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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好奇,羡慕,也想去逛。
可他们家里四个
哥哥对他的管教实在是太严了,他除了学堂,还有商铺,其他地方根本不能去。
别说是青楼了,长这么大,他连集市都很少去逛。因为四个哥
哥总会担心他出门之后会被坏人掳走,不让他去。
等他到了京城,找机会甩开这四个人,好好撒一回欢,也算不白来这一回。
青天白日,
水家的马车抵达京城。
乡下人进城,总是有种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感觉。哪怕他们已经是地方商贾,腰包富足,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很难
避免小地方的习气。
“哇……”水墨刚一进城,见到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热闹的集市,看呆了眼。
四个哥哥看到这么多人,也呆了眼。
水木立马沉下脸色,一把抓住水墨的手:“跟紧我们,别走散了。”
其他三个哥哥立马散开,分别站在其他三个方向,和水木一起,东南西北
,将水墨团团围住,围在中心,保护起来。
“哎呀,哥,你们不要这样……”水墨感到其他路人的视线向镰刀一样向他砍来,羞红了脸。
四个哥哥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将他保护起来。他的三哥水合负责水墨身后,一边倒着走,一边冲路人喝道:“看什么看!”
吓得
路人赶紧散开。
水墨一阵无言,刚来京城他们就这样,将来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少幺蛾子来。他翻着白眼,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四个神经质的哥
哥,提步向前走去。
他发现一个卖木马的摊位,欢天喜地地走上前去:“老板,这个木马怎么卖?”
“这个木马啊……”
不等老板把
话说完,水木从怀里掏出一张票子,拍在老板的摊位上:“这个摊位我买了。”
“起开。”水合上来把老板推开,坐在他的位置上迎接水墨,
“来,这儿的木马随便挑,都是你的。”
水墨:“……”
逛了半日,水墨觉得腹中有些饥饿,看到一家名为品香酒楼的店铺,招唿四个哥
哥跟他进来一起吃饭。
正午,店里宾客满座,觥筹交错,跑堂的川流不息,菜品一道接着一道。
水墨瞧了一眼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跑堂,端
着一份他见都没有见过的菜,新奇的很。
五人在二楼包间落座,跑堂的将菜谱拿来,递给年纪最大的水木。
水木翻都没翻,直接递给水墨
:“点菜。”
水墨很自然地接了菜单翻开,熟练地点起菜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一样来一个,再来一瓶酒。”
“不行。”
水木眉毛一拧,“不能喝酒。”
水墨吐吐舌头,一脸委屈:“那好吧,酒不要了,菜快着点儿上啊。”
跑堂的接了菜单,笑道:“放心吧
您。”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来,其中就有水墨刚刚在跑堂的那里看到的新奇的菜。他一筷子下去,就要夹菜。
水木看准他的动作,筷子比
他下得还狠,抢先一步夹住水墨的筷子:“别动。”
“嗯?”
水木给了水湘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从怀里一个线包,一下抖开,里面插的全
是银针。他从中取出一根,插进那道菜里,提出来,银针没有变色。又取出一根,插进另外一道菜里,银针也没有变色。直到把所有的菜全都测试
过,无毒,水湘松了口气,抬起衣服袖子,擦去额前的汗水:“好了,可以吃了。”
水墨:“……”
在四个哥哥的监督之下,水墨上刑似
的吃完了饭。菜品味道不错,就是四个哥哥太神经,让水墨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
下午五人寻了一个客栈住店,因为房间分配的事情,险些大
打出手。
“我要自己一个人住。”水墨站在柜台前,冲着四个比他高出半头的哥哥,强烈要求。
“不行。”水木直接回绝了他。
“为
什么不行?我已经十六岁了。”水墨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掌柜的面前,“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也有银票。”
水合惊道:“谁给他的
银票?”
水文倒抽一口凉气:“快给他没收了。”
“为什么?”水墨两眼一瞪,誓死保卫他怀里仅有的一点财产,“这是我自己的银票,
你们凭什么没收?”
四个人不由分说,直接上来把水墨按住,没收了他的银票。水墨欲哭无泪:“你们四个太过分了……”
水木将他抱住
,向掌柜的说:“开四间房,我和他一间。”
掌柜的一阵汗颜:“好。”
水墨盯住水木的胸口,知道那是他藏钱的地方。他趴在床上,懒
洋洋地翻了个身:“哥~”
“嗯?”
“我想洗澡。”
“好。”
“你帮我洗。”
水木拧眉:“你都多大了,还让我给你洗澡?
”
水墨吐吐舌头:“你洗的干净。”
水木拗不过他,招来店小二帮忙烧水。
木桶里热气腾腾,水墨率先脱了衣服跳进桶里。水木紧随
其后,也脱下衣服,将他的银票放在桌上,和水墨一起进入木桶。
水墨瞅了一眼被水木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心里突突地跳。等水木入水以后,
他上来扒住水木的脖子:“哥~”
“嗯?”
水墨缠着他说:“我想要……”
水木愣了愣:“要什么?”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水墨继续撒娇,笑得一脸开心。
他越是笑得开心,水木就越是一头雾水:“哪个?”
“我的木头鸭子!”
水木恍然大悟,水墨洗澡
的时候,总要在木盆里放一个木头鸭子,说是有鸭子陪他一起洗澡,他才不会觉得寂寞。
水木无奈道:“木头鸭子在家呢,没带来。”
“
带来了。”
“嗯?”
“我带来了。”水墨兴致勃勃地说,“就在二哥的行囊里。”
水文住在最里间,水木和水墨住在最外间,两个房
间离得太远,就算水木冲着外面放声大喊,水文也不一定能听得见。
他无奈,从水中站起身来,披上一件外衣:“你等我。”
水墨扒在木
桶边上,乖巧道:“好。”
水木出门以后,水墨以最快的速度跳出来,把水木的银票抽出几张,塞到了自己的衣服下面。
片刻功夫,水木
回来,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水文说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