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顿饭就打发了啊。他看着一脸满足塞西尔，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同情，嘱咐了一句，“多吃点啊。”
    南希：“……”
    “房东一定以为你赔死了。”下楼梯时候，她忍不住说。
    塞西尔轻笑着说，“我觉得我赚了。跟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仿佛听到金币入账声音，从来没有得到这么多财富。”
    “如果这些财富有一天突然没了呢？”南希问。
    塞西尔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一空，“为什么你会突然这样说呢？”他嗓音里带着不安，“你是想说你要选择其他人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选择其他人？”南希轻轻皱眉，她根本是一个都不选。但是塞西尔这个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呀，她很难相信如果返回原世界，他会变成一个温暖好神明。
    “宿主，是不是我们知道信息太少缘故？”小r猜测，“也许ssr系统里有任务成功标准。只要达到那个数值，神明就不会黑化，您就可以安心回到原世界了。”
    “是这样吗？”南希半信半疑，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一个矛盾里。她做越多，改变神明们越多，相对应他们就无法离开她。
    得做到什么程度，三位神明才能挥着手绢，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她陪伴，他们也能成为一个好神。
    算了，先升级，反正也快了不是吗？
    塞西尔叫了马车，告诉车夫去一条叫做金叉子巷子，“那里有家很出名餐馆，是家族四代祖传。阿撒勒说他们家鲨鱼排和海鲈鱼肉酱配炸薯条非常好吃。”
    是鱼啊……南希快速皱了一下眉，她最讨厌就是带刺东西。
    “你不喜欢吃鱼吗？”塞西尔没有放过她一点情绪变化。他有点懊恼，竟然从没问过她喜欢吃什么。她知道他爱吃甜食，他却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挺喜欢。”南希笑着说。
    nbsp;?塞西尔沉默了一下，他从小生长在冷漠人情中，对情绪最为敏感。南希这个模样分明就是不喜欢。
    “要不我们换一家？”他重新打起精神提议，回忆着她常带食物，“去吃炸肉排？番茄豌豆汤？土豆泥？”
    “土豆泥吧，”南希笑着说，“我喜欢吃土豆做一切东西。”
    塞西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这不难找，北地盛产土豆。漫长冬日里，大家几乎都吃这个。你再找不到比北地更会处理土豆国家了。”他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到码头去。
    “那里是土豆集中卸货地方，有很多做土豆餐馆。”他说。
    马车一路疾驰到码头，南希挑了一家招牌上画着两个土豆打架饭店。进去后，果然有许多土豆食品。她点了小羊排配炸薯条、土豆泥、炸土豆饼、土豆煮杂菜汤和土豆布丁。
    饭店里人还是挺多，有是一家子来，父母还在用餐，小孩子吃饱了，就蹲在一旁玩。有是情侣一块来，拿着叉子互喂对方吃东西。
    塞西尔颇感兴趣地注视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很认真地问南希，“人类吃饭是不是都得互相喂？我刚才看到，不止是这对情侣，那桌母亲也喂她孩子了。”
    “当然不是。”南希托着腮，扭头打量着跟连体婴似情侣，“只有少数人会这样。”她回过劲，打量着塞西尔俊脸，笑着问，“你想要我喂你吃吗？如果你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
    少女碧蓝色眼眸，热情又大胆地看着他。塞西尔心里是愿意，但隐约还是有点羞耻感，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真可惜。”南希笑着说。
    塞西尔微微勾唇，“觉得可惜话，回去后，你可以喂我吃糖。”
    南希正准备回答他，脑海中突然跳出小r声音，“宿主，加三枚ssr币。”
    南希吓了一跳，“提议互喂土豆，可以加三分？”
    “不，当然不是。”
    “请问，要买报纸吗？克维纳郡晚报，新鲜出炉，只要两枚铜币。”一个幼小声音在南希身旁响起。
    她扭过头，看到一个带着格子帽男孩子，正眼巴巴地看着她。他衣服很单薄，手背被冻得红红。
    “当然。”南希拿出一枚银币递给他。
    男孩子利索地抽出一份报纸递给她，低头翻找零钱。
    “剩下是小费。”南希笑盈盈地说。
    男孩子露出一脸惊喜，小心翼翼地将银币放进腰包里，给她鞠了一躬，又去别桌子推销。
    “这个孩子穿得可真薄。”南希对塞西尔说，“我可太知道这种感觉了。刚才我穿着薄长裙出现在公寓后面，只不过几秒就被冻透了。这个孩子却要穿成这样整天跑。”
    塞西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是挺冷。”以前他不会注意这些方面，甚至分不清薄厚衣服带来效果。他体温本身就比人类低，感受不到那么清楚。穿衣服，也只是堕天使准备什么，他穿什么。
    跟南希在一起后，看到她穿得单薄瑟瑟发抖，才明白薄衣服无法抵御寒冬。
    南希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