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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伞,提着裙摆跑开了。
此时此刻。
连绵的雨丝落在脸颊上,流焜与穆祀侧身而立,肩膀很快湿了一片。
“你梦到了什么?”这是穆祀开口问流焜的第二句话。
流焜很久没有出声,就在穆祀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低着头,布置了一个结界,声音嘶哑:“是真的吗?”
穆祀手掌握了握,别过了眼,有些生硬地道:“我不知道。”
“你梦见的,是什么?”流焜问他。
“右右的死。”四个字,一字一顿,宛若晴天霹雳,让流焜再也生不出任何一丝侥幸心理。
修行的人并不需要睡眠,偶尔小憩,基本无梦。
所以,当连着三日,做三场事件相连的梦,甚至里面的人,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都清楚而明晰,分毫不差时,流焜自身已能察觉出端倪。
他的梦境里,是阻拦,是打斗,最后,是一地的鲜血。
从他阿姐身体里流出来的,尚带着温度的鲜血。
梦中的他冷眼旁观,望着这一切,在她和孚祗死后,他上前,细心地给清漾擦手,而后问:你真的那么喜欢穆祀吗?
他说:他并不是那么想娶你。
他还说:你若是嫁给我,妖主之位,我可以夺来。
梦里的清漾一身白裙,纤尘不染,她笑得温柔,言语深情:南柚一死,我和他之间的阻碍就没了。阿焜,只要你在,只要花界和星界在,穆祀不会对我很差。
流焜醒来的时候,一头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做这么可怕的梦。
事实上,他只见了清漾几面,从小六那里知道她和南柚的渊源之后,对她更加没有什么好印象。那次,她妄图对狻猊动手被识破之后,若不是早早被遣回了花界,他身边的暗卫,甚至都已经准备出手了。
就是这样可以说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为什么。
他不懂,他不明白。
这个梦,他光是在脑海里回想着,都觉得荒谬,觉得不可置信。
觉得…难以接受。
他这几天,甚至连修炼都没有心思,只要闲下来,就会想起这件事,不敢闭眼,不敢回想。
神思恍惚,形容憔悴。
两人对视,脸色都不好看。
但眼下的情形,没有给他们留足够的说话时间。
南柚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见到流焜的脸色,停下了脚步,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还是老问题,心法不稳,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了,阿姐别担心。”流焜扯了下唇角,低着头,听见了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声音。
“那等一下,你跟在我们后面,别逞强头一个上,自己的身体最要紧。”南柚很耐心地叮嘱完,见到他点头一一应下,才转头凝视着下面那个无底深坑。
雨越下越密,里面掺杂的颜色越来越浓郁。
谛听已经变回了本体,它双目紧闭,像是在细细感应着地下的动静,除了低微的呼吸声,周遭一片死寂。
某一刻,它蓦的睁眼,眸中凶光暴涨,声音像是悠悠的钟,到了耳边,又成了爆炸般的炸响。
“就是现在!”
说罢,它一马当先,像是一颗从天际坠落的流星,率先冲向了地面深坑中蠕动的庞然大物。
穆祀,南柚,孚祗等人紧随其后,场面十分壮观。
那只由无数黑雾凝聚而成的怪物挥舞着山一样的臂膀,但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见到这么多新鲜血肉进来,它高兴极了,扭动着身躯,也不攻击,而是敞开胸膛,像是在热情迎接他们。
南柚身姿像一尾云燕,十分轻盈,在空中跃动,手中的清凤却丝毫不内敛的吐露着锋芒。
随着南柚自身实力的增长,清凤这样成名已久的仙兵,才算是渐渐发挥出了它真正的实力。
两者结合所爆发出来的伤害力,引得许多人侧目,就连穆祀,都露出了些意外的神色。
刀尖刺中了黑色怪物的肌肤,紧随而来的无数道攻击像是从天而降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