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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靠在殷顾肩膀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演的比门都逼真。
    殷顾:“……”
    吴筱媛:“……”
    贾飞松及其狗腿:“……”
    韩主任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地上趴着一个,旁边围了四个,门口站着仨,一个虚弱……余成宋?
    “余成宋!”有些学生不用干什么,只要出现就和好事儿不沾边,韩主任下意识地问他:“你干嘛了?”
    “我嘶——”余成宋靠在殷顾身上,嘴唇疼得直哆嗦,喘了口气说:“我……我——”
    “你——”韩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谁能把你打成这样?别装了!”
    余成宋痛苦地闭了闭眼,放在身后的手明目张胆地敲了敲殷顾的腰。
    “老师,他们欺负女同学,”殷顾眼睛一扫,瞥见一个狗腿手里拿着的小甩棍,“余成宋来不及阻止,替她挡了两下甩棍,他们打得特别狠,余成宋现在应该去医务室。”
    韩主任看向吴筱媛,吴筱媛眼泪围着眼圈转,刚要张嘴,余成宋忽然开始咳嗽,在谁都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又闭上嘴,只低头哭。
    这效果比张嘴说话来的还快,韩主任皱眉刚要说话,贾飞松捂着肚子真情实感地断断续续地说:“他放,屁!这小子……”他指了指殷顾,“他踢我!”
    这次不等余成宋说话,韩主任先不乐意了:“殷顾没事儿和你打架?你以为谁都是你们这群不老实的小崽子呢?人家学习还学不完呢!”
    殷顾垂了垂眼睑,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样子,沉声说:“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我同桌被打了是事实,他现在受伤了。”
    “他受伤个几把!他——”
    “他被你打了,你应该向他道歉。”殷顾皱眉看着他。
    贾飞松急火攻心,气得捂住肚子大口喘气儿,一脸的操|你妈。
    余成宋浑身都在抖——憋笑憋的。
    操,殷顾,不愧是你。
    韩主任瞪着眼睛巡视一圈,最后大手一挥,指向地上的五个:“你们跟我去办公室!”
    不等贾飞松抗议,又转头看向吴筱媛:“你哪班的?”
    吴筱媛声音特别小地说:“十五班……”
    韩主任犹豫了一下,看向凶神恶煞盯着吴筱媛的贾飞松几个,当即说:“你跟殷顾先送余成宋去医务室看看,严重的话找我请假去医院,不许逃课!”
    “谢谢主任。”殷顾说。
    韩主任刚走余成宋就恢复正常了,扳了扳肩膀,转头看吴筱媛:“你先回班吧,有人问起来什么都不用说。”
    吴筱媛一脸感动,语无伦次:“宋哥,我,我……”
    “你这张笨嘴太能惹事儿,能闭上就闭上吧。”余成宋说。
    吴筱媛:“……”
    妈妈大佬说话都这样吗呜呜!
    余成宋压根没受伤,但为了演戏演全套,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医务室意思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非常嚣张地去超市买了一兜零嘴。
    大夫又不在,余成宋拿钥匙熟门熟路地打开里屋的门,殷顾一回生二回熟地拉上窗帘,俩人坐床上看着一兜零嘴,相对无言。
    “这么多甜的,”殷顾率先打破沉默,戳了戳一袋大白兔奶糖,“对牙不好。”
    “不吃甜的对我心脏不好,”余成宋拆开一袋果冻,扔给殷顾一个,“容易馋猝死了。”
    殷顾撕开,递给他。
    余成宋挑了挑眉,接过:“行贿没用,坦白从宽。”
    “你手上那伤是怎么来的?”
    “匕首划的。”殷顾坦白从宽。
    “在哪划的?”余成宋眯了眯眼睛。
    “你见义勇为那个巷子。”殷顾知无不言。
    “你去找的他们还是他们撞见你了?”余成宋问出问题的关键。前者算殷顾自己的,后者算他的。
    “顺路碰见了,”殷顾面不改色地编剧本儿,“心情不太好,顺手揍了。”
    “是么?”余成宋剥了个大白兔奶糖,送到他面前,看着他眼睛,“顾顾同学,你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超能力,不止你有。”
    “……”殷顾叹了口气,把糖推回去,“不是顺路。”
    “那是什么?”余成宋把糖放嘴里,舌尖一裹,“你要说是见义勇为我肯定得跟你打一架。”
    “如果我说是顺手……”
    余成宋扳了扳手指,“咯嘣”一声。
    殷顾强忍着没笑出来。
    这时候如果他笑了,那么余成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跟他打起来。
    “不是顺手,”他纠正自己,想了想,抬头,认真地问:“怕他们打你脸算么?”
    “这是什么神奇理由,”余成宋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夸人的水平真高,我都不生气了,我知道我帅得惊为天人,你可以再换个理由么?”
    “可以,”殷顾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过了好半天,皱眉说:“没想出来。”
    “操……”余成宋没绷住乐了,“你他妈,神了。”
    殷顾也笑了,靠在墙上:“真的,本来想直接回家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过去了,你现在让我说理由,我只能现编了。”
    “可能是憋太久想动手了?你知道我有一些……暴力倾向?”殷顾给彼此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毕竟刚转学过来,跟哪个小团体都不熟,不好轻易动手。忽然发现一个送上门来的,‘我同桌能打得过,那我也差不多了’,这种心态比较稳妥。”
    “哦。”余成宋说。
    说实话他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没再问,因为这不是最优解,但是是最合适的解。
    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忽然帮你打了场架,理由谁都说不出来,那就让它说不出来吧。
    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
    “其实……”殷顾突然开口,打断了余成宋的“直”,“真要说理由的话,深入剖析一下,我应该是不想让一个难得能看得顺眼的同学出事儿吧。”
    “毕竟我挺不容易看人顺眼的。”
    余成宋也看着他,足足顿了半分钟才说:“你……什么品味,看我顺眼?”
    其实他震惊的是殷顾居然可以把话说破,按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殷顾应该是那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十分也只会说出五分,剩下五分藏到天荒地老的人。
    这么活着虽然容错率超高,但是挺累的,无时无刻都在压抑自己的本性,所以他不这样,他随意,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啊,他就是这么地向往自由。
    我是一只自由的蝴蝶……
    “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殷顾说,“不过眼缘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在班级门口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居然有同类’。”
    居然有同类。
    余成宋看着天花板,没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