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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伤心过度精神恍惚坠楼身亡。”
翟致垂下眸吸了一口烟:“意外?”
“明面上是这样,具体的我没有调查,只是在为你的回来做准备时顺便粗略了解一下你周围的住户,”邹浩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黎旭阳有兴趣了,询问道,“要我去查吗?”
翟致没有说话。
“对了,”邹浩继续道,“虽然黎旭阳没什么本事,但他那老公却是个有本事的,有他老公在,飞阳娱乐或许还能勉强撑得住。”
“老公?”
翟致意味不明地望着墙壁,仿佛能因此看到隔着几道墙的客房。
所以,他这是把已婚人士带回家了?
“对啊,黎旭阳是个同,不过他和他老公的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需要调查吗?”
“查。”
次日。
翟致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闭着眼摸索着手机不耐地接通了电话:“说。”
“宝贝还在睡呀?”
温柔似水的声音响在耳边。
翟致睁开了眼,缓缓坐起身,瞥了眼时间,点了一支烟驱散睡意。
“宝贝你又抽烟了?少抽一点啊,要是困就继续……”
“不困了,”翟致赤着脚踩在地面上,“你知道的,我被吵醒了,就睡不着了。”
“对不起啊,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很轻,“你回国后一直没有给我消息,我有些担心,我看已经十点了,才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宝贝……”
“我没生气,我昨晚给你发了信息。”
“嗯?”
她翻了一会儿手机才懊恼道,
“是我不好,没看到你的信息,新消息太多了,你的信息都被顶到下面去了,我……”
“没关系,”翟致叼着烟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你那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睡吧。”
“好,宝贝晚安呀。”
翟致看着照射进来的太阳,笑容浅淡:“晚安。”
抽了半截的烟被掐灭。
大早上的,他直接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翟致洗完澡,在楼梯往下扫了一圈,没看到人。
他正要往楼下提的脚一顿,收回来,转道去了谢辰扬昨晚睡下的客房。
敲了几下门,无人响应。
翟致伸手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裹成一团的人形蚕蛹。
“黎旭阳?”
没有回应。
翟致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昨晚邹浩告诉他的事情。
黎旭阳家就在隔壁,昨晚狂风骤雨的,他为什么要蹲在他家墙角惨兮兮地淋雨?
翟致的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各种惨剧。
这人该不会……在他家里自杀吧?
翟致走到窗前,纤长微白的手指捏住被子,猛地打开。
谢辰扬满面通红地蜷缩着,鼻息沉重。
翟致:“……”没死就好。
他伸手摸了摸谢辰扬的额头,烫得他要缩回手,却被一把抓住。
他本身体温微凉,又刚冲了个冷水澡。
谢辰扬梦到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突然有了股凉意,紧紧抓住往脸上贴,还远远不够……
眼看着他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都缩到他怀里了,翟致面色越来越冷,他伸手推了推,没推开。
谢辰扬整个人扒在他身上,紧紧贴着,被凉快得发出一声喟叹。
翟致垂眼坐在了床上,扯也扯不掉,索性任由他紧紧抱着他,艰难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邹浩的电话,语气冷硬不渝:
“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他在回国之前,邹浩就已经提前回来安排好了一切。
家庭医生自然是不会漏下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谢辰扬贴着他的衣服靠了一会儿,觉得又不够凉快了。
他双手迷迷糊糊地摸索着,透过衬衫摸到一阵微凉,手指一顿。
翟致冷声开口:“醒了?”
手都滑进了他衣服里了,这人该不会是趁着发烧在占他便宜吧?
或是把他当成了他老公?
想到这里,翟致伸手去推他。
“起来。”
谢辰扬还在做梦。
梦里一片火海,烤得他都要熟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凉快的地方,这地方还想飘走,那怎么行?
谢辰扬极快地掀起翟致的衣裳,将脑袋钻进去,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肚皮上,舒服得他差点掉眼泪。
翟致头皮发麻,瞬间要起身,却被他的双手牢牢按住。
谢辰扬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脑袋翻来翻去的,一会儿凉凉左脸颊,一会儿凉凉右脸颊。
饶是修养再好,翟致也忍不住想要骂娘。
“黎旭阳!你松手!”
他手劲大得他的腰在隐隐发痛。
微凉的肚皮被谢辰扬的脸捂热,凉快的地方没有了,他忍不住上蹭蹭下蹭蹭,找个更凉快的地方……
翟致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谢辰扬的后背上:“松手。”
谢辰扬懵了一瞬。
按在腰间的手力道松了几分,翟致趁机极快地推开他,大步离去。
谢辰扬缓缓地睁开眼,脑袋烧得昏沉沉的:“怎么好像……有人打我……”
一直把所有事情看在眼里的系统:“……”
它忍不住沉思。
这位真的是直男?
真的?
他真不是趁着生病故意占人家便宜?
谢辰扬撑着想要起身,又软软倒了下去。
身体软绵绵的,脑袋沉甸甸的,他回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的身份:“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
系统安慰道:“死不了,就发个烧而已。”
“我梦到我被火烤熟了……”
“那是你发烧了,又捂在被子里。”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凉快的地,但只爽一时就没了。”
“……那是人体,被你捂热了。”
“我不只被火烤,还被打了。”
他声音沉闷,含情的双眸仿佛要滴出水来。
委屈得不行。
系统:“……”算了,等他清醒了再说吧。
这小傻子,都被烧糊涂了。
翟致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谢辰扬又睡着了。
他侧躺在床上,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翟致拿出一支烟,走到床边点上,淡淡道:“看看他烧傻了没。”
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温度计。
“四十度……继续烧下去真的会烧傻。”
翟致头也不回:“嗯,能救救,不能就弃疗。”
医生:“……发个烧,我还是能救的。”
“嗯。”
医生低头忙碌。
翟致靠在窗台边,手指松散地夹着烟,冷淡的眉眼望着外面。
这个房间的窗户望过去,正好能看到别墅的大门。
不止他家的,还有隔壁的。
他吐出一口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