活里还是好看的,而且身材前凸后翘,倒是长得不错。
释清走到陆维跟前,开口道:“怎么,潜规则?”
紧接着见陆维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神色清明,又摇了摇头:“不太像。”
陆维无奈道:“你在想什么哪?我只是跟她聊了聊,世界戏剧三大表演体系。”
这和尚决定入世没几天,知道的名词倒不少。
陆维向来最反感利益肉体交换,这一点洁癖无论他转生多少个世界,都从来没有变过。那姑娘倒是想要被他潜规则,借以能够上位,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
那姑娘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却是第一次遇到像陆维那样尊重她、爱护她的男人,到最后被陆维感动送出房间,才有了释清看到的那一幕。
“演艺圈这样的事很多,各种各样的诱惑也很多。”陆维拍了拍释清的肩膀,“在其中坚守本心、一以贯之,可比避世清修要难的多,你说是不是?”
说完之后,陆维便转身回房,只留释清一人默默在原地,咀嚼陆维说过的话。
……
陆修在原初家里住了两周,也思索考虑了两周,头都疼了,也没有想出,从原初的手里尽快挖出钱财的方法。
眼看着离还债的日期越来越近,想起那些人逼债的手段,陆修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颤抖着,拨通了那群讨债人的电话,把自己目前的情况告诉那群人,然后低声下气的道:“孔哥,现在钱就在眼前,却不凑手,你看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日?”
那名为孔哥的讨债头子,却在电话的另一端,乌鸦般嘎嘎大笑出声:“你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