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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落雪时,老师沉着脸,却还是说了一句:“不错。”
顿时让人大惊,这可是这位老将难得的夸奖了。
纪迎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艳羡地问道:“你怎么学得又快又好的?”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
时落雪回想起自己从前跟着师父修习剑法时,师父严厉,通常只会演示一遍,便要她重复动作。刚开始她也做不到,便要接受戒尺处罚。
后来,她就在一次次戒尺中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像这位老师这样,细致讲解,耐心演练……于她而言,已经算是最详细的授课方式了。
但从前的事显然不好说出来,时落雪思考了下,便回答:“大概是练习出来的?”
武艺这回事,多加练习总是没坏处的。这么对纪迎说,也不算是误人子弟。
纪迎若有所思。
第二天凌晨,大师姐还是按照平时的时间早早起床出门锻炼时,对面门却忽然打开,露出了一脸憔悴的纪迎。
纪迎满脸的痛苦面具,挣扎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时落雪:“?”
纪迎一脸困倦,却还是拎上自己的水壶,跟着时落雪下楼去操场。她哑着嗓子道:“你每天都这么早练习,我也不能偷懒,要练习就从现在开始!”
语气中充满动力,奈何满脸都写着困意。
时落雪迟疑了下,看她意志坚定,又想起自己从前的师妹们也是饱经磨砺才成长,便也不阻拦。
时落雪在一边练剑,她没有武器,便只拿了一截树枝操练。天还未亮,纪迎又困,倒也没看清。她见时落雪已经开始,自己便也开始早功。
不出十分钟,纪迎便感觉气喘吁吁,整个人眼前发黑。
“……我,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会。”
她瘫软在地,想要就此放弃,却依稀看见时落雪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顿时想起了小时犯了错被父亲教导的画面,父亲似乎也是露出这样的眼神?犹如一盆冷水泼在脸上,纪迎立刻一个起身,宛如犯错的小孩承认错误。
“不不不,我还能练!我继续!”
时落雪:“……那,加油?”
她看纪迎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透支体力,便任她去了,偶尔还指点她一番。
纪迎几乎是用意志力在支撑自己今天的早锻炼,明明平日里她也是早起锻炼,不过今天略早了一会儿,便感觉整个人累个半死。尤其是时落雪指点的几个动作,做完后感觉这个人都要失去知觉了……
回到寝室里,她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宛如一具尸体。
时落雪站在她的宿舍门口,礼貌询问:“明天还来吗?”
纪迎拼命摇头,不想再经历和父亲一起早锻炼的恐惧了,全身都写着拒绝:“不了不了!我还年轻。”
她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还身轻如燕,一脸轻松的时落雪根本不是普通人。
她等凡人,还是不要和时落雪作比较了。
时落雪:“……”
她回到自己的宿舍,距离上课时间还早,便打算再看会书。昨天上过大师姐私人课堂的女孩子们为了表示感谢,又纷纷发来了自己的笔记供她参考,言辞中还有不少诸如“希望下次有机会姐姐再帮我调整动作!”的愿望。
大师姐恍然有种回到了隐山派的错觉,当时师妹们好像也是尤其爱要她指导……
通讯器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大师姐自从上次拉黑时母后,便顺便把那一家子人全都拉黑删除一条龙了。她本以为有时母的狠话在前,时樱的带话在后,自己只需要还上欠款便再无瓜葛,没想到事情却远没结束。
她接起通讯,才知道是父亲的秘书打来的。
对方彬彬有礼:“时落雪小姐,您父亲让我通知您,在今晚回到时家参加家庭聚会,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谈。”
时落雪一口否决:“我还在学校上课。”
对方却仍然客气道:“您今天的课程在下午三点就会结束。到时您父母会来接您回家的。”
她自己的课表到手还没两天,她名义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