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折腾了一脑门汗,余成宋终于挣扎出一条胳膊,一秒没犹豫甩到了殷顾身上,然后开始摸。
殷顾是真的累了,又好笑又好气的。
余成宋说他睡觉不老实,他还没当真,如果可以穿越回几个小时前,余成宋问他“要不要来我家”时,他可能要多考虑几分钟。
小孩儿睡觉也没这么不老实。
不知道余成宋和周折雨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周折雨都掉地上了,应该不是。
余成宋从腰摸到后背又摸到胸口,最后停在肩膀上,按了按,不动了。
谢天谢地。
殷顾闭了闭眼。
他今年不用体检了,余成宋这一通乱摸让他某个地方非常健康地有了反应。
检验余成宋是不是真的睡熟了这段时间,殷顾安静地看了会儿他的脸。
是帅的,而且是嚣张的帅,丹凤眼看人天生附带上位者的气质,放在余成宋脸上就有气场double的效果,只不过睡着了就什么都没了,像个没吃着糖的小孩儿,皱着眉。
殷顾无声地笑了笑,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微卷的发梢意外地很软,比毛绒玩具还软。
余成宋是被热醒的,往常会很烦躁的起床气因为鼻息间淡淡的檀香化去不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超大特写帅脸让他愣了好几秒。
他定睛一看,傻了。
这特么是一根麻花吗,缠得这么紧。
“卧槽。”他小声喊了一句,实在是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早上,无处表达。
以前跟周折雨那一帮睡觉也没这样过,昨天让殷顾叫醒两回他以为不能有第三回了……
事实证明睡着了的人没有可信度。
“嗯……”殷顾揉了揉眼睛,声音里浓浓的睡意,眼神迷离地看向他,“早上好。”
“啊……好,”余成宋摘开俩人缠在一起的胳膊腿,坐了起来,没忍住摸了摸他脑袋,“哎哟,还活着呢,我没把你勒死吧?”
殷顾忍不住笑,早上的状态很温柔,嗓音有点哑:“我也不是反抗不了,怎么可能勒死。”
“那就好,”余成宋靠在床头,“杀人犯法,差点儿交代了。”
“你是指什么?”殷顾侧过身,托着下巴看他。
余成宋还处在自己搂着殷顾睡了一宿这个震惊世界的事实里无法自拔,闻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靠,开车啊。”
他指了指殷顾埋在被里的下半截,顺路就飙:“我是指这个。”
殷顾也是个职业选手,闻言也指了指他下半截,笑着问:“你没有?”
“没有就出事儿了,”余成宋没掀被,给彼此留了最后一点面子,“给我十分钟冷静冷静。”
都是18岁发育正常的青年Alpha,早晨有点状态太正常了,不起来才不正常。
“理解,”殷顾说,“我也需要。”
余成宋够了包烟,往嘴里放了根,又递给殷顾:“要么。”
“吸烟有害健康。”殷顾懒洋洋地说。
余成宋抽出一根,说:“啊——”
殷顾笑了声,张开嘴跟着啊,余成宋把烟放他嘴里,拿打火机点着了:“同归于尽吧同桌。”
“你就是班里我没写作业你们也别想写的那类人。”殷顾单手撑着床坐起来,靠在了他旁边。
两个人沉默地抽着没有事后的烟。
“几点了?”殷顾看着窗帘上的光,觉得不太对。
余成宋屋里没有挂钟,之前那个让余成第整坏了,他点开手机看了眼:“……九点半?操,这么晚了。”
殷顾也愣了:“我还……没睡过懒觉呢。”
余成宋看他:“谁拦着你了?”
殷顾叹了口气:“我自己吧。”
“抖m啊。”余成宋笑得幸灾乐祸。
“造谣一张嘴啊。”殷顾也笑。
“要证明给我看么?”余成宋说。
“可以么?”殷顾看他。
“你可以试试。”余成宋点头。
“我觉得我们十分钟后再试比较好。”殷顾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下半截。
“哦~”余成宋一脸我懂,撞了他肩膀一下,低声说:“怕我给你抽射了啊?”
“你真的……”殷顾没忍住笑了半天,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想研究的话说两句好听的就行,不用非得这么欠揍地说话,我脾气特别好,一般不生气。”
余成宋拿烟的手碰了碰他手背:“抽我烟了,欠我的,快点儿。”
“学以致用啊,不愧是年级第二。”殷顾鼓了鼓掌。
“我不激怒你你能别贱嗖地招我么,”余成宋被底下的腿踢了踢他脚背,“欠我人情呢,利索点儿。你知道这一根烟多少钱么,三块钱!”
“来了。”殷顾弯着嘴角说。
红色的信息素从后颈处悄然扩散,尽管没有侵略感血腥味还是非常霸道地瞬间盖过了房间原本的橘子汽水。
余成宋吹了个口哨。
下一秒橙红色铺天盖地的重新覆盖,把红色死死压在殷顾周围的一小片范围内。
“不许动。”余成宋按住殷顾的胳膊。
“你这属于欺负人。”殷顾抽了口烟,但还是维持着淡淡的浓度,缩小在这一点范围里,任由余成宋研究。
Alpha接受不了身边有大量其他Alpha信息素存在,类似于族群里只能有一个雄性,余成宋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仗着自己等级高,压着难受也想好好研究研究殷顾的信息素。
啧,研究不明白。
按理说就算第一种变异了,也不能变出完全不搭边的第二种,檀香和血腥味……
“为什么两种?”对神奇顾顾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余成宋直接问。
“不知道。”殷顾说。
“哦。”余成宋瞅了他一眼。
“真的不知道,”殷顾笑了,“真的。”
“不用说了,”余成宋按住心口,“信了,发自内心地信了。”
“你——”殷顾说到一半微微皱眉,看向门口,有点犹豫地说:“我怎么,听见老李的声音了?”
隐约还有余妈的声音,但没有老李的声音高,殷顾感觉自己幻听了。
“啊,”余成宋说,“老李今天来家访。”
“昨天怎么没说?”殷顾看他。
我特么忘西边去了。
“被你见义勇为的光辉形象震撼了,”余成宋下床,“没顾得上说。”
殷顾紧跟着下来。
他们俩现在可以说是极其衣衫不整,缠麻花似的睡了一宿现在看着哪哪都不对劲,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虽然他们俩确实清清白白。
余成宋拉开衣柜,看了一圈,“你自己挑吧,都差不多。”
殷顾从一排差不多的运动服里选出一身黑的。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