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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江杳反复地叫她,又叫她的名字,“江杳,江杳。”
江杳迷糊不醒地应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江成戈一记猛撞,“江杳,你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
江成戈在说什么东西,江杳来不及细想,就已经急急忙忙地去见了周公。
第二天起床,江杳的胳膊不出意外地肿了起来,她一边疼得抽气,一边自嘲像个大型猪蹄,江成戈瞬间蔫巴下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带着她去医院,
医生问到底是怎么搞的,江杳就瞥了一眼江成戈,笑说是去刮痧的师傅下手太重,医生将信将疑,带她过去抹药。
江成戈全程低着头不说话,全然不像昨晚上的那个疯样子,医生说的嘱咐他也有好好听着,然后扶着江杳回家。
江杳向公司请了假,沈媛也来家里看过她一次,但是江成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像沈媛会把江杳带走似的。
沈媛恨铁不成钢地剐了她一眼,离去时将高跟鞋踩的哒哒响,就仿佛踩的地板就是江成戈。
但是对于那个两人之间那个无法逃避的问题,江杳觉得自己得找个时间跟江成戈好好的谈一谈。
江杳本来想的是等到大四正式实习期间再说,毕竟这段时间江成戈还会住在她的房子里,万一两人谈不好再闹僵,江杳不敢保证江成戈会不会再发疯。
*
江杳想的很是美好,但是现实却不能如她的愿,这个画面比她预估的早来两个月。
大四开学的头一个月,江楠半夜突然急救进了医院,孙艳顺着他给的地址找了过来,没想到开门的却是江杳,还是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江杳其实没见过孙艳,愣了一下问她找谁,但是眼前的中年这个女人显然是认识她,面色还不怎么好地叫了她一声:“江杳?”
江杳确定自己是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刚刚凌晨就跑来敲她的门干什么,倒是江成戈听见了声音,从另个房间走了出来,“姐姐,谁——妈?”
“……”
江杳不禁有些愣神,江成戈叫了妈,那就是孙艳了,她只是从江楠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怎么就找到了她家里,江杳没让孙艳进来,拦着门问她:“你找江成戈回家呢?”
孙艳赫然而怒,指着两个人问道:“你们,你们又在一起了?”
原来江楠连她和江成戈曾经在一起过这件事也跟孙艳说了,江杳冷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开口:“我问你话呢,没听见啊。”
江成戈走上来拉住孙艳,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早就来找他,孙艳扶开他的手,倒是抓住了江杳的衣服开始哭喊:“江杳,你这是要毁了我的儿子啊!”
“妈!你说什么呢?”
除了江成戈,江杳其实对于这一家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在楼道里吵人恐怕会惹来人围观,江杳只能忍着恶心把孙艳拉进了房里。
江杳关上门后,也不管江成戈还在旁边站着,直接开口对孙艳说道:“你跟江楠难道没有毁了我?”
“我妈当时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你跟江楠就搞在了一起,而我过了十八年之后才知道,原来江楠在外面有个儿子?”
看着孙艳惨白的脸,江杳笑的肆意,“你们现在可真是快乐的一家人啊,江楠还记得他还有个女儿吗?”
孙艳硬死反驳江杳在胡说,她和江楠是正常恋爱,江杳只觉得可笑,一步步走近她,“我说江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还把我送进住宿学校,原来是等着快点跟你们团聚呢?”
说完这段话,江杳才接上了孙艳的话,“自由恋爱,自由到江成戈十八岁了,江楠才肯娶你?自由到我妈二月去世,而你七月就生下了孩子?怀胎五月你她妈也是个人才,你再问问江成戈,他以前敢当众说江楠是他爸爸吗?”
*
孙艳说不过江杳,就开始求助江成戈,她慌乱地藏在他的身后,“成戈,你说你当初怎么跟妈妈保证的,妈妈是不是说让你把她——”
“妈!”江成戈反过身捂住孙艳的嘴,仿佛在遮掩着什么,江杳抬眼拦住他,让孙艳继续把话说完。
大概是知道已经撕破了脸,孙艳索性也放了开来,说什么当初接近她时,江成戈就知道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故意装作她喜欢的类型过去。
两人说好了等到江杳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自然会去跟江楠闹,到时候江楠就会选择放弃她,快速地恢复江成戈的身份。
打的倒是一副好算盘,江杳勾起唇角问江成戈是不是真的,江成戈垂下脑袋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江杳攸而一笑,说江成戈你也开始让我觉得恶心了,怪不得这次回来后,她感觉江成戈跟以前变了不少,没想到他本来就是这副模样。
还真是会装,要不是今天孙艳找到这里来,她根本就发现不了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事情。
江杳冷了脸推着他们出去,江成戈还站在外面敲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