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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连茶水也是举起来,碰了碰唇,礼仪上表示自己喝了茶。
话说回来,和镜花有点像。中岛敦小心的打量着一举一动都如同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的克蕾克丝贝,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穿着红色的和服的泉镜花,两张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就在他胡乱思考的时候,西雅穿着新的洋裙提着箱子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克蕾克丝贝大人。”黑发青瞳的少女脸上带着笑容,此刻的她无疑是美丽的,像是绽开的白蔷薇。
没有资格阻止她们的离开。
克蕾克丝贝打开皮箱,西雅仔细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似乎是想要把他们的样子记在脑海中。扯起裙子,朝他们行礼,“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她抬起头,水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星光,她朝皮箱走去,一阵白色的光遮住了全部,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光芒过后,视网膜上似乎还停留着光的残像。
“啊。”耳边传来的是谷崎直美的惊呼。
中岛敦睁开眼,皮箱中蜷缩的女孩有着黑色的长发,眼睛已经闭上,但是那双眼睛一定是如同星光缀满的湖泊。那箱子的大小刚刚好,可以说,就是为了人偶量身定做的。
水银色的女仆把箱子合上,踏出门的前一刻,有人开口问道。
“她!她会去哪里呢?”
克蕾克丝贝转过身,开口的是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孩,她执着的看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镜花酱?”谷崎直美看着她,不仅是她,其他的人也有点惊讶的看着她。
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波动,水银色头发的女仆嘴角微微上翘,“既然是人偶,当然要去找能够成为人偶主人的人了。”
她撑开和身上的女仆装颇不相符的洋伞,一步一步,消失在门外,门忽然关上。
“西雅小姐。”谷崎直美垂下眼睛,泉镜花一言不发。
“不用担心,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可是相当珍惜人偶的。”江户川乱步开口,话语算是安慰两人。
中岛敦左看看右看看,凑近太宰治小声的问道:“所以是谁啊?你知道吗太宰先生。”
太宰治一脸正色,“当然是——”
中岛敦露出期待的表情,他吞咽了一下,“是——?”
“不知道啦。”太宰治摊开手,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手痒。
“太宰先生!”中岛敦大声道。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不用那么热烈的喊我的名字也可以,敦君。”太宰治哼着奇奇怪怪的曲子走到一边,不再关心 。
中岛敦鼓着嘴巴,最后还是知道太宰治是不会告诉他的,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处理文书。
每天处理文书......
中岛敦抿了抿嘴,不对不对,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工作工作!他撸起袖子,开始处理起了文件。
......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下来,虽然乌云还没有散去,但是金色的日轮却已经露了出来,洒下一片金色的光。那些光照射在水洼上,立刻反射着光芒,紫阳花的花瓣和叶子上还有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惊鹿敲下,声音带着古朴的味道。
雨停下了。
【......
最后,人偶发觉,空荡荡的胸腔里,没有齿轮,也没有棉絮,有的是一颗属于人类的跳动的心脏。
曾经空荡荡的胸腔里有东西在跳动,这是一份宝贵的东西。其中凝结着属于人类的爱意,或许曾经的她不是人类,只是模仿着人类行为的人偶,但是在拥有心脏的那一刻,她再也不是什么模仿人类的木偶了,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好,甚至有自己的感情。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出生,是为了陪伴。年老的人偶师抱着爱意制作出了她,无限的靠近人类。她是以人类的身份被制作出来的人偶。没有妻女的人偶师把她视作子女,就连在最后的大火中,他唯一的遗憾,也是没能亲眼看到她学会人类的感情。
但是,现在不同了。
人偶双手交叠,放在胸口上,那里正有一个东西在不断跳动,人类的爱意是很奇妙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
人偶带着笑意,如同盛开的白蔷薇,她确实成为了人偶师所说的,如同白蔷薇那般纯洁无暇的人,只是也稍微不同,她学会了守护的含义,人偶,不,从此有的不是所谓的人偶,而是西雅。
[能够被您制作出来,当作亲子,给予我祝福,我已经很高兴了。]
青色的眸子像是被打磨过的宝石,里面闪烁着熠熠星光,耀眼而美丽。
[这份心情,永远都不会变。]
西雅这么说道。
[我曾经徘徊在过往当中,因为您的死亡自责哭泣,我坚信您还活着,但是我知道......]
那是大火,燃烧着的大火,木制的房梁坍塌下来,将年老的人偶师压在下面,什么都不懂的人偶用双手抓住房梁,企图将其抬起,却挪动不了半分,反而身上开始着火。
[西...西雅......]
年老的人偶师这么说道,语气并不恐惧,很平和。
[这不是你的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去吧,学会人类的感情...成为人类......]
浑浊的眼珠似乎在恢复往日的清明,他带着笑意说道。
[去找自己的道路,自己的归处!]
回忆以片段的形式闪过,西雅微笑着。
[已经够了,已经找到了,父亲大人。]
陪伴,守护,正义,善恶,我发誓,这份心情,将永远铭刻在心脏上,直到我化为腐朽。】
将书合上,浮梦先生抬起头,这个时候,乌云彻底散开,太阳悬挂在天空,雨水留下的水洼反射着金色的光,有点刺眼。抬起手遮挡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书的封面,依稀能够见到被焚烧过的痕迹。
不仅仅是因为故事中经历了大火,还因为现实中也被火烧过。
但是。
用手抚摸着封面,金色的眼瞳带着一点温柔的味道,“恭喜,西雅。”
这是特别的,属于暴君的温柔。
“先生。”中原中也走过来,身体后边浮起许多本书,他提前下班,正在打扫房屋中。
“这些书放哪?”
“还有这些。幸介和克己说有些书还要抖抖灰尘。咲乐和优也在床底下发现了好几本。真嗣被书里的蜘蛛吓到了。”织田作之助抱着一摞书,他叹了口气,先生这里书,可不会好好的待在书架上,随时乱逛,充其量是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但有的就不会了,所以真要找全有点麻烦。
浮梦先生把手中的书放到织田作之助抱着的那一摞书上,不远处传来了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