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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傅骢安慰她。
周雪光不解地看着他,傅骢觉得某个念头十分可行,他为能帮到周雪光而感到高兴,他的笑容明亮起来,异常坚定地承诺,“我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
他的表情太过郑重,仿佛说出的是约定一生的结婚誓词。
周雪光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笑又想哭,她不敢让他看见她哭,那太奇怪了,她把眼泪藏在眼眶里,扬起最大的笑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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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很明亮,银杏树沐浴在银色的月光里,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傅骢闲不住,又不想离开,就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颠足球。足球轻轻地落在脚背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月亮看着他,周雪光也看着他。
好的时光会凝成琥珀,周雪光有很多琥珀,今晚,她收到了一颗银色的琥珀。
“你记得幼儿园那次六一表演吗?”周雪光轻轻地问。
“······哪一次?”足球落下的时间有点久,仿佛主人在漫不经心地思考。
“我摔到水桶里那一次啊。”
“······啊,想起来了。”频率又恢复了正常。
“那时候老师虎着脸,好像马上就要冲上来打我,我都快吓死了。别的小朋友也吓得不敢动弹,你好像一点都不怕老师的,还敢拉着我出去,还骑着小自行车送我回家换裤子。”
傅骢“嘿嘿”一乐,“当时我可能就是想骑自行车出去玩。”
周雪光没有生气,而是点点头,“很像你会做的事,你还带着我偷喝你爸的啤酒。”
傅骢挠挠头,“我爸把光明冰砖放在啤酒里,看起来很好吃嘛。”
的确很好吃,还很好看。雪白的光明冰砖浮在金色的啤酒里,有种奇异的美感,以至于很多年过去了,周雪光对夏天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切就发出“咔嚓”声红瓤西瓜,和漂浮着雪山的金色啤酒上。
“对了,小学的时候我还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吗?”周雪光问。
傅骢摇摇头,放下足球,擦擦汗,坐到她身侧摆弄手机。
周雪光随意地和傅骢说着小时候的事,有的他记得,有的他忘记。周雪光已经不会因为他的忘记而心怀惆怅了,那些琥珀是她的,哪怕其他人把它当成砂砾随丢弃,她还是握有她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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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的铃声打响的时候,傅骢突然丢下一句“小爷给你出气去”跑走了。
小礼堂的演出结束了,学生们的笑闹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周雪光不想让大家发现她没有去观看演出,就躲到了厕所里。
汤媛气喘吁吁地冲进洗手间的时候,周雪光差点就吓尿了。
“哎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你快和我走!”汤媛一路拽着周雪光狂奔。
周雪光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礼堂,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置信。汤媛一推她,她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了一步。
十分钟前,一个消息在(3)班同学间悄悄传递,“班长说,等会儿还有个相声,大家等几分钟再走。”
演出散场时,连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都留了下来。灯光和音效设备都关闭了,王浩和傅骢跳上台,掏出手电筒,就这样讲起了周雪光的相声《按摩》。
傅骢:“大家好,我是傅骢。”
王浩:“我是王浩。”
傅骢:“今天咱说的相声叫《按摩》。”
王浩:“说着。”
傅骢:“我这个人喜欢按摩。累的时候,肩膀按一按,哎,整个人就精神了。”
王浩:“那确实是。”
傅骢:“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
王浩:“什么毛病?”
傅骢:“怕痒。一给人按就想发笑。”
“我给您试试?”王浩掐着他的肩膀,一按,傅骢就长长呻/吟一声:“嗯——”底下人“哄”地笑成一团,王浩皱着眉又一按,傅骢又是一声享受的“嗯——”。
王浩黑着脸:“我可不能给你按了。”
傅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