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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就萎靡了。
    洛安心情复杂的从何妨手中接过陆清焰,他觉得这两个少年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何妨心思简单,做事不靠谱,而石家的人惯来是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的,他宁愿自己的女儿终生不嫁,也不愿她嫁入石家。
    感受着怀中那轻盈的体重,洛安只觉得自己的女儿真的是瘦弱,对于为她选择那托付终身的人,自己一定要慎重慎重又慎重。
    瞧见洛安转身,石惊玉张口,语气坚定而又真诚:“洛城主,您可以不信我,但我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洛安抱着陆清焰,转身看了一眼靠坐在床上的石惊玉,这个少年不过束发之年,却目光坚定,有大毅力。
    洛安的视线在石惊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落到一旁失魂落魄的何妨身上,答非所问道:“何妨是明年行冠礼吧?”
    被洛安嫌弃的眼神打击到的何妨只觉得随着这句问话,自己的自信又回来了呢。
    骄傲的挺胸,用力的点点头。
    洛安瞧着何妨的样子,摇头轻笑,不再说话,扭头出门。
    在出门的刹那,洛安冷然、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传入两个心思各异的少年耳中。
    “黄毛小儿,口气倒是不小。”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何妨:小陆和石惊玉那小子独处什么的,我才不会允许呢!!!
    莫听:独处???????
    第29章 盛京故人
    看着洛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何妨瞥了一眼石惊玉,扭头走回自己的床边,直直的倒在床上。又好似扯到了伤口,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在床上打了个滚,瞥了一眼石惊玉,见他没有看向自己才松了口气,而后面色阴沉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而石惊玉则面色凝重的望着门口许久,才将视线收回到自己的手上。
    试探性的握了握拳,感受着这全然陌生的触感,心中仍然是茫然的。
    黄粱一梦,不过是短短的两天的时间,他却好似度过了一辈子。
    想到梦中的场景,石惊玉眯了眯眼,目光放空,有些恍惚,只觉得恍若隔世。
    梦中他托身之处,好似是一块玉石,亦或是其他的死物,被一个少女贴身戴着,那东西禁锢着他,让他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痛苦万分。
    他陪伴的少女正是垂髫之年,天真浪漫,每日缠着她的兄长与母亲,最大的烦恼是一日三餐吃什么。每日躺在床上,她都会自言自语,将一日中遇到的事情俱都复述一次,对着他托身的那死物絮絮叨叨的,他有时候听的烦了,却拿这个少女没有办法。
    那段日子美好而又安谧,但不知何时起,少女的絮叨变成了恐惧的哭泣,那个温婉的常日唤着少女“安安”的女人也再未出现,连她的兄长身边也多了另一个女童。
    当这个少女远远的看着那个往日最为亲近的兄长时,他总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悲恸。那悲伤就像是漫上来的洪水,溺的人喘不上气。
    所有人都可以欺辱她,她的继母、妹妹,甚至连往日那些对她毕恭毕敬的下人在此刻都能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从欺辱这落地的凤凰,来寻找自己的存在价值。
    起初,她被人欺辱的惨了,也会哭,也会将他捧在掌心中,一声声地质问,为什么她的父亲如此的绝情,为什么这世间的人如此的势利。她一声声的啼哭灼伤了他的心,他想拥抱她、安慰她,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身上,让他对她的悲伤感同身受。
    那是被全世界遗忘的孤独。
    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替这个少女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他做不到。
    哭够了,她也会捧着他,坐在门槛上,望着遥远的北方,带着所有的期望,去等待永远也不会来的那一家人,她信誓旦旦的说过:“我的外祖父,和我的亲兄长一定会来接我去盛京的!他们现在,只是太忙了!”
    可是没有,她没有等到任何的人,也没有等到任何来自盛京的消息。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曾经的期待再也没有了,外漏的情绪也逐渐的收敛,他亲眼见证着她从一个任性骄傲的大小姐,慢慢的蜕变成一个看人脸色的“小杂种”,他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哭泣的安安了,她成长为那个将自己全然封闭,防备着这个世界的大人。
    她十五岁那年,终于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盛京,却不是跟着那个她等了七年的哥哥。她顶着风雪,在那寒冷的夜晚追逐了一天一夜,去换的那个男人一分一毫的怜惜。
    那个男人惯来是会宠人的,在宠爱她时便将她一心一意的捧到天上去,为她栽下那桃林,让她成为盛京女子羡艳的对象;她也不曾辜负那个男人的宠爱,陪伴着他一步步的重新夺回那些本就属于成王谢图南的权力。
    他是为她开心的,看着她用三年的时间逐渐褪去坚硬的防备,再度去信赖一个人,将内心深处的柔软全部都给他。
    看着她幸福,他也是感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