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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便蠢蠢欲动,但他还是非得先把手上的东西搬到器材室。
这些器材根本不是这场比赛需要用的,只是让大家显得忙碌但井然有序罢了。
搬完器材,叶冷和顾薄情发现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已经从观众席上走了下来。
叶冷认出其中年纪比较大的那一个就是学校的副校长,他的照片之前就挂在学校最外面的墙上,而另外一个估计就是梁家来的人了。
叶冷连忙和顾薄情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径直走到了那个梁家人的面前,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您好。”
“这位是……”梁家人有些疑惑地问哲身边的副校长。
副校长倒是很平静,他觉得会被这样安排过来的都是学校的优秀学生,于是便介绍了一下:“应该是优秀学员,可能是想抓住机会和您打声招呼。”
梁家人有些不耐烦,但是面上还是装得很得体:“原来是这样,那是得认识认识。”
副校长笑着打了个“哈哈哈”,伸手拍了拍叶冷的肩膀:“老师安排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过会儿梁先生就有事要走了。”
“梁先生?您就是梁宗的爸爸吗?”叶冷听罢,立刻表演了一个比川剧变脸还戏剧化的表情转换,从刚刚的礼貌一下子变成了不屑。
副校长看在眼里,蹙眉:“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梁先生说话?”
那位梁先生却反而抬起了兴致,和刚刚的漫不经心不同,他主动好奇地推来了副校长,说道:“我是梁宗的表叔,我叫梁彭,梁宗惹什么事儿了吗?”
“不是梁宗,是你们全家。”叶冷仗着对方不认识自己是谁,说得理直气壮:“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你们一家都恩将仇报,明明曹老师帮了你们,你们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现在他们遇上了困难,你们非但不帮忙,反而还落井下石。”
副校长是新上任没多久的,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知道曹老师说的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他立刻脸色一变:“谁说的?”
叶冷没说具体的人,拱了拱鼻子,倒是有些茫然:“谁说的?大家都这么说啊?梁宗和曹书哲是不是好朋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两肋插刀就算了,还欺负他。”
他说得一番话前言不搭后语,听起来逻辑有些混乱,但就是因为是这样,这并不像是一套精心准备过的说辞。
梁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严肃地道:“这位同学,你误会了,我们梁家和曹家没什么关系的。”
叶冷“啊”了一声,一点也不信:“那你自己去问梁宗啊,我们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可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可能是他没告诉你吧。”
梁先生有些想要呕血,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侄子都干了什么破事儿吗?
本来那件事都顺利解决了,没想到前段时间梁宗忽然之间不知怎么了性情大变,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曹家相处。
他表哥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从这个傻儿子嘴里撬出来了一点原因,居然是曹家要和当初背锅的那个叫做,什么凉?的人偷偷联合对付梁家,结果被人家拒绝了,就又死皮赖脸地勾搭上了梁家。
梁先生并不觉得曹家这样做不合理,且不提那个曹书哲自己都承认了,然后又狡辩,就算是没有特别确凿的证据,他们也能接受这个看起来天方夜谭的说法。
他们并不觉得曹家是要“背叛”。
他们只是觉得曹家是想要“讨要筹码”。
在梁家眼里,曹家无非是想要以此来威胁他们,然后要到更多的好处。
但谁知道那个什么凉的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想和他们合作,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可无论成功与否,梁家这下可都是讨厌透了曹家。
这家人就像是贪婪的秃鹫一样,蚕食着别人身上的残余价值。原来背锅的那个少年其实已经挺惨的了,名字就凉,人估计也热不到哪儿去了,这辈子已经废了,他还想着拉人家继续下水。
梁先生当然不怎么在意叶冷,但他在意的是这个家族的利益,他们不可能永远对曹镶有求必应,那样只会无限地养大对方的胃口。
现在对方就能因为不满意目前的地位而对联合那个少年,未来他们就有可能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叶冷不知道梁先生想了那么多,更不知道梁家已经可能自动帮他把他的逻辑漏洞都填满了。
他只是说完这一切就一副想要走了的样子,梁先生却主动拉住了他:“先别走啊同学,你再说说细节吧?”
叶冷一脸警惕,像是刚想起来一样:“你们不会要把我抓起来,然后让我保守秘密吧?我知道你们会怎么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梁先生心道还真是小孩子,不过他也很乐意看到叶冷把梁家的身份抬得这么高:“当然不会了,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梁家今年还给你们学校捐了好几栋楼呢,我们是好人,只是被污蔑了。”
叶冷似乎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装作严肃地道:“我其实也没有很害怕,因为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你随便抓一个人他们都会告诉你同样的话,只是我正义感比较强而已。”
梁先生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只是问道:“你和那个曹老师很熟悉吗?”
叶冷道:“隔壁班的班主任,大家都在一层楼里,肯定认识啊。”
梁先生点了点头,又问:“那他呢?他自己怎么说?”
叶冷撇了撇嘴:“我哪儿知道啊,他又不会自己去宣传这种事。”
他知道他越是这么说,梁先生越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果不其然,梁先生立刻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呢?也许他是想要从梁家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是完全不信这个内容和曹老师无关,任何小道消息都不会空穴来风,总会有一个人先传出来的。他思来想去,这种话可能也就是对曹家最有好处。
那么曹镶自己歪曲事实,给他们制造压力就很有可能了。
叶冷听到他的话,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是成功了。
他并没有太着急离开避免露出马脚,只是结结巴巴地道:“不会吧,可是曹老师是老师啊?”
“的确,可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每个老师都配得上这个称谓。”梁先生笑得意味深长:“你现在不懂,以后会明白的。”
叶冷挠了挠头:“你们大人就是特别爱说这种话,我也就还有三年就成年了。”
“才高一啊。”梁先生以为自己已经摸清楚了叶冷的底细,心里完全放松了:“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
他说着,心里有了对策:“好,我知道了,麻烦同学你帮我们澄清一下,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哦。”叶冷硬梆梆地道,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