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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地收了回去。
    “王君,臣以为,此事可等清漾回来,细细审过,再作决断。”乌鱼的父亲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也是跟横镀关系最好的几人之一。
    朱厌嗤了一声,声如洪钟:“确实该审!”
    “狻猊的洞穴所在如此隐蔽,知情者寥寥无几,到底是谁,能将这样的机密告诉一个心怀不轨,意图谋害王君唯一血脉的人,他是什么居心!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可见我星界朝堂中藏有内鬼!”
    “臣觉得,此次王君务必深究细查,绝不姑息,若是如此轻轻放过了,下一次,小星女又能有如此好运,再次躲过暗害吗?”
    朱厌说话声音大,眼神也毫不避讳,就来回落在那几个和横镀私交甚好的人身上,一番话毫不留情,直戳人肺管子。
    说完这些,他沉了沉声,又道:“至于如何处置,请王君无需犹豫。”
    “星界自有律法明规,妄图伤害皇族血脉,该得怎样的惩处。”
    46.  处置   难道你只知清漾是横镀唯一血脉,……
    随着朱厌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 整个处政殿安静下来。
    他们这些老家伙,骨头老了,气魄也随之沉寂下来了, 修为到了瓶颈期, 一个个卡着不动,趋于平流, 但朱厌却稳步上升,逐渐成为星主之下第一人, 话语权不轻。
    而且他所说的那些, 针对性太强。
    “怎么今日, 还有人要为那个意图伤害右右的遗裔求情?”朱厌从鼻子里冷哼几声, 轻飘飘瞥了乌鱼的父亲一眼,问:“乌苏, 伴生兽陨落,会对伴生者造成怎样的伤害,你难道不知?”
    乌苏张口, 欲言又止,最后摇头, 长长地叹息一声, 站回了队列中。
    星主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他高坐上首, 看着他们在底下一来一回的争执, 既没有出言阻拦, 也没有应承认同, 直到两人各自归位,他才转头,看向乌鱼和汕恒两人的父亲。
    “我今日召你们来, 是想听真话。”他声音沉稳,每个字眼都带着力道。
    视线有若山岳,重重地压在肩头。
    乌苏沉默了一会,最后咬着牙,硬着头皮,道:“清漾身具皇脉,花界现在得到了消息,臣听闻,他们已派人前来,王君若是在此时下令处死,对两族关系不利。”
    “且,求王君看在横镀的份上,饶清漾不死。”
    这个时候,他们都没提清漾被抽取血脉的事,诚然,能留住性命,已算南柚手下留情。
    横镀。
    即使早料到会有人搬横镀出来求情,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星主摩挲着王座扶手的动作还是顿了下。
    “王君,清漾是横镀唯一遗留在世的血脉。”乌苏朝上行了个大礼,“清漾年幼,心性未定,误入歧途,臣无甚辩解,今日上殿,不谈法,只谈个情字。”
    这一句话,把星主拉入一个巨大的旋转的漩涡。
    他像是回到了数千年前。
    暴雪肆虐,狂风呼啸,他一生挚友躺在床榻前,眼中生命的光亮如同风中残烛,他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说得艰难:“臣一生坦荡,临到死期,唯有一事,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臣月前曾得密信,含、含烟曾为臣诞下一女,因种种缘由,至今未曾相见。臣此去,这世上,她无父无母,无人怜爱,臣实在,难以割舍。”
    面对这样的托付。
    星主没有理由说一个不字。
    他在床沿前一字一句承诺:“你放心,我必将她视为己出,好生看顾。”
    横镀从喉咙里涌上一口腥甜,他满不在意地用手擦去,说:“我已命钩蛇汛龟赶至她身边,还有,那个匣子里的东西,是留给她的,王君可看时机,交到她的手中。”
    大限来临之际,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王君,臣就将清漾,托付给你了。”
    如今想来,字字句句,言犹在耳。
    星主眸色渐沉,他看了看下座的诸人,问:“还有谁,是认同乌苏之言的?”
    半晌,汕恒的父亲认命般的站了出来。
    星主挥了挥手,疲惫般的捏了捏额角,道:“你三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