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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地很累了。
到火车站时已经天黑了,最近的一趟火车也要明天早上,陆远乔买好了票,带着仍在熟睡的陶真去了酒店。
陶真睁开眼睛时,身上盖着一件黑外套,是陆远乔的。他自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好像也睡着了。陶真往窗外望,车子停在一个酒店楼下,路上行人稀少,夜幕低垂。看看时间,车子应该停了有些时候了。
难道是为了让她多睡会儿?这个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陶真把外套拿下来,轻轻盖在陆远乔的身上。她动作很轻,可他还是醒了。他睡眠很浅,她若是动作重一点,他似乎能拧断她的手腕。
“是我。”陶真说。
陆远乔松开她的手腕,“上楼吧。”
两人进了房间,陆远乔让她先洗澡。陶真手揣兜儿里,被他揪了出来,“快去洗洗,把湿衣服换了。”
她又把手揣兜儿里,“那你呢?”
“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洗。”
“为什么?”
陆远乔看着她,“你是想一起?趁人之危的事儿我不干。”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为什么我们俩在一个房间,你回你自己房间洗不就完了。”
“没有别的房间了,只有这一间。”
“什么?你意思是我们俩要睡一个房间?”
“是啊,又不是没睡过。”
陶真看他没在开玩笑,心想他说的也没错,又不是没睡过。何况她累得很,实在挪不动了。于是开始宽衣解带的进了卫生间。
然而,不顺的事儿还没完。爱人负了她,一场大雨浇了她,现在就连水龙头都欺负她。
陆远乔听见卫生间里一声惊叫,敲了敲门,“怎么了?”
“没有热水啊!”
“不可能。”陆远乔在门外声控指导,左边扭扭右边扭扭,里面还是说不行。
“你把门打开,我进去。”
“哦。”
陶真裹着浴巾站在一边儿,陆远乔进了门,目不斜视,直接奔到浴缸旁边儿。不知道他都扭了哪里,反正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出水了。
“你泡个澡吧,驱寒。”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浴缸里的水给接了,又挤了泡泡搅匀了。
帮她做完了这些,回身就见陶真裹着浴巾光着脚丫站在一边儿,一直看着他。
“你和我哥是不是有很深的交情?”她问。
“是。”
“他说要把我许给你?”
“恩。”
陶真向前几步到他面前,松开浴巾,“那你拿去吧。”
陆远乔及时地握住她的手,“不是现在。”
“为什么?你拿去吧。”
陶真说着就贴了上来,陆远乔捏着她的手,“陶真。”
“你不要我啊?”
“不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过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
错身而过,陶真脱了浴巾,坐进浴缸里。陆远乔帮她轻轻带上了门。
陶真坐在浴缸里望天花板。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像梦一样,她和陈逸南之间,难道就这么完了吗?
陆远乔躺在沙发上,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声还有哭声。
第二天,两人回了省城。
重回工作岗位的陶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是工作,她要让自己忙起来,忘掉陈逸南,不给回忆一点可趁之机。
叶玲玲有些日子没见着陶真,感觉她变了。整个人忙得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总是没空闲聊。周末,陶真不加班,叶玲玲直接到公司来找她了。陶真比叶玲玲大两岁,时常像个姐姐似的装大人,这会儿叶玲玲来找她,是有心事要倾诉。
两人去了一个小咖啡馆,喝起咖啡来。陶真其实更爱碳酸饮料,可到了这儿喝那个就太没品了,于是二人一人一杯咖啡,在角落里,伴着温柔音乐聊起天来。配合叶玲玲的文艺和风雅,陶真当真是做了一定的牺牲。
“你搬家以后,我都没人说话了。”
陶真苦笑一声,“我也没人。”
“哎?你那个大叔到底怎么回事?”
陶真目光涣散,心不在焉,“谁知道他怎么回事?”
叶玲玲发现不对劲,问:“你是不是和陈逸南吵架了?因为那个大叔?”
陶真瞧向叶玲玲,“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也省得我说了。”
叶玲玲道:“你哥反对你们俩来往,所以弄个人来看着你,让你们俩心生嫌隙,你哥这个方法高啊!不过他就不怕这男的不靠谱,把他妹妹拐走?”
陶真摇摇头,“我哥这人主意特别正,他认准的人一定是经过他的重重考验的.”
“那这么说,这个大叔是个不错的人喽!”
陶真往椅背一靠,“谁管他是不是好人,我就知道我现在被人看得没有自由,那个死胖子也不知道藏哪儿去了,电话不接,面也不露。——我越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