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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去看看外面。”
    沈拙清和李方潜与他不那么熟,也不便多问,便任凭裴山追了出去。
    火锅店外面的空地上,果然站着一群穿着鲜亮的乐手,把音响开得震天。
    “祝唐立言——生日快乐——”
    重新编曲过的生日快乐歌、一群顶喜庆的人,甚至来了个穿西装的小侍童,不知从哪里推出一车蛋糕来。
    雁城喜欢热闹,也喜欢有钱人家的八卦。人群把这围了两三层,还有人问蛋糕这么大,能不能分着一起吃。
    喧嚣着,演奏着,欢笑着。
    虽然楼下一片沸腾,但小寿星,却冲到了无人的角落里,面对着墙壁。
    “唐警官?你还好吗?”裴山追上去,焦急地问。
    唐立言像是被吓到了,疑惑地抬起头,确认来人究竟是谁。看到是裴山后,才伸出手,示意裴山拉他起来。
    裴山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没有问他外面那群人怎么回事,只是慢慢走过去,伸出右手,“沈老师他们挺担心你的。”
    “没什么大事。”唐立言见裴山伸出来的是右手,便顿了顿,“你伤好利索了?”
    “嗯。”裴山看他犹豫,索性一把拉住,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回家?还是回餐馆?”
    唐立言跟平日判若两人,恹恹地说:“离开这,都可以。”
    “回家吧。我跟沈老师打个招呼,然后陪你一起。”裴山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抚摸着脊椎。
    俩人搀扶着走到门口,音浪就像夏天的风,扑面而来,又热又燥。
    不知谁喊了一声“小寿星出来了”,于是一行人簇拥着包抄上来,吹拉弹唱,围着唐立言手舞足蹈。
    裴山被人群挤得站不稳,但手却死死拽着唐立言的袖口,生怕被冲散了。
    “麻烦让一让。”裴山见唐立言黑着一张脸,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只好替他挡开了人潮,拉着他往前走,试图开出一条路来。
    但人家哪里会管他。铜质乐器照旧围着俩人打转,裴山刚好的伤口被坚硬的金属角碰了好几下。顾不上去说疼,裴山拿身体挡出一个小小的弧形区域,让唐立言能够方便通行。
    “哎,别走啊,这人怎么这样。”
    “多热闹啊,这是他家里人花钱办的吧?排场这么大,做么子不开心哦!”
    “是啊,我们还被叫过来喊祝福语,就两句话,一人两百块钱呢!”
    “算了算了,搞不懂有钱人家,估计有什么恩怨吧。蛋糕别浪费了,分一分、分一分!”
    俩人挤出来时,一身都被揉搓得皱皱巴巴。裴山的衣服本来就不结实,经这么一通折腾,扣子都被扯掉了一个。
    裴山拉着唐立言,一路跑到街尾。风从耳边呼呼吹过,那些热闹与嘈杂,都在呼啸声里变了调。唯独唐立言的声音,清晰地、一尘不染地飘进耳朵:“停一下。”
    裴山倏地站住了,脚因为惯性没停住,但手却还在站定的人手里,于是裴山被拉得一顿,半踉跄地跌进唐立言怀里。
    青草香混着柠檬味的洗衣粉,是专属于夏天的味道。
    没来得及去感受这温度,裴山就感觉自己被狠狠推开了,听见侧上方响起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你先放开。我哥来了。”
    第52章 反正也只是玩玩
    裴山蹭地一下,后退了好几步,看到唐立言满脸青黑,咬肌一阵一阵突起。
    裴山顺着唐立言的眼睛,回过头,看到咖啡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眼睛跟唐立言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眼角有一个向上挑的弧度。男人穿着浅灰西裤,衬衫上没有一丝皱褶,皮鞋擦得锃亮。一身服装都看不出品牌,却很能衬出男人的贵气和锋芒。
    裴山有一瞬的慌乱。他只当这个男人是唐立言的亲属,又想想自己刚刚有点失态的动作,一时间羞愧得很,恨不得原地消失了去。
    “哟,连个保镖都不带,排场小了不少啊。怎么着?投资赔了?”唐立言故作不屑地摸了摸耳廓。
    但裴山知道,这是他紧张时的反应。
    “言言,生日快乐。”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说出口的话也似是祝福。
    但唐立言却像被这句话蛰到一样,迅速反驳道:“少他妈跟我提生日。”
    “那,你们先聊?我想起店里还有事——”裴山察觉出这兄弟俩是有什么芥蒂,于是主动想避嫌。
    “这就走了?”男人慢慢走到他们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裴山,“我就说,我弟弟怎么硬要呆在这,原来是因为有了新的玩具。”
    “管立庚,把嘴巴放干净点。”唐立言瞪着管立庚,怒气几乎要从眼睛里迸出去,拉着裴山想走。
    裴山下意识跟着唐立言往反方向走了几步,但被管立庚一下吼住。
    “怎么,难道不是吗?”管立庚仰着头,睥睨似的说,“唐立言,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看,家里那些跑车,你柜子里那些洋酒,地下室那些拳击手套,哪一个不是玩具?哪一个不是用一两个月就扔?哦,这回高级一点,东西换成人了。”
    这很明显是对裴山的侮辱了。
    裴山平时听惯了风言风语,却不想见唐立言受这样的气,于是正准备申辩两句,却被唐立言一声冷笑拦了回来:“换成什么,都轮不到你管!”
    “轮不到我管?我放下宁城那么多事,给你准备了一个这么大的生日惊喜,结果,你就拉着你的——”管立庚以非常冒犯的眼神看向裴山,“小金丝雀儿?”似是满意这个称谓,管立庚不忘补充一句,“你看人的眼光怎么比爸还差。”
    “闭嘴。”唐立言睚眦欲裂。
    “我为什么要闭嘴?”管立庚嗤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我还真是没想到,你才来雁城几个月啊,就染上跟爸一样的脏病。”
    “闭嘴!”唐立言猛地上前两步,揪住管立庚的衣领,“你没资格说!”
    “那谁有资格呢?厉峰?”管立庚毫不怯惧,反倒挑衅似的仰起头,“他确实有本事。才跟咱家几年啊,就叫你这么死心塌地,把爸也迷得五迷三道。”说完眼睛朝裴山的方向停住,“装什么文化人,都是靠脸爬床的货罢了!”
    话音未落,唐立言甩手朝他的侧脸就是一拳。
    力度很大,把人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管立庚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非但没生气,反而吐了口血水,歪着嘴角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永远控制不住自己。人民警察啊,当街打人,这是不是可以投诉?”
    “厉老师的名字,不是你能提的。”唐立言就像自动屏蔽了他的话,直直望着管立庚。
    “当着你的小情人儿面,怎么对一个死人这么上心。”管立庚特意把“上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