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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沈渊冷淡地问,“就直接放进来了?”
    “呃……这个……”
    沈渊将手上的杯子扔回去,龟公手忙脚乱地接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走到梯前,他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是谁?”
    “是流光阁的宋老板。”龟公回道,“他说来找您,还说……想见见白公子。”
    那上楼的脚步突然顿住,一息的沉默后,冰凉声音在头顶响起:“白公子?”
    “就是您房里的……”
    “我知道。”沈渊冷笑一声,扶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真是能耐,连流光阁都给我去过了。”
    龟公噤了声,弯腰站在原地不敢多嘴。沈渊重新抬脚上楼,边走边冷言吩咐:“以后说要见他的,都挡了。”
    “是、是。”
    龟公连忙点头应声,再抬头,黑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
    两侧窗户前的湘妃帘缦缦垂下,雅座里光线昏暗,只有从缝隙里透进来几道微弱灯火。光影横陈,随微风浮动,落在安静坐于桌前的美人身上。
    从雨前等到傍晚,龟公口中的“一会儿”其实已经是很久了。宋清声干坐在这儿听了半场雨,却也不显急躁,清淡的脸上仍有浅浅一抹笑容。大概是出于习惯,他坐得端正斯文,如菡萏立于水叶间,自成风雅。
    沈渊推开门的时候,正见到这样一幅静好的场景。
    他皱起了眉。
    宋清声闻声站起,朝他一笑:“沈先生,久仰。”
    “不必。”
    沈渊摆手,径直走来,坐在一旁的竹藤躺椅上,抬手支着太阳穴,目光冷冷地看过来。
    宋清声仍是微笑,也不坐下来,礼貌客气地说:“闻名不如见面,沈先生风采不凡,原来是我见晚了。”
    “俗人而已。”沈渊凉凉回道,“不及宋老板才貌双全,长袖善舞。”
    “沈先生说笑了。”
    见宋清声面不改色,沈渊轻哼出声,撤了手,半躺在椅上,说:“宋老板是流光阁的大忙人,抽出空屈尊来我这,难道有什么要紧事么?”
    “并非要紧事。”宋清声说,“只是有个朋友,说他与沈先生交好,最近正暂住在向晚楼,今日得了空便来看看。沈先生,不知他现在……”
    沈渊闭上眼,打断他:“不在。”
    “可……”
    “我说了不在。”沈渊沉声道,“他忙得很,没空见别人。”
    宋清声的笑淡去几分,眉峰微蹙,问:“沈先生此言何意?”
    “无意。”
    宋清声立刻追问:“白公子又在哪里?”
    沈渊说:“不管他在哪,都是没空。你明白么?”
    “恕我愚笨,不大明白。”
    “向晚楼是什么地方,宋老板应该清楚。”沈渊睁开眼,寒意森然地盯着他,又勾起一边唇角,嘲道:“既然清楚,何必多问?”
    宋清声睁大了眼,笑意全消逝,只余下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渊。
    “你……”他声音竟在发抖,“你对他……”
    沈渊毫不回避他的目光,坦然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宋清声嘴唇微颤,问:“你知不知道他是……是……”
    “他是龙?”沈渊轻笑,“我当然知道啊。”
    那声音那表情那姿态,都宛如一个最恶劣的囚徒。
    宋清声咬住牙,脸上肌肉颤动,看着沈渊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根本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认知里,龙是最尊贵的神明,他光是望着就觉知足。可沈渊怎么敢碰?怎么敢……
    他下意识念出来:“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沈渊抬起下巴,倨傲而视,“以为都像你一样?”
    失去了所有温柔的伪装,宋清声红着眼瞪他。沈渊从躺椅上站起来,只斜晲一眼,冷笑道:“别想着他了,收收声吧,小黄鹂。等回去还要唱给别人听,不是吗?”
    说完,他转过身,敛起所有神情,在宋清声震惊慌乱的目光下拂袖走了出去。
    二楼到四楼,短短两层半的楼梯,沈渊却头一次觉得太长了,走上去,有种将走去天涯尽头的漫长感。他烦躁地嚼起自己的舌头,用力到几乎见血,竟也感觉不到疼。
    心里有个念头,他想看看那条龙。他要确定他在那儿,完整的、干净的、戴着镣铐的,躺在他的床上。
    开门、拉帘、掀被。一切动作都急得像发了疯。当他看见白则抱着枕头睡在床边时,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咯噔一声,安稳地落地了。
    沈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坐下来,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勾了勾龙的脸颊,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露出紧闭的眼。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感觉不到这样轻的触碰。
    沈渊的脸上浮出复杂的表情,有怒有恨、有怜有爱,相互拉扯挣扎,如阴云来而又去,晴雨无常。
    最后,他微眯起眼,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捏红了白则耳侧的一块皮肤。
    “呜……”
    疼。白则皱眉,在梦中模模糊糊地呻吟。
    沈渊眸色一沉,挽过他的腿,把人翻过来,抱着腰倾身压住。
    他咬他的耳垂,像食肉猛兽在吞咽猎物,狠而重,牙齿磨过耳廓,在敏感的地方留下一道红痕。
    手抚上去,揉捏软嫩的皮肉,感受这具身体对他乖巧的臣服。
    白则在细碎的疼痛与酥麻中渐渐清醒过来,还没睁开眼,先闻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水腥气。
    熟悉在像海。可又陌生在比海淡、比海清。是雨吗?
    耳朵上黏黏糊糊,叫人骨酥的快感通过经脉一波一波地传过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耳上的噬咬停了,身上那人顿了顿,转而往下,舔吻吸吮他的脖子。
    “沈渊……”白则在朦胧间哑着嗓子轻唤他的名字。
    第16章
    沈渊的动作忽地停了。
    白则没睡醒,脑子还晕乎乎的,得不到回应,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贴着耳根子唤:“沈渊……”
    这两个字被他无意识地叫得极尽缠绵,像是含了一口的糖,连吐出来的气儿都是甜丝丝的。
    沈渊勾着他的下巴,施力揉捏腰上软肉,低声说:“再叫一声。”
    “嗯……”白则仍迷迷糊糊的,“沈渊……”
    紧接着身下一疼,他半梦半醒间想念、依靠、轻唤的那个人,毫无征兆地进入了他。
    一下子顶进去大半。那里还湿软,深处潮水微滥,但也经不住这种折磨,下意识往外排挤推拒,却正合了沈渊的意。他低喘着笑了一声,就着这阵收缩缠紧,粗暴地破开嫩肉,到了最里面。
    白则彻底醒了,疼得脸色煞白,发出短促的尖叫,但在看清沈渊的那一刻,又生生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