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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少年的肌肤又软又嫩,就像细润的豆腐。
小刀仰头看着希法,又十分礼貌地问了一声:“可以吗?”
希法嗅闻着小刀身上香甜的气味,抬手擦掉了少年眼角蕴湿的泪水。
他觉得有些没辙,这只小兔子失了神智就又要撒娇又要抱抱,和往常全然不同。
而且……
“你认得我是谁吗?”希法问。
小刀抬手轻轻抱住希法的腰,脸颊在神明的胸口蹭了蹭,嘴角绽放着甜甜的微笑。
“你是我的……神明大人。”
小刀没有喊出希法的名字,但希法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小刀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幼年时认为只可能一生一会的那一个。
希法没有说话,他向来不讲什么人类的道德,享受信徒纯粹的爱也是一件乐事。
可是对于这只纯善的小兔子,他似乎也起了一点恻隐之心。
“……我和他是一样的吗?”
你喜欢的是你心中完美的幻影,还是真实的我?
小刀眨着眼,脚尖微微踮起,似在打量。
希法等待着小兔子的答案,但这位正处于发情期的少年似乎没听到希法的问题,只知道点头。
希法则微挑眉:“好吧,你敢吗?”
话音刚落,一点湿润,温热的触感落在了神明的唇上。
“啾咪。”小刀轻声说着,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他不仅敢,还很敢。
希法还是神生中第一次被人亲吻,无论是日常形态,还是战斗形态时的渡鸦,都没有什么事物能靠近他的身侧。
唯有这只小兔子。
小刀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希法,觉得对方只是有些惊讶,没有生气之后,这才凑到他耳旁说着悄悄话。
“我记得您的声音。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记起您的声音呢?”
小刀有些愧疚,又踮起脚在希法的脸颊上啾咪了一口,怯怯地问。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够好,可是……您能先把您的喜欢给我一点吗?”
“一点就好。”
神明垂眸,柔顺的银色长发自他肩头垂落,如同幕帘般遮挡了怀中少年的身影。
少年的轻吟在神明怀中缓缓响起,他的头很疼,身体高热,就像一块被高热融化的奶油,他的梦境又开始变化。
漫天星子一点一点地落到他身上,他抬手去捉,却只觉得指尖湿凉,随后一声叹息在他耳边响起,一点凉意落在他的额头,脸颊,随后最让他痛苦难耐的地方被包裹住了。
一点白光自他脑中炸开后,小兔子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因此他未曾听到神明的轻笑。
“你想要的喜欢又是什么呢?你自己明白吗?”
“醒来会是什么样子,倒是挺有趣。”
人们常说,酒后乱性。
但实际上真的喝高了是乱不起来的。
小兔族的发情期虽然是真的像喝高了,但绝对不存在失忆。
小刀自第二天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先上兔兔网买了抑制药,然后就埋在床褥里无声惨叫。
随后小刀向最亲近最能诉说秘密的父母发去通讯。
通讯一下就接通了,看光屏上兰迪和朱莉眼下黑眼圈浓重的样子,他们像是一宿没睡。
唯有八只小兔兔还很精神,对着光屏上的小刀喊。
“哥啾~哥啾~嫂嫂啾~”
小刀一下回忆起昨天家里的弟弟妹妹随便说说,他就打鸡血一样说“都交给他吧”!
交个屁屁!
小刀克制住自己骂脏话的冲动,在后边加了个叠词。
“你是不是……”兰迪看着小刀仿佛丢了魂的样子,心中确定了什么。
小刀缓缓点了点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已经是只流氓兔了。”
兰迪和朱莉同时屏息了一瞬,而八只小兔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哥哥万念俱灰想要死一死的心情,纷纷跳起来,拍着小爪爪兴奋地喊着。
“流氓啾~流氓啾~抓起来啾!”
朱莉一掌拍在光屏上,神情严肃。
“道歉,太过分只能让法律制裁你了。”
小刀的视线微微向上,心想不,用不着法律来制裁我。
看着朱莉和兰迪担心的模样,小刀怎么也说不出他……冒犯了神明。
小刀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朝朱莉点点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光屏关上后,小刀去洗漱室洗了个澡,他在水柱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又是一阵无声的惨叫。
昨天他发情期时,不仅对着神明说那种下流话,还敢啾咪,最后还让神明给自己……
“啊啊啊啊啊————”
小刀在水声中尖叫,一抬头就看到镜中满面潮红的自己。
小刀迅速洗好澡,给自己擦了身,抑制药也已经送到了法神塔的邮箱。
这里没有小刀的衣服,小刀颤颤巍巍地用浴巾把自己从上到下裹成了木乃伊。
是的,小刀醒来之后就知道这里不是他的神侍室。
法神塔里房间实在太多了,法神大人愿意在他那样冒犯之后还把他送到房间里睡下,胸怀简直比大海还要宽广。
法律是道德的底线,而渎神不管在哪都是死线。
对不起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我回不了家了,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一只死兔兔!
小刀用浴巾悲痛擦泪!
“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小刀身后传来,小刀吓得差点没当场跳窗。
“渡鸦先生?”小刀缓缓转过头,在浴巾的缝隙里偷看来人。
渡鸦看着小刀红通通的眼睛,觉着他的发情期不会还没过吧?
渡鸦早上才接到剿灭恶魔的通知,立刻换成战斗形态赶去处理完毕,又立刻赶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着急什么,总之……快一些就是了。
“渡鸦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我可能……”
小刀磕磕巴巴地说着,却见渡鸦的眉尖缓缓蹙起。
“什么?”
“我可能要死了——”
小刀和渡鸦的声音同时响起,渡鸦不太明白,是昨天没让这只小兔子啾咪个够所以要死了,还是小兔子一觉醒来想起昨天的事羞愧欲死?
要是第一种……渡鸦想,那就再啾咪一下。
第二种的话,还挺有意思。
坏心的神明等待着欺负小兔子。
可小刀说完那句话后,就什么也没说,只问道。
“抱歉,我,我先回房,请问法神大人在楼上吗?”
“他一直都在。”渡鸦淡淡地说。
小刀便点点头,头也不抬地从渡鸦身旁跑了过去。
听着小刀光脚踩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响声,渡鸦下意识地抚上了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蜂蜜甜糕的香气。
渡鸦低头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