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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她向四周瞧了瞧,见没人,才压低声音与南嘉道:“格格,您说张氏小产会不会也是因为麝香的缘故?常胜不是说李格格将她的那盆瑶台玉凤给了张氏吗?说不得张氏那盆花也和咱们这盆一样呢。”
南嘉的手指不自主的搓了搓书页,低着头想了想道:“也说不定,不过这种阴司之事,只针对一人也还罢了,多了就容易被发现。这道理福晋应是知道的。”
不过,这事确实是太巧了些,昨日她刚在花园里见了李氏与张氏的争执,晚上张氏就小产了。而且李氏给张氏的花偏偏就是那台瑶台玉凤。
南嘉想起花影与她禀报的张氏与李格格的关系,张氏曾是李格格的婢女,李格格怀二阿哥时因着不能伺候贝勒爷,所以才将张氏推出来做了个通房丫头,后来张氏有孕,福晋便升她做了贝勒爷的侍妾,还让她搬出了李氏的住处。可惜的是张氏最终并没有生下孩子,因为怀孕还未满三个月时她就小产了。
想到这些,南嘉深深看了眼屋外走廊上的那两盆菊花。
中午时南嘉吃了午膳正准备歇午觉,香穗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圆脸的婢女。南嘉认出这个婢女是福晋身边的玉筝,她客气的笑道:“玉筝姑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又吩咐香穗:“快给玉筝姑娘倒茶。”
玉筝忙推辞了南嘉的好意,微微急切的道:“索卓罗格格,福晋找您呢。”
第16章 查证
正院里,乌拉那拉氏的脸色极为难看,右手紧紧地捏着帕子,眼神锐利的盯着下首的李氏。
李氏对她这样的神情丝毫不以为意,脸上露出个嘲讽的笑来,蔑声道:“福晋信佛,一向是个极慈悲良善的人。如今却受到了身边奴才的牵连,为着一晚上的恩宠,竟做出迫害贝勒爷子嗣的事。”她说着用手抚了抚鬓角,眼神狠利的盯着乌拉那拉氏身后躬身站着的许嬷嬷:“福晋管理后宅,也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软才行,这样连累主子声誉的蠢奴合该拖下去打死。”
这话说的着实恶毒,许嬷嬷一下子就白了脸色,乌拉那拉氏也被气的脸色发青,寒声呵斥道:“李氏,你放肆!”
“放肆?”李氏冷笑道:“福晋真是好大的威风。”她用手指着许嬷嬷道:“张妹妹小产,分明就是这个老奴故意拖延救治的时间所致,您不思量着赶紧处置了这贱奴,却在这里跟我们逞威风。我倒要瞧瞧,等贝勒爷回来您要如何给他交代。”说到最后竟是直接撕破了脸,不给乌拉那拉氏留一点面子。
这话让乌拉那拉氏又气又慌,心中的火气再也发不出来。李氏说中了她心中的担忧,张氏的丫头昨晚来正院求见,被许嬷嬷拦下了。不管当时请了郎中能不能保住张氏的孩子,现在张氏的小产的责任都会被算到她和她身边的人的身上。
早上贝勒爷去上朝,是直接从书房里走的,所以她此时也不知道贝勒爷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瞧着李氏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儿,乌拉那拉氏心里既厌恶又忐忑,她总觉得这件事与李氏脱不了干系,但此时她也想不到李氏到底要做什么。
为今之计也只有将更多的人拖下水,她才能设法保住许嬷嬷。许嬷嬷这些年对她一直忠心耿耿,她决不能允许她因为那么个贱婢的肚子折进去。这满府的人都看着呢,若她此时连个奴才都护不住,日后执掌中馈还能有何威严。
南嘉进门时正碰见福晋与李氏对峙的场景。看着厅中宋格格与武格格两人皆面上惶惶,她定了定神忙恭敬的给福晋请了安。
如今是非常时期,她不能让人在仪态规矩上抓到一丝错处。
李氏一见她进来,勉强压下脸上的怒色,冷声与南嘉道:“索卓罗妹妹可来了,你再不来福晋可就要将张妹妹小产的事赖在咱们两个的身上了。”
“啊?”南嘉露出个懵懂又惊慌的表情,不知所措的看看李氏,又看看福晋,然后怯懦的问道:“福晋,妾虽一早就听说张妹妹小产了,可这事与妾有何关系?”
乌拉那拉氏僵硬的道:“索卓罗格格不必理会李氏的危言耸听。张氏小产,我审问过她院里的丫头,说是昨儿个你与她在花园里长谈过,所以才叫你来问问。”
南嘉脸上露出个错愕的表情,无奈道:“妾虽见过张妹妹,但与她小产可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们之间何曾有过什么长谈。”
她细细回忆道:“昨日还是妾第一次见张妹妹,当时李姐姐也在一旁,见妾不认得,还与妾介绍了一句,妾便点头打了个招呼。别的话是再没有说过的。”
“那你当时见到张氏时可注意到她神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哭过什么的?”乌拉那拉氏盯着南嘉略带暗示意味的道。
南嘉细细想了下,摇头道:“没有,妾见张妹妹时她神态温和自若,并没有福晋说的这些。”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些,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不死心的道:“索卓罗格格,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南嘉脸上露出个委屈的神情来,正要说些什么时,李氏就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