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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
    之前属于镇玄的芥子玉佩,因为镇黎上前的动作,在镇黎腰间轻轻晃动了几下。
    “你辜负了这么多年来,师门对你的栽培和期待。”镇黎在镇玄对面站定了,继续道。
    镇玄低头不语,神情痛楚。
    他知道他做的不对,然而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名为陆维的这道极情劫,他度不过。
    “既然如此,镇玄师弟,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你既然亏欠师门,便还回来吧。”
    镇黎说完之后,伸手便从芥子空间里,抓出一条金鞭。
    这条金鞭长约三尺,遍体布满细鳞,只有人的食指般粗细,盘在镇黎的手上,如同一条金灿灿的细蛇。
    镇玄见状,神情微动,他自然认得这条金鞭。
    此鞭名为散魂鞭。
    像镇玄这般修炼到半步飞仙的地步,其骨骼,肌肤,毛发,都不同于常人,坚韧异常,堪比防御类的灵物道器。普通的刑罚,是没有办法伤害到他的。
    只有像散魂鞭这样,直接用于击打破坏神魂的法宝,才能够令他感到痛苦。
    “大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镇玄提高了声音。
    “当然是让镇玄师弟你,魂飞魄散啊。”镇黎的脸,露出了一点狰狞之色,“再以你这半步飞仙之躯,炼制成听话的道魔僵尸……那么就算宗门失去了老祖、失去了你这天纵奇才,也仍旧可以让第一仙门的地位,屹立不倒。”
    所谓的道魔僵尸,正是令堕魔者魂飞魄散之后,再以其躯体炼制而成的法宝。其容貌法力宛若生前,没有自己的思维和智慧,只知听从主人驱使。
    堕魔者,其实和一般的魔修还有所不同。他们皆是之前修行大道,并且有着较高境界的修士。
    因为这样的修士一旦叛道入魔,往往就会酿成天下大祸,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警示,在他们的眉间烙下堕魔印记。
    像之前穆鸣遇上的四道人,也是弃道修魔,却因为境界太低,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可想而知,堕魔者的数量有多么稀少;而被捕获,进而被炼制成道魔僵尸者,就更是少之又少。
    “大师兄,你……”
    镇玄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镇黎抖开了手中金鞭,狠狠一鞭朝他抽去。
    散魂鞭直接作用在神魂上,没有在镇玄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
    镇玄受这一鞭,当即惨叫一声,嘴唇的颜色霎时变白,冷汗一颗颗从光洁的额头冒出来。
    紧接着,镇黎手下毫不停顿,连着抽了镇玄三百鞭,方才喘息着住手。
    镇玄此刻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体在半空中微微地摇晃,头颅低垂,斩衰素服几乎被汗渍完全浸透。
    要知道,修炼到镇玄这般境界,已是神魂道躯一体,纵使身处炎炎夏日、烈火蒸笼,亦自清凉无汗。
    像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神魂受到了重创。
    镇黎一手倒提着散魂鞭,一手捏着镇玄白玉般的下巴,令镇玄抬起脸来。
    镇玄此时眼睑半垂,睫毛湿漉漉的,目光迷茫涣散。
    刚开始镇黎抽他的几十鞭,他还能喊叫挣扎。到了后面,叫声就越来越低,挣扎越来越弱,直至像鞭打一床破败棉絮般,再没有半点反应。
    “真可怜啊,师弟。”镇黎看着他道,“既然疼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守着一线灵台清明,不肯就此散魂呢?”
    镇玄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无意识中,惨白的唇瓣翕动了两下。
    “既是如此,师弟,我明天再来。”像散魂鞭这种高阶法宝,镇黎一天之内挥动的次数也有限制。
    三百鞭,就是镇黎的极限。
    于是镇黎松开了镇玄的下巴,转身离开寒月狱。
    镇玄头颅低垂,墨发披散下来,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是啊,明明这么痛苦,明明散魂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为什么还要执拗的固守灵台?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唇瓣又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两下。
    无声的,唤出他此生挚爱之名
    陆维。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亲妈,已经轻虐道长了,之前的设想比现在这个可怕的多~~
    顶锅遁~~
    第116章
    穆鸣刚握住陆维的手,便觉得指腹之下触感有异,那样硬邦邦而又带着冰凉的感觉,分明不是活人的手。
    他惊异地望向陆维,差点因此而叫出声,陆维却向他投以平静、且略带告诫的眼神。
    在陆维目光的提点下,穆鸣终于明白过来,现在他和陆维,是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场合。
    于是他收起脸上所有的惊诧,牵着陆维的手,安静地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镇玄被人用降魔索捆缚得结结实实,拖出阵外、押往寒月狱的方向而去。
    直至消失在他与陆维的视线中。
    接下来他们这群昊元峰的高阶修士,留在这里也再没有什么用,于是彼此间寥寥交谈几句,便三三两两散去。
    “大哥,我们回家。”
    穆鸣将陆维的手握得更紧些,施展缩地成寸之术,须臾之间,便将陆维带到了他现在的住所。
    此时穆鸣已经想开了,纵然陆维身体异样又如何?
    寻常凡人如何能活的像陆维这般长久,又如何能回春到二十岁的模样?想必,陆维总是经历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无论陆维变成什么样子,始终是他的大哥,是他惦记了两百年之久的意中人。
    那是一个不大的青砖院落,门外拴着两匹马,几树桃花绕墙而开。
    踏入院门,就能看到个小厮坐在木板凳上,在那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不远处,有一名青布扎头的中年妇人,正在手脚麻利地,晒晾浆洗好的衣服床单。
    院子中间搭了个葡萄架,因为还没有到挂果的时节,架子上蜿蜒着绿色细藤,满目尽是碧玉般的翠叶。
    陆维站在院落之中,不由错愕了片刻。
    这分明……就是二百年前,他与穆鸣共同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
    院落里的一砖一瓦,墙外的桃花,门外拴着的马……全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就连中年的女佣人,看门的小厮,虽不是当年旧人,其穿着打扮、行动体态,也都和从前的下人差不多。
    只是换了时间,换了地点。
    “大哥,你还记得这里吗?”穆鸣眼神炙热的朝陆维望过来,“我们的家。”
    “自从一百年前,我就陆陆续续把这里建了起来,生活在这里。”
    “想想那个时候,我们有多快活。”
    “往后,我们会和那个时候一样快活的。”
    这时,在暖洋洋春光中打盹的小厮醒了,看到主人已经归家,连忙揉了揉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