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我扶你去车里。”
    “宛凝汐！”
    “不许拒绝我。”宛凝汐的口气也是很冰冷，这让亓霁一下子瘫软，只好默认他扶着自己。
    宛凝汐开车来到亓霁所住的莫北的公寓，把她横抱上楼。进屋后，再放到床上。
    “吃什么？我去买。”宛凝汐的口气冷冰冰，没有了温暖
    亓霁心一疼，她发现自己其实很怀念刚才那稍纵即逝的温柔。
    “不想吃。”亓霁轻轻的说。
    “那我给你做。”
    亓霁一愣，但还是轻声拒绝:“我不想吃……”
    “那就鸡蛋面吧。”宛凝汐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亓霁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宛凝汐，心里有种酸楚流过。她发现她对宛凝汐这些日子的异常，在心底的态度是接受、甚至有些迷恋的。
    她毕竟还是喜欢宛凝汐的，但她面对爱情也是自卑的。她要扼杀自己的自作多情，不把宛凝汐这种异常当做是喜欢自己。
    到底还是为了林婉儿吧……
    想到这，亓霁又想哭了。爱也不对，怨也不对；奢望也不对，幻想也不对；微笑也不对，流泪也不对；伤心也不对，高兴也不对；继续也不对，放弃也不对，逃避也不对……
    亓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宛凝汐这样一直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的暧昧蛊惑自己，自己怎么才能忘……
    只能离开了么，好想离开这里……
    宛凝汐做好鸡蛋面就抱亓霁过来吃，亓霁也没有拒绝，虽然这种温柔让她很不安。
    坐在桌子前的亓霁怔怔的看着那碗面。这是头一次，宛凝汐做东西给自己吃。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怎么不吃？”宛凝汐笑着问。
    亓霁看着他的笑，觉得一阵心疼，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宛凝汐，你爱过我吗？”
    宛凝汐被她这么一问，问的有些发懵。
    这也是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亓霁无论是和姚漠晨，还是和安格斯在一起，他心里都会不痛快。
    这是爱吗？他不确定。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在面对林婉儿的时候，没有这种不爽。而另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不爱林婉儿。
    他在亓霁不在的日子会想念，在亓霁逃避自己的时候会伤心，在亓霁想离婚的时候会潜意识的时候说“不”……
    这是爱吗？
    第三十一章 番外
    番外：宛凝汐
    我叫宛凝汐。
    在那个唤作青春的年纪，我遇见了一个女孩。
    她叫亓霁。
    第一次看见亓霁，是在亓雨止的生日聚会上。那个时候，这个拿着相机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特别是她那一笑，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女生也不是那么讨厌，笑也不是那么讨厌。
    在她邀请我照相的时候，我居然还有一丝的窃喜。
    那天我们都很HIGH，以至于我喝多了。我记得我在厕所吐的时候，一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突然就不那么难受了。我想对“它”说谢谢，但是难受的开不了口。
    那应该是个女孩吧……因为她身上有着……妈妈的味道。我不自觉的就把她揽入怀中了……
    然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淡雅的床单上还有一抹鲜红。
    我的心咯噔一下……昨天的那个女孩……
    “你醒啦？”女孩的声音有着愉悦。
    我怔怔的看着那个一袭白裙子的女孩，我认得她……好像叫林婉儿，是我的同学。
    “你……”我想问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婉儿冲着我笑笑：“你昨天喝多了……先把解酒汤喝了吧……”
    我接过解酒汤，觉得气氛很尴尬。尤其是女孩的善解人意让我觉得更对不起她。
    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我就和林婉儿在一起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懂事而温柔。我那时一心想着对她好，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喜欢了——但是我一直是认为自己喜欢她的。
    我们的恋爱谈得很平淡，我觉得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但是还是少了一种感觉。
    那个叫“亓霁”的女孩在不久之后再次闯入了我的生命。这次我可以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爱慕了。
    这让我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我不喜欢对我一见钟情的女生，我觉得她们很肤浅。
    而且，那个女生的笑容也消失了。我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美好，那个青春期的悸动……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的这几年，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直到我们家破产……
    那一年是我生命的转折，我们家破产了。婉儿也要出国了，我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对她负我该负的责任，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