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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行。一分钟的事儿!少磨叽!”
    “还得要说一分钟?!”蔡寻提高了声调。
    唐立言骂道:“一分钟?你干的那些事儿,道起歉来何止一分钟?”
    蔡寻又擤了下鼻子,“哎呀行行行,从哪说起。”
    唐立言被气笑了:“道歉还要我教?”
    蔡寻嗫嚅道:“没道过歉……我在家从来不用道歉。”
    唐立言心说,做小少爷我可比你在行多了,可我从前混是混了点,但也没你这么个混法啊!只不过,一想到他梗着脖子要他爸来捞人的场景,语气又没那么尖锐了。
    “先说说自己前儿个上阳台是怎么回事?”唐立言拔高了音量,朝街上喊了一嗓子。
    第19章 小礼物(2)
    路上的人纷纷往这边望。
    毕竟这副画面实在是难见——唐立言早在来雁城之前,就因为空降小少爷这事儿被传了个遍,来了之后,更是因为一张陌生、英气又帅气的脸,常常被偷拍;蔡寻,三天两头进局子,又有个有钱的爹,早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裴山更不必说,跟城里许多有钱人“都有一腿”、总喜欢涂脂抹粉在巷子里勾引有特殊性x的男人。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八卦的台风眼。
    蔡寻被脸熟的街坊盯得不自在,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那天……我自己喝多了,就跑到楼上……三——不是,裴山,就……”
    “大点声行吗?说给蚊子听呢?”唐立言不耐烦地提醒道,“裴山,录音笔开了没?”
    蔡寻瞪了他一眼,无果,这才提高了音量,“然后裴山就不计前嫌救了我!”
    “所以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假的?”
    “……对。没干啥,我俩从来都没干过啥。”
    裴山疑惑地皱起眉,“等等,为什么这么问?你之前难道还编排过——”
    说到一半停了,也是置了气,咬了咬下嘴唇,让唐立言继续说。
    “那你报警说有人持刀伤害你的事儿怎么算?”
    “……没,没伤害,就,晃了晃,吓唬了一下。”
    唐立言这才点点头,问裴山:“还有别的事儿要问吗?”
    裴山拿手指点了点下巴,语气极为郑重地问道:“那么,你是否真的看到有不同男性,或女性,在深夜进出我的屋子?”
    “没……”蔡寻把头垂下来,声音又变小了,过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摆手,“不过!这可不是我说的!这草哥他们编排的,又不关我的事儿!”
    “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儿非得逮裴山YY干啥?”
    “因为他……不一样。”裴山嗫嚅着说。
    “大点声!”
    “因为他跟我们不一样!”蔡寻被逼得吼了一嗓子。
    声音太突然,以至于裴山和唐立言都被吓了一跳。
    而蔡寻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眶竟然红了,说话也在颤抖,“因为他行事奇怪,穿得奇怪,而且从来……不会为此苦恼。他怎么能,怎么会这样呢?”
    蔡寻说着冷笑了几声,伸手抹了把脸:“可我们……我们染个头发都得被说很久很久,你知道在这里同性恋是个多不能被接受的事情吗?他偏偏就敢大大方方说自己喜欢男人。”
    “那他不成靶子谁成靶子!”蔡寻吸了吸鼻子,“有了他,那有什么坏事,就都成了他教坏、带坏的。大家只会说,以后离他远点,因为他不正常。蔡家小子犯浑,哦,裴山勾引的。”
    唐立言强忍着自己想给他一脚的冲动,“那你他妈没事把人家堵在巷子里?骚扰人你还有理了?”
    “我不能追我喜欢的人,还不能找点乐子了!”蔡寻红着眼睛喊道。
    唐立言怔了一下。
    这是什么傻x理由?唐立言简直要想把这个人脑子掰开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品种的垃圾。再看看裴山,正淡然地看向人潮,不知道想什么。
    夏虫不可语冰。
    唐立言只能接道:“那咱能不能当着咱父老乡亲的面儿,打个商量?”唐立言顿了顿,“今后你还有你那帮小弟兄,别老可着人裴哥哥祸害呗?又得被你们恶心,还得受你们传瞎话,几条命都不够怄的。”
    蔡寻望着街上停着的大奔,透过车窗跟律师的眼神撞上,咬了咬牙,重重点下头。
    一个稚嫩的童声传进来:“妈妈,妈妈!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小孩子别听。”接下来是成熟一点的女声,“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唐立言能听到字面八方都在嘀咕他们的名字,但声音很小,很嘈杂。
    这种日子可能是裴山所习惯的,但唐立言不行,他觉得不爽,不爽极了,就像又银针刺向自己,又痒又疼,还不知道出血点在哪,治都不知道往哪治。
    唐立言还偏偏得把这个出血点找到。
    于是唐立言曲起手指,敲了敲店面门,朝离他最近的对面店家喊道:
    “几位聊得挺开心,有啥好事儿就大点声,跟我也分享分享呗?”
    店里几个人正穿着家居服,盘着腿吃西瓜,这会见到唐立言就这么直白地问过来,一时间连瓜籽都没吐,急着去说话,结果呛得直咳嗽。
    唐立言摇了摇头,哗啦一下,合上了书店的门。
    *
    蔡寻就这么灰溜溜地上车走了,一刻没耽误。
    说起来也就是这么奇怪,人隔着空气或隔着网线,怎么说都挺随心所欲,要是真拎到人面前,又立刻怂到一个谎都说不来。
    “今天表现不错,小祖宗。”何律师盯着反光镜,看到蔡寻正鼓着腮帮子,“行啊,终于学会低头了。我之前怎么叫你道歉你都倔得跟头驴似的,这回怎么这么乖?”
    蔡寻冲反光镜喊:“少废话,开你的车!”
    “还挺冲。在书店里怎么不见你刚呢?”何律师笑道。
    “何文泽,我警告你不许再提了。”蔡寻一字一顿地说。
    “行了行了,不提——不过,我挺好奇的,什么叫你‘喜欢的人不能去追’啊?我替蔡先生照顾你好几年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关你屁事!”蔡寻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你是我什么人啊……”
    何律师摇摇头,把眼神从后视镜里收回了。
    空调被蔡寻调高了几度,扭头望向窗外。大块的绿色飞速倒退,偶尔会闪过去一点红。
    有个招牌就这么一晃而过,蔡寻坐直了,头贴在玻璃上往后看——那是照片里的地点。
    “臭老何,没良心。”蔡寻很小声地咕哝道,“早知道就把照片翻拍下来了。”
    第20章 谢礼?
    目送走蔡寻,唐立言回到沙发上坐着,扭了扭脖子,又掰了掰手腕,就像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武斗。
    裴山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