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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往亭台外看了几眼,又没什么兴趣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反应平平地嗯了一声,不像是期待兴奋的样子。
可那时候,她是个很黏父母的小姑娘。
“魇族修炼的秘法,可以看出人的执念深浅程度。”少逡眼瞳幽邃,苍白瘦削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额心处,字句轻缓,带着不容辩驳的力度:“人之执念浅,额心生红纹,人之执念至深,则诞黑纹。”
“因而,远古时期,魇族一直是作为谋士和谈判之人存在下来的。”
南柚愣了一下,以为他在解释上次对流芫和流焜出手的事,她问:“所以上次你看到小六和老三的时候,他们额上的生的,是黑纹?”
少逡敷衍着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地将话从那两人身上扯开。
“我跟你说这些,与他们无关。”
南柚一愣 ,像是意识到什么,遮盖似的侧了下头,只露出脸颊与下颚的轮廓。
“南柚,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额心已生了红痕。”这样一个躲避的姿态,引得少逡的眼神稍黯,他伸手,将小姑娘额角的碎发挽到耳后,黑与白的颜色碰撞,撞击力尤为强烈。
可人生在世,注定不能事事如意,有得意之时,便有落魄之态,额生红纹,人群中,大多如是。
少逡当时虽觉不该,但也并未深究。
“温循。”南柚被他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就连哥哥也不喊了,直接跟小时候一样直呼大名。
“今日我再见你,当日的红痕,已变成黑纹。”少逡沉着脸,食指在她额心正中处点了一下,声音里的阴鸷之意浓郁:“常人的这个转变过程,长则万年,短则千年。”
“南柚,这一年的时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南柚无意识地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心,触之光滑,并没有什么异样。少逡说的这些,对她来说,其实是她所没有接触过的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此时此刻,又真切地跟她扯上了关系。
南柚低眸,实在不知道该用一个怎样的神情来面对这件事。
若说她自己心里完全没有预感,必定是假的。
只是少逡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些微的凉风吹来,南柚吸了吸鼻子,好久没有说话。
“你别问了,温循哥哥。”半晌,幼崽声音稍低:“我自己会解决的。”
少逡难得正色,他道:“这不是件小事。”
“星族血脉成长慢,等你蜕变期过去,正式开始悟道,这么深的执念,会阻碍你的道路,重者甚至误入歧途,走火入魔。”
南柚实在是笑不出来,也没必要在少逡面前强装开心,她嘴一撇,脚尖蹭在地面上,踢着细碎的散石子玩,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的样子。
少逡一看,就明白。
她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月明珠的光撒在他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上,虚虚笼下一层阴影,声音并不愉悦,又隐隐带着许久都未出现过的无奈之意。
“我不去。”幼崽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得一眼就能看穿里面所有情绪,“现在不开心,也笑不出来,回去的话,会被捉着问。”
少逡想起她身边那些人,又想起了小时候她满院子的哥哥,沉默地坐回长椅上。
“狻猊被暗害的事,是真是假?”他问。
南柚点头,捏了捏鼻脊,道:“真的。”
“你身体可有受影响?”少逡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探了好一会,收回了灵力。
饶是用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她的身体也依旧坑坑洼洼,像一个破旧的棉絮娃娃,外面精致,里面一扯就烂,他的灵力游走时甚至都不敢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
南柚拍了拍他的肩,顿了一下,问:“你说,一个真正关心你对你好的人,在明知你受伤出事的情况下,却先去关心另一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少逡神色淡漠,稍稍一想,便摸到了边,“是你那几个表兄弟,还是穆祀?”
“妖族那几个我没接触过,但若是穆祀,唯有一种可能。”
“什么?”南柚下意识问。
“——那人有极高的利用价值。”
南柚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