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嗯。”
    简单的对话突如其然的开了头，莫名其妙的结了尾。
    当夜袁小小临睡前从屋里出来洗个手，却见到自家不苟言笑的儿子手里拿着一瓶牛奶眉眼间尽是柔和的笑意。
    ……
    袁小小错愕的回到房间，连出去是为了什么都忘了。
    他儿子……是不是疯了……
    对着牛奶笑？牛奶哪里好笑了？
    北风呼啸夹杂着碎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
    揭开窗帘，遍地洁白，就连玻璃上也黏着星星点点，明明体型单薄简单却像是件极其精美的艺术品。
    有了空调，冬天上课再也不会冷的直跺脚。
    一节课下来，班里的同学大多都脸颊发烫，像抹了腮红。
    韩楚楚侧身想问锦书刚才那道数学题，一眼瞅见脸跟猴屁屁一样的锦书愣是没憋住笑，伸手从书包里拿出昨天买东西送的小圆镜递了过去。
    “锦书……你的脸……好红呀！”
    接过镜子，安锦书一愣眨了眨眼似是不敢相信镜中的自己是这样的。
    脸上的温度她是感受到了，倒也没想到会红成这样。
    放下镜子，扶了扶额。
    教室里不通风，憋红得……
    距离上课还有七分钟，安锦书想了想还是从暖室里走了出去。
    门打开的瞬间，冷风扑面而来，她额前的碎发被吹的迎风乱舞。
    想出去吹吹风的想法顿时消失，默默关上门又走了回去。
    “怎么回来了？”韩楚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陪她清醒一下，还没起身便看到她又走了回来。
    安锦书撑着下巴侧眸看着窗外鹅毛般飘摇的雪花轻声道：“吹过了。”
    “就刚才打开的那么一下？”
    “嗯，够了，我已经清醒了。”说完还把自己的脸测过给她看，真的比起初淡了不少。
    陆子凌坐在他们后面，明明眼眸都没抬一下，嘴角却带着浅浅的弧度。
    她还是这么怕冷。
    “明天下午元旦晚会，老班让我们几个班委用班费买零食回来。”
    这是他们在初中的最后一次元旦晚会，不仅是学生珍惜，就连老师也是分外重视。
    学校还特意给毕业班拨了款，每个班两百元晚会基金。
    去超市采购是由班委负责的，韩楚楚自然首当其冲，生活委员跟着记账，其他人出谋划策选食物。
    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起，大家都格外兴奋。
    安锦书帮着韩楚楚整理了一下零食包，她们提前按照数量分了类，一会儿男生排好桌椅她们的责任便是把零食分下去。
    将彩带和气球点缀好，整个教室似乎都变的不一样了。
    比起往日里充斥着学习氛围的学堂，现在的教室更像是个“家”。
    接过韩楚楚递来的一包砂糖橘，安锦书动作极快的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分橘子。
    教室里人来人往，忙什么的都有。
    安锦书正在分橘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人揽着肩膀挪到了一旁。
    “小心。”
    她抬眸看着站在身侧手里还拎着一把椅子的陆子凌，澄澈明亮的双眸眨了眨。
    砰地一声，桌角撞到墙壁。
    安锦书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刚好在挪桌子的顶点，如果不是陆子凌拉她一把，现在怕是也被挪桌子的惯性波及到了。
    “继续吧。”陆子凌松开摁着她肩膀的手，继续低头将椅子摆放整齐。
    大家都知道学校给了补贴，但真的看到面前摆放的零食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学校给的和班里剩下的班费合起来应该也是不够的。
    大家意识到这点后目光很是自然地集中到坐在右上方的袁小小那儿，有的人竟然一时间戳中了泪点，眼眶都泛了红。
    每次班级有活动，都是袁小小这个做班主任的补贴费用。
    班上同学都知道，但双方都极有默契的不说破。
    今天开场的第一个表演者正是袁小小。
    她最怕煽情了，为了镇住随时可能掉眼泪的同学，她深情并茂的朗诵了一首《蜀道难》。
    诵完最后一句，抬眸看了台下的众人，见他们脸上复杂的神情袁小小满意的笑了笑，但眸光却闪着水波。
    这次的表演节目都是班上同学自发报名的，虽然中间也有不少是强拉硬拽上台的。
    安锦书人如其名，安静文淑。
    但凡有人表演她就极其尊重别人的成果，无论节目效果如何，她都十分捧场。
    坐在台下的她时不时的吃点水果和韩楚楚有搭没搭的聊着天，倒是很惬意。
    节目排的不多，临到最后没了娱乐节目，张|健这个主持人倒是很会暖场子。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绣花球，递到坐在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