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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出,嘴
    上不说,可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昨天夜里,他明明看见云知暖埋了东西,去树下挖坑,什么东西都没有。今天上午,他明明拿了东西埋在树下
    ,这会子又去树下挖坑,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古怪,怀疑的视线再度看向绣球,语气严厉且有威严:“是不
    是你?”
    绣球装听不懂:“公子说什么?”
    马飞翼抬手就要扇他巴掌:“让你给我装傻……”
    “你做什么!”云知暖上去拦住马飞翼
    的手,没让他落下,飞起一脚踹在马飞翼的胸口,将他踹翻在了地上。刚才当着众人的面,他反应不及,让绣球挨了马飞翼一脚。如今他得了机会
    ,定要加倍偿还在马飞翼身上,为绣球报仇。
    马飞翼怒道:“我教训自己的下人,与你何干?”
    云知暖听不得这句话,咬了咬牙,从怀里
    掏出一个物件撂在马飞翼的胸前:“从今往后,再不是了。”
    马飞翼低头一看,自己胸前落了一块葫芦玉饰,模样精致,做工精巧,可以拿在
    手上把玩,也可以戴在胸前护身,确实是个稀罕物件。他抬头,满面困惑:“怎么,你要买他?”
    绣球周身一震,用难以置信的双眸注视云知
    暖。云知暖不置可否,坚毅的侧脸已经给了马飞翼和绣球回答。
    马飞翼没有想到云知暖为了一个小厮会做到这个份上,他掂起胸前的玉佩,拿
    在手里感受了一下重量:“买他我是没有意见,就是这点东西吧,不太够数。”
    葫芦玉佩是云知暖的贴身之物,在他看来已是无价之宝,可若
    是放在现如今的市面上,的确也不值些银两。再者,马飞翼之前埋在树下的东西被他取了,那些东西,到底还要算在绣球头上。
    云知暖狠了狠
    心,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祥云,一并撂给马飞翼。
    马飞翼得了葫芦和祥云,笑逐颜开:“这下差不多了。”
    云知暖领上还在震惊余韵中
    的绣球转身要走,被马飞翼喝在原地。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浮灰,看在这两件宝物的份上,姑且不同云知暖计较拳脚上的恩怨,叫他
    站住,只想问他一个问题。
    “我埋在树下的银两是不是你提前取走了?”
    云知暖头也不回,留给马飞翼一道冷峻的背影:“马公子说的什
    么,我听不懂。”
    马飞翼从没见过像云知暖这样嘴硬的人,即便自己已经承认罪行,他却还要装傻到底。既如此,他也无需再给对方留余地,
    索性一口咬死,大快人心。
    “云公子知道当今圣上最喜欢什么吗?”
    云知暖嵴背一凉,眼前燃起漫天的火,无穷无尽,熊熊燃烧。他冷眼
    看向马飞翼,捏紧自己的手,不让身体因为恐惧而打起哆嗦:“你什么意思?”
    第二十七章
    马飞翼拱手上拳,向着天子所在的方位行礼:“埋在树
    下的银子不翼而飞,不是他拿了,也不是你拿了,那还能是什么?定是老歪脖子树成精,自己拿了。天子刚刚登基不久,朝政不稳,最厌听到邪祟
    之事,若是被他知晓清净寺后院厢房前长了一棵成精的树,你猜他会如何处置清净寺,兼寺里这群不作为的和尚?”
    漫天的火在云知暖眼前燃
    烧,掀翻寺庙的穹顶,烧毁佛堂的神像,无数僧人在寺里诵经念佛,为自己的往生求得一个安宁,无情的大火席卷了他们每一个人,空气里飘荡着
    烧焦皮肤的气味。
    云知暖又要作呕,愤恨得无以复加。他一把拎起马飞翼的衣服领子,上去就要给他一拳。
    马飞翼却不怕他,扯着脖子冲
    他叫嚷:“你打啊,打啊,打坏了我的脸,我要整个清净寺里的人陪葬。”
    云知暖隐忍着抽回手,胸中无比憋闷,仿佛一口腥甜的血水压在他
    的喉管深处,只要他一张嘴,立马就会喷涌而出。
    云知暖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绣球忍不住替他开了口:“马公子,你不再为难云公子了,你
    的银子是我拿的。”
    云知暖猝然回头,瞪圆了眼看向绣球。他听得分明,绣球刚刚在马飞翼面前发了毒誓,说如果是他拿了老歪脖子树下的东
    西,就让他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马飞翼亦想起了这段话来,用阴鸷的双眼盯死绣球:“我记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已经不是你
    的下人了,有什么你冲我来。”云知暖将绣球护在身后,用身体作为他和马飞翼之间的阻隔。
    马飞翼不冲云知暖,知道他是个狠角色,不好对
    付。藏在他身后的那位却是个软柿子,好捏得很。
    “你给我等着。”他用狠辣的目光注视绣球,警告他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里,否则一定让他
    死无全尸。
    绣球赶忙将视线移开,不去应对马飞翼。尽管他已经脱离了马飞翼的掌控,可他骨子里还是十分惧怕着他。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
    都止不住身上的哆嗦。
    “别听他的,跟我走。”云知暖回身牵起绣球的手,领着他离开了清净寺。
    下山途中,绣球几次僵直着呆在原地,
    生怕被马飞翼追过来告诉他说刚才的买卖不作数,他没法跟着云知暖走,还得回到清净寺里继续服侍马飞翼。
    云知暖几次三番,不厌其烦,推
    着绣球向山下走。买下绣球,算是他的一个冲动之举,他花去了两个无价之宝,同时,也花去了自己下半生的运气。
    他不是要绣球过来服侍自
    己,毕竟数十年来,他的人生一直只有他自己,洗衣做饭烧火噼柴,这些脏活累活他自己能干。要的只是还他一个自由,就像还云想容一个自由。
    “等下了山,我们各走各的,我回云府,你回你家,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想做什么都可以。”云知暖想问题太过简单
    ,轻轻松松就把绣球的人生安置了,却不曾想过自由之后的他要何去何从,又该怎样生活。
    绣球惊恐万状,还在山间行走,忽然转过身来冲着
    云知暖下跪,连连磕了数个响头:“公子,你不要我了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你讨厌了吗?”
    云知暖一愣,赶忙将绣球扶起来,当时买
    下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是现在会是这副模样:“不是……你没有做的不好。是我,是我不需要人服侍。”
    绣球不信,默默红了眼眶:“公子
    若是嫌弃我,可以直接说,不用遮遮掩掩,这样我听了心里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