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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房间还是我开的呢,玄字三号房。既然你们认识,那位小公子也认识那个小乞儿罢?他昨天还说要丢下他呢,被我师傅教训了一通。”
听到这里莫听莞尔,拿了一锭银子塞在小药童手中:“谢谢你们昨日劝舍弟带走我小表弟,不然我这表兄可要吃了我。”
而后对着老大夫拱拱手:“先生妙手仁心,我们乃秦家后人,当初事发,仅我兄弟四人侥幸逃生。这太平的世道却是没有秦家人的容身之地,若是官府之人前来询问,请先生替我兄弟四人隐瞒一二。”
那小药童本想将银子塞还给莫听,听的莫听说到秦家后人四个字时,张圆了嘴,显得十分的惊讶。
无怪这小药童讶异,这秦家在还未被满门抄斩之时,虽不说风头盖过白家,但也可以说是不落下风。秦家家主秦安是一代大儒,学生满朝堂,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前支持皇后之子谢徙东。身为嫡子的谢徙东顺利坐上皇位,谢培风被封为燕王,赐封地燕赵,择日启程离京。但没想到,新皇登基短短三月便遇害身亡,谢培风与谢图南兄弟二人以雷霆手段镇压朝中的反对声音,让谢培风坐稳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秦安虽是先皇的支持者,但他才名响遍天下,谢培风也十分爱惜,并且秦安的名声也可以给自己的新政权加分,于是百般拉拢。可是,秦安对这些都不为所动。
谢培风叫他起草登位诏书,没想到秦安只是写了“燕王篡位”这四个大字,盛怒之下的谢培风威胁秦安:“你不怕我杀了你?”
秦安也只是说:“便是死也无悔。”
秦家被满门抄斩,在秦家一百三十二口人被押往午门斩首时,相送的学生一路追着囚车奔走,士人皆无不掩面哭泣者,秦安立在囚车中,郎朗道:“有幸认识诸君,三生有幸,今后不能再与各位同行,临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希直只愿诸位前程似锦,功不唐捐!诸君请回吧!”
秦安此人便是如此,他心中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却不用自己的标准去强求自己的学生。
秦家随亡,但秦安的学识与风骨却为京中之人敬佩。
待得小药童回过神来,那二人已经相携而去。
莫听与何妨二人甫一出医馆,莫听便飞身上树,从一户户人家的屋顶飞速掠过,往南城门而去,何妨紧跟着莫听的,一步不落。
两人速度飞快,走的又是直线距离,不一会儿便到了南城门,二人也不落地,乘着守城之人不注意,直接掠上城墙,翻过这巍峨的城门。
“莫听,我们去哪儿?”
“那个小药童说的人应当是陆清焰,我拿出秦家的名义只不过是想瞒下陆清焰这人,让成王他们在城中多搜寻几日。若是成王知晓陆清焰的带着那乞儿走了,也该猜到他们接下来的去向。”
“陆清焰昨日碰见这一幕,知晓成王会来云来客栈寻她,若你我是她,会如何?”
“会离开。”何妨接住莫听的话,往后说:“会离开盛京。但是他会去哪里?祁县是一定不会回去的。”
“法外之地。”
莫听与何妨说的是山阴一带,自山阴往南,为江湖八大门派聚集之处,各国境内也有习武的门派,但终比不上山阴各派。这个世道,大元国、小元国、燕国等诸国林立,山阴一带聚集着来自各个国家的习武之人,有学成归国的,也有留在山阴的。
偌大的山阴下设十城,城中大大小小帮派上百,在山阴,有自己的江湖规则,不受诸国管辖,俨然的法外之地。
而五羊城便是山阴下设一城。
二人对视一眼向着南方追去,两人脚程极快,但也不能和马儿相比。只是二人估计这盛京不多时便会被封城,不想多添麻烦的二人选择去临近的城镇再去买马匹,今日便先尽快赶路。
何妨本以为今日倒霉,要走百里地赶去城镇,却不想走了十里地不到,便碰见一辆由三匹马儿拉着的马车。
大喜过望的何妨从莫听的腰间抽出饮雪,迎着那马车便冲了过去。
驾车的车夫瞧见那行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时躲闪不及,手忙脚乱的想要控制马儿避开眼前的人,却不想那人直接跃起,用手中的长剑斩断了左边那匹马身上的套绳,飞身骑在马背上,将那半截的套绳攥在左手手,右手提着那长剑,控制着脱缰的马儿拐了个弯,将路边的另一名少年捞上马身。
车夫目瞪口呆,现在盗马贼都这样子抢马的吗?
正待喊叫,却见那后上马的少年手中银光一闪,一锭银子稳稳的落在脚边。
莫听坐在何妨身后,双手绕过何妨,圈住何妨的腰,从何妨手上结果那截套绳,轻笑出声:“若是饮雪会说话,定会气的半死,骂你个狗血淋头。这么一把好剑,被你这种人这么大开大合的劈下去,也不怕折断了。”
何妨反手将饮雪插.进莫听腰间的剑鞘中,听的莫听的笑声,有些讶异这个冷面王竟然会笑,但嘴上也不忘呛回去:“刀剑本一家,饮雪知晓我开发出它这劈砍的新功能,定是开心的。”
微风吹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