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火。
    “谁让你这么穿的？”宛凝汐双手撑在亓霁两边，语气冷得像回到了三年前。
    “随便跟造型师借的。”亓霁扭头逃避他的目光，“我到家了，你没有什么事儿就回去吧。”
    宛凝汐没有动，就那么死盯着亓霁，气全喘在她的脸上。
    亓霁平复了一点，想着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伸出小手抵住宛凝汐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却被宛凝汐一把抓住。
    亓霁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宛凝汐堵住了。
    宛凝汐的嘴唇深深吸吮着亓霁的，舌头撬开嘴唇溜进亓霁的嘴里，与她的舌头卷在一起。
    “唔……”亓霁吓了一跳，一股恐惧感重新围绕上她。
    刚才在酒吧她是强撑着淡定，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万一那个大肚男真将她带走怎么办。自从三年前那次……她就怕极了跟男性的这种亲密接触……
    亓霁尖叫，疯狂的推打着宛凝汐，一个又一个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宛凝汐停下，看见她满脸泪痕、浑身发抖、眼神空洞。他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捏碎，他想到了三年前亓霁自杀那次，他不敢再动了。
    就这么……厌恶他吗……
    “滚。”亓霁低低的声音传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宛凝汐眼里泛上了泪光，多久没在人前哭了，他不记得。亓霁刚去美国的时候，他每天夜里都是喝醉痛哭，怎么睡去的都不知道。但第二天依然西装笔挺、威风凛凛，他不能把两家的产业拖垮，他要等她回来，给她一个交代，有足够强的实力保护她。
    但这次，宛凝汐在亓霁面前哭了，声音哽咽，问：”你怎么……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除非我的孩子回来。”亓霁迎上他的目光，眼里有恨，有悲凉。
    宛凝汐心脏快要疼得喘不过气了，他似乎理解了他们说的亓霁犯病时的窒息感，太难受。
    “孩子是我们共同的罪，我们一起来赎。”
    “你怎么赎？“亓霁冷笑，“我都赎不清。两条命，那是两条命！你知道我有多少个日夜梦到他们满脸是血的回来，站在黑夜里，跟我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告诉我，宛凝汐，我为什么不要他们？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我去死？我死了就可以还清了？我们两个一起去死吧，我们两命正好抵两命！”
    “别这样……求你……”
    这是亓霁回来后第一次对宛凝汐说这么多话，却让宛凝汐无比害怕，他怕亓霁再想不开，亓霁自杀抢救的那段时间、逃离他的那段时间，再经历一次，他真的会活不下去。
    “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我看着你睡。求求你了，让我留下来，我放心不下，我……”我怕你再想不开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亓霁没再理他，拖着身子，像一个游魂，走进卧室。
    宛凝汐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五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房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急促而暴躁。
    宛凝汐起身拉开门，看见一脸狼狈的宛凝露和吴漾。
    宛凝露“嫂子呢”还没问出口，就被宛凝汐的黑脸镇住：“哥？你怎么在这里？”
    宛凝汐心情不好，昨天酒吧的事情他了解得差不多了。明明是宛凝露把她带到酒吧，却不管她中途自己去跟男人鬼混了，还让她穿得那么性感……要不是因为这个，亓霁也不会被人欺负，他们也不会吵架。
    “你给我进来。”宛凝汐的口气像一把冰刀，划出宛凝露的一身寒意。
    “我也一起进去吧。”吴漾小声说了一句，就势溜了进来，把门关上。
    宛凝汐抱臂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站在一边的宛凝露和吴漾，像两个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
    宛凝露“噗“地蹲在宛凝汐脚下，摇晃着他的大长腿：”哥，我错了，昨天真的是个意外，我发誓没有下次！嫂子她……没事儿吧？“
    昨天她喝多了，和吴漾去“开房”了，今天一早醒来，无数个未接来电，她一一拨回去，才了解清楚怎么回事。
    这让宛凝露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亓霁有一点磕了碰了，她真是得“以死谢罪”。
    这不，一起床，她赶紧抓着吴漾过来看看亓霁。
    见宛凝汐不说话，吴漾拽起宛凝露，拉她到自己身后：”宛凝汐，这事儿我是主要责任，有什么冲我来！你放心，一一和露露我都会负责！“
    这话分开说没什么问题，放在一起说误会就大了。
    宛凝汐眯眯眼，目光凛冽：“负责？我的老婆需要你负什么责？”
    吴漾气结，他是成心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他早就知道，跟宛凝汐根本没法沟通。
    听见响动的亓霁一身睡衣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二人，说了句：“站着干嘛，怎么不坐啊？”
    宛凝露得到大赦，拉着吴漾坐下，一边说着“哥你往那边点”，一边挽着吴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