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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还没怎么出掌,他就先出了手,配合如意心法,使出阴阳双脉之能,朝着丁帆打去。
    因为愤恨于丁帆对自己母亲的无理行径,他出手毫不留情,一拳一掌,招招皆是致人死地的绝招。
    丁帆不避不闪,直接接下他的如意双极功。
    “好功夫。”丁帆赞叹道。
    沈喻风冷冷道:“这就是你们天罗宫心心念念的双极功,如何?丁鬼主是否觉得大开眼界?”
    “不错,确实值得。”丁帆道。
    两人眼神一冷,皆是心感对手实力强大,不敢大意。
    丁帆在接了他一掌之后,开始发起攻势,以轻功围住沈喻风,他与藤瑶一样皆是身法出众之辈,但藤瑶身形灵动轻巧,他却是形如幽魂野鬼,缠绕沈喻风周身,令他一步也动不得。
    沈喻风则始终安然自若,在察觉丁帆近身之时,手上忽地一掌凌空劈去。
    丁帆“刷”一声飘然一退,被他逃离开去。
    在一旁的白沐华看得眼睛都直了,也顾不得哭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
    两人步法一慢一快,一静一动,错身之际,双双出掌,又斗了一招。
    两人各自后退三步,险险战了个平手。
    沈喻风颇感讶异,没想到这个清瘦的中年男子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功力如此深沛,难怪天罗宫能在短短数年内崛起称雄川蜀。
    丁帆则更是暗暗心惊。沈喻风今年不过二十有六,比他整整小了一倍,论武学造诣却不输当时任何高手,假以时日,定是成就无限。
    他停下身形,心下暗忖。对方功力深厚,练有双极之能,再继续打下去只能两败俱伤,哪怕今夜能将人击败,也难保能全身而退。
    想通此处,他忽地足下一点,一路足不沾地,连退数十丈,而后借着脚下力道,直跃上旁边树梢,旋即身影一转,消失在沈喻风母子二人眼前,只留下一道爽朗的笑声:“好后生,我们来日再会!”
    笑声飘荡在将要发白的天际间,久久未歇。
    第17章 山重水复
    沈喻风等到他离开,卸下防备,看向白沐华,她却一直看着丁帆离去的方向,好像呆了一般。
    沈喻风又是怜惜又是担忧:“母亲,别担心,人已经走了。”
    白沐华依旧恍然未闻,沈喻风又搀上她的臂膀:“我送您回去。”
    白沐华被他一碰,才回过神来,对他问道:“你刚才使的那套功法,再给为娘使一遍?”
    沈喻风只当她多年隐居清幽,陡一直面刀光剑影,被吓傻了,急忙轻声安慰:“母亲,没事了,人已经走了。”
    白沐华却对他理也不理,直接推开他的手,喃喃自语道:“先练阴脉,再练阳脉……”
    “母亲?”沈喻风拉住她。
    白沐华自顾自说着话,走出六七步后自袖中掏出册子,在月光下翻了几翻,忽而大叫道:“先练阴脉,再练阳脉,不错不错,确实如此!”
    她陷入自我意识中,一边说着,一边往城外方向走去。
    沈喻风忙拦住她:“母亲,您要去哪?”
    白沐华被他一拉,恍然一回神,猛地扯住他袖子,眼里闪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喻风,娘亲知道怎么修炼双极功了!”
    接着不管沈喻风作何反应,径自越过他向城外奔去,头也不回道:“我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你走吧,这几个月先不要来烦我。”
    “母亲!”沈喻风在后面叫道。
    白沐华再也没有回他,揣着册子快步而行。
    沈喻风见叫她不应,生怕她又遇上天罗宫之人,一路在后跟随,直护送她到了无定观,看着她平安无事才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白沐华在目睹沈喻风与丁帆一战之后有所顿悟,匆忙赶回无定观,宣布闭关修炼,苦心研学双极功法。随后跟来的沈喻风被挡在门外,进不了观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离开。
    他行行停停,辗转又回到白家庄。
    他面对白家庄依旧紧闭的大门,想道:“云敛被天罗宫之人带走,不知究竟如何了,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天罗宫之人既一击不中,应已离开端州城,现下他独身一人,身上又没马匹银两,要如何追赶过去?
    想到这里,他提气一跃,直接越过高不可攀的院墙,跳入白家庄内。
    白文石对自身性命爱若珍宝,在白家外院筑起高高的院墙,以防窃贼进家,方才白沐华就是因为无法越过院墙而被挡在门外,而沈喻风内功深厚,这一堵高墙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他进了白家庄内院,只见四下里草木萧瑟,空无一人。
    白家庄人竟然全部躲了起来。
    他离开内院,直奔白家庄主院而去,若他所料不差,白文石应是躲在自己房里,守着他的银票与房契。
    他进了主院,听到白文石在房里的呼吸声,他刻意放出脚步声,一步一步朝着白文石房间走去,果然只听那处的气息声越来越粗重。他来到门前,一声“外公”将要脱口,想到白沐华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又将称呼险险收了回去,只敲板道:“我想要一匹马。”
    门内的白文石忙道:“在,在,在后院马厩,大侠要多少,自己去牵就是,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沈喻风叹息一声,走之前又向白家庄扫视一番,想来白家人薄情至此,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无奈摇头,就此而去。
    他从白家庄牵了一匹马,出了城门,沿着丁帆离去前的方位一路追去,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全亮,他纵马而行,来到一条河边,将马系好,在河边半蹲下身,掬了一手水送到唇边,将脸上面具缓缓揭下。
    清澈的河流无声流淌,依稀倒映出他端正俊朗的面容。
    他轻轻一笑,将人皮面具信手一抛,直接扔在河里。
    如今天罗宫的人已经知道他还没死,再没伪装下去的必要了。
    休憩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度骑马出发,沿着西南方向一路骑行,到了第二日午后,跟着人群进了遂州。
    城门处行人如织,沈喻风牵着马穿梭在人海中,突然被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撞进怀里。
    他低下头,看到及腰处一个男童在扯着他的衣角。
    他一愣,没来得及出声,那男童便将手上的一张白纸递给他。
    “有个人叫我拿这个东西给你。”
    沈喻风接过,满脸不解。
    “他说你一定会在这里出现的。”那男童又道。
    沈喻风一头雾水地接过,展开一看,就见白纸上画着一枚铜钱,旁边写着一个歪歪曲曲的“九”字。
    纸张皱皱巴巴,字和画都是以煤灰写就,字迹潦草,很显然是从后厨等地匆忙写下然后送出来的。
    他还想再问这是什么意思,那男童却已经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