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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慢慢走到他身边。
拿到了杨芙水的卖身契,谢辰扬看着上面鲜红的手印,冷着脸撕碎,带着杨芙水走了。
他们走的方向是外商驿站。
杨芙水小声道:“哥,我们不回家吗?”
“我一会儿跟你说。”
外商驿站。
艾修刚收拾好要出门,就撞上了谢辰扬和杨芙水,深蓝色的双眸微微凝滞:“老公,这是谁?”
幽篁:“……”得亏这是古代,没人知道老公的叫法。
“这是我妹妹,”谢辰扬看到他,脸上带起了笑意,“阿修,你能借些钱给我吗?我想带她去看病。”
“她生病了?我有医生啊,让我的医生给她看,不要钱。”
“你的医生是男的。”
“是男的啊,”艾修不解道,“看病还要分男女吗?”
谢辰扬看向了杨芙水。
他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杨芙水介不介意。
杨芙水茫然地看着他:“哥?”
她哥什么时候会说其他国家的话了?
谢辰扬低声道:“你走路姿势不对,脸色也不对。但哥的钱都给你赎身了,没钱了,想跟朋友借钱给你看病……”
“不用借,”她急道,“我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他那里有大夫,是个男的,他们国家的大夫不问男女,在他们眼中只有病人,你愿意让他看看吗?”
谢辰扬顿了顿,
“我马上要出远门,你的伤不治好,我不放心。”
杨芙水:“我,我愿意。”
她心里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却又不敢问。
艾修看着他们交流,等谢辰扬点头了,才带他们进了驿站。
“不要怕,我就在门口。”
杨芙水走进房间。
很快,他们队伍里的医生就过来了。
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发一半披散着,一半编了辫子垂着,双耳带着贝壳样的耳坠:“你这是要换药吗?”
他看向了谢辰扬的额头。
谢辰扬摇头:“需要治疗的是我妹妹。”
医生看到艾修站在谢辰扬旁边,没说其他的,迈步走了进去。
谢辰扬关上门。
艾修:“怎么关门了?”
幽篁:“我也想问。”
谢辰扬:“我妹妹的伤不在表面,我们站在门外,开着门,她会害羞的。”
艾修:“哈哈,你们中原的女人就是容易害羞。”
幽篁:“……我觉得把门关上她会害怕。”
【但她身上的伤总要治,东乐城没有女大夫。】
刚才见到杨芙水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夹杂着腐肉味。
想来也知道,杨芙水肯定是不会配合百美楼的。而那种楼里的手段……
艾修有些无聊地靠在门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好吧,阿撒的医术很好的,你不要担心。”不用守着也没事。
房间里。
杨芙水看着走进来的异域男子,面色紧绷。
阿撒放下医药箱,问:“你哪里不舒服?”
杨芙水:“?”听不懂。
阿撒:“……”
他回头正想叫谢辰扬,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
他们走了?
阿撒有些苦恼。
好在他们在船上无聊的时候跟翻译官学过一些中原话,但……掌握得不多。
他磕磕绊绊的用中原话问道:“泥那里痛?”
杨芙水抿了抿唇。
她很想说她哪里都不痛。
但实际上痛得厉害。
哥哥要出远门,却没把她带回家。是爹娘出了事,还是爹娘已经先离开了东乐城?
如果她不好好治伤,只怕无法坚持长途跋涉。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背后痛,还有……”
她撩开了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
阿撒低头凑进去看,能看到隐隐还没消失的针眼。
他瞪大了眼睛,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止痛的药膏给她抹上。
杨芙水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阿撒拉住她的手腕,认真地给她上药。
温凉的药膏被他的指腹揉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痛感渐渐被清凉取代。
其实比起背后,这里已经不算痛了。
要说痛,被扎的时候才是真的痛。
阿撒抹完一只手,自觉撩开她另一只手的衣袖,神态认真地上药。
杨芙水红着脸看他。
看到他一脸认真,眼中完全没有那种不堪的情绪,她才松了一口气。
哥哥说了,在这医生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她想多了。
她面上的红晕渐渐消退,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几分。
凑得进了,阿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血腥味和腐肉味窜进他的鼻子,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他收起药膏,伸手要脱她的衣服。
杨芙水抓住衣襟,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阿撒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指着她的后背:“烂了,脱,我有药。”
杨芙水:“……”有些犹豫。
还是迈不开那个坎。
她不妥协,所以吃了很多苦头。
好在她是完璧之身,不被沾染,初次接客的价格会更高,所以她没被……
但,楼里也有派男人来吓唬她。
虽然没有真的……
面前的人也是个男人,她有些害怕。
阿撒看出了什么,他看了下四周,撕了一片床单,蒙上了眼睛:“我,不看。”
不看?
那摸索着上药?
杨芙水皱起眉,虽然可能会摸错,碰到伤口,但总比被盯着好一些。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猛地拉下衣服趴在床上:“上药吧。”
阿撒扯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条,看到她背上狰狞的鞭痕,眉头狠狠皱起。
杨芙水侧着头看到他的动作:“……”
也是,不看着怎么上药。
反正……只能看到背。
她将头埋在了枕头上。
阿撒拿着医药箱走到床边,
一股浓郁的酒香传来。
杨芙水抬头:“?”
阿撒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消毒的概念,又怕她一会儿痛了要挣扎,快速又撕了几条床单,趁她害羞和疑惑,动作极快地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上,把脚也绑在了床尾。
杨芙水:“你——”
阿撒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帕子团了一团,塞进了她嘴里。
杨芙水瞪大了眼睛。
做完这些,阿撒抹了抹汗,燃了火,拿出小刀在上面烧了烧:“你的伤没有处理好,有些肉烂了,我要给你挖出来。”
这句话他说的是雷森语。
杨芙水听不懂,慌得很。
门外。
谢辰扬和艾修听到了杨芙水含糊的痛叫声。
艾修趴在门上:“阿撒,你轻一些——中原的女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