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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放好,常靖骞在床侧坐下,手从宁阮背后穿过,把她整个人扶成坐时的姿态,牢牢占据在自己怀里,耐心十足地举着杯子等她将里边的水一口一口喝完。
窗帘已经人为拉上,只有壁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常靖骞坐在床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床上忍不住扭动身子的女孩。
花烛已灭,欢愉将至。
一下一下,只重不轻。
阮阮,我说过,我总是会比时间先得到你。
狂风骤雨打落芭蕉,和风细雨染红玫瑰,我要将我的□□放浪全交给你。
宁阮是被身下的不适感给弄醒的,如果知道睁开眼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宁愿选择闭着眼睛睡一辈子。
对上身边人的一双眼睛那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一睁眼就哭,常靖骞眼里的兴味更浓,撑起一侧身体,用手捏住宁阮的下巴抬起,语气餍足,“新年快乐,宝贝。”
无人回应。
常靖骞并不在意,以后多得是时间撬开她的嘴,他掀开被子,拿过床头的浴袍穿上,宁阮别过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稍稍一想,就能把前后情节串通起来,贝齿狠狠咬住下唇,宁阮忍不住呜咽出声,她好恨,恨不得能杀了眼前的男人。
至于王倩慧,她想,至少在邀请她的那天,她是真情实意的,因为就连自己都没法躲开常靖骞的强势和算计,又如何能去要求其他人。
唯一怨就是,她眼睁睁看着她走入这场圈套,但从头至尾都没有过一点提醒。
“昨天你手机响了很久,不看看?”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常靖骞把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宁阮沉默地从被子里抽出手拿过手机,平日里白皙的手腕上处处是刺目的指痕,有些地方甚至微微泛紫,眼神不曾从她身上挪开的男人忍不住抵了抵后槽牙。
“把牙齿松开。”常靖骞捏起她的脸道,“为了让你今天好交代,我可特意没多碰你这张小嘴,要是这会儿自己咬肿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宁阮卸了力气。
在男人的注视下打开手机,才知道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从中午到现在共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家里打来的,顾不得眼下的情形,宁阮马上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骂声,“宁阮!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你看看我们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再晚一点我和你爸爸都要报警了!”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马上就回去。”宁阮脑子当时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掩盖的谎言,只能满口说着自己马上就会回去。
“嗯,快点回来,你在哪里,让你爸去接你好了,这么晚。”宁母见她声音没什么异样,情绪稍缓。
可宁阮哪敢让父亲来接,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不用,他们有人和我顺路的,我们说好会一起回去的。”
“行,那你赶紧回家。”
挂了电话,宁阮捂着被子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想去拿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服穿上,然后就马上离开,房间里靡靡的味道让人一刻都不想多待。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妨被突然走上前的男人推到在床上,宁阮没法维持面上的冷静,音色尖利地朝他大喊。
“宁阮,”男人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扑上前,硬生生将她的手牢牢按置在头顶,裹着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一览无余,另一只手在她脖颈上游离,常靖骞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人儿,意味深长道,“没人告诉你要讲礼貌吗,想走,怎么也该和房子的主人说一声吧?”
“嗯?”见宁阮毫无反应,他突然张嘴咬住她已经破了皮的耳垂,逼迫她不得不发出声音。
宁阮痛苦地仰着脖子,开口的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做错了什么,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去做家教,不该出现在你眼前的,那你现在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
她几乎在用一种绝望的心情恳求。
小孩子会以为世界上有蜘蛛侠、有奥特曼、甚至还有黑猫警长主持正义,但已经长大的大人知道。
这些形象的存在正是因为它的不现实。
宁阮活了二十年,接受了二十年善恶分明的教育,也接受了二十年求人不如求己的生活教训,但这一刻,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压在身下的这一刻。
所有的人生信条都要重塑一遍。
常靖骞对上她失了光的眼睛,心底有些发凉,他伸手盖住那双眼睛,“好,今天放过你。”
今天放过她?
那以后呢?
以后她该怎么办。
宁阮浑浑噩噩地走出别墅的大门,门口保安朝她熟稔地笑笑,来这不过三次,她却好像把一生,都搭进去了。
回到家里,宁父宁母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宁阮强撑着精神,又编纂出了一个没什么漏洞的谎言,聚餐之后就去了KTV,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静音了,所以没有听见。
这是她的第二个谎言。
分不清是善意还是自私,总归是不想让身边人知道这件事,再亲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