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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残玉这两个月度日如年,心里念着这没良心的,心肺都被牵扯地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来,这会儿好不容易将人收进怀里,无论怎么亲昵都显得不够,遂故态复萌,又逗弄起人来。
于笙嘴唇动了动,大略是悔疚作乱,平日里谢残玉稍微一逗弄,他恨不能将自己藏进地里,这会儿却意外的乖乖巧巧,小声回应了谢残玉一声,“……喜欢的。”
轰
谢残玉手指一抖,他嗓子干哑,垂头问他,“你方才说什么?”
于笙羞得连细白的颈项都晕起一片红,谢残玉眼热,凑近亲了亲,“乖,再说一遍。”
于笙轻轻摇了摇头,“已经说过了……”他的意思格外明显,公子不能强人所难。
可是谢残玉若是善解人意就怪了,他这会儿心尖都是软和的,有无数的巧妙心思想将这人好好爱抚一遍,不消于笙如何不依,他先捏住心尖人的下颌,温温柔柔印上一吻。
于笙呆了,“能不一直亲么?”
谢残玉摇头,“不能。”
“哦……”于笙有些委屈,他都已经诚诚恳垦认过错了,为何公子还要这样逗弄于他。
“不高兴了?”谢残玉又挑衅地亲了一口,“若不是你钻了牛角尖,这两月你我二人想必一早就你侬我侬,亲近得似一人了!”
他其实早无委屈怨怼了,可是实在是模样过于真实,于笙被他这么一打岔,哪里顾得上羞涩,忙揪住谢残玉的一角袖子,轻声道歉,“……公子,对不起……”
谢残玉盯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尖更是平添一分难言的满足感,他知道自己有些下作,可是这样的于笙既叫他怜惜,又忍不住逗趣,而且恶趣味占了上风,他故意凑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于笙自然点头,只是他错估了谢残玉的小心思,所以就听见勾人的声音再次烧烫了他的耳,“这两个月我着实难捱,你若是想让我开心,不若……亲我一下?”
“……”于笙攥紧了手指,羞意更加浓重。
谢残玉等了许久,又看他实在为难,加之念及他一贯的性子,终于放弃逗人了。
岂料,于笙忽而起身,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甜不甜!
第50章 动情
送上门的小兔子自然不能放过,谢残玉在于笙缩回去的前一刻将人勾住,狠狠碾上去侵略了个干净!
“唔……”于笙唇角都破了,被谢残玉松开时委屈的汪着一泡泪,“明明已经亲过了……”
谢残玉自然耍起赖,“你主动凑过来,我岂能忍得住?”
他总说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这理一向是他又破又立的,于笙每每与他争辩,最后却被哄得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
“公子的意思是,要去上京?还带着我?”于笙被圈进谢残玉怀中,经他一番解释,才知谢沅叫他收拾行李的原意,是他想得太多,还以为是谢残玉要赶他出府,这会儿明白过来,又羞又愧疚,一头扎进谢残玉颈窝不动了。
谢残玉失笑:“看来不惩罚你一番是不行了,将我拒之千里之外,竟然还误会我的意思,是不是你晚一点想通,人就要逃了?”
缩在谢残玉怀中的人一僵,于笙结结巴巴,“不会啊……”
谢残玉将人从怀里“挖”出来,逼着他坐在自己膝头,“看来是想过逃走的?”
于笙闻声忙摇头,但转瞬还是认命的点头,“我那时鬼迷心窍,就想着,与其被你赶走,不若我自觉些,尽早离开……也算落个体面……”
他说完更是心虚,那时深陷各种情绪中不可自拔,这会儿再回忆时便免不了的羞窘,见谢残玉面色“难看”,他又着急地替自己转圜解释,“后来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心思,不想逃了……”
谢残玉挑眉,“怎么就想通了?”
“……也不算想通,”该说的说了,不好宣之于口的也慢慢说出来,索性将自己的心思吐露个干净,“虽说与公子闹了不快,也无继续赖着的理由,但是……”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谢残玉,“我始终还是不想离开的……”
“公子是我企望不到的尽头,明知不可得,可我还是想再赖着……可能那个时候心里还是有着妄想……”于笙苦笑了下,“明面上与公子不快,可还是死皮赖脸不肯走,大略……这世上就只有我这样厚脸皮了吧!”
“公子从来不欠我的,可是我又作又赖皮……”
于笙说到这儿都觉得自己是个顶讨厌的人,不仅言行不一,还故意要卖可怜,他想要从谢残玉怀里出来好好认个错,岂料腰间猿臂扣得紧紧的。
“公子……”于笙涨红了脸,他这一番剖白说得颠三倒四,连自己都嫌弃。
谢残玉却又拥着他往前一拽,嘴唇在他额头贴了贴,“说你是个小刺猬也没有说错,只是这一身尖刺尽往自己身上扎了……还故意要戳我的心是不是?”
“不过,你到底坏不坏,这个还是要交给我评判,别人说了不作数,你自己说了更是没用……”
于笙不敢看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缩一缩,但是脊背后的大掌存在感太强,他软声求饶,“公子,不说了好不好……”
“受不住了?”谢残玉衔着笑,一贯的温柔在这会儿却带着一点玩味,“以后日日你要待在我身边,你我二人是要过一辈子的,这一点就受不住了,那我岂非要日日拨冗来哄你?”
□□听着是勉强,可眸里的情意,这一次于笙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的问,“一辈子?”
“不然?”谢残玉假作生气,“你难道就只是与我度过这一段就够了?”
于笙已经不知要说什么了,他从来不敢想一辈子,那是多难得的三个字啊!
他爹娶他娘时,也是承诺一辈子琴瑟和谐,一生平安无虞;王全生娶他娘时亦是说尽甜言蜜语,答应一辈子只她一人;就连莳华阁也许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辈子好像廉价得很,任谁的嘴里都能过一遍……
可是事实呢,他爹病逝,他娘匆忙改嫁,王全生三天两头往窑子里跑,莳华阁更是要他以身作陪……于笙听够了一辈子虚构出的镜花水月,也看尽了俗世的世事无常。
可是这三个字自谢残玉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格外真实!
于笙不敢信,却又忍不住去相信,回望这之前种种,好像“一辈子”也是存在的。
“怕我是在骗你?”谢残玉久久等不到丝毫回应,再沉着的一个人也不免多想,他将人锁在怀里,垂头亲了亲,“于笙,这多少年我所求不多,而你是我最不甘愿放弃的……”
他极尽温柔,“可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