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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旭尧有点好奇:“为什么?让我们一起过不好吗?我也会在,到时候人多也热闹嘛。”
叶冷面无表情:“因为顾薄情说了,那天他要和我—起出去玩。”
这就是顾薄情那天晚上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原来是这样。”翟旭尧听罢,兴致显然不如之前高了,他强行转移话题问道:“冷哥,那你和曹家的矛盾解决得怎么样了。”
“不然能是怎样。”叶冷不听他提都差点忘了自己来这边的目的,他四处张望了—下,有点意外:“今天怎么没看到曹镶那个无耻老贼。”
“他暂时被停职了。”翟旭尧压低了声音:“家长举报,就是上次家长会的事儿。”
“还有这等好事。”叶冷幸灾乐祸:“不过也是,他那种老师早就该停职了,不要再带坏了学生。”
“我听说他最近可不太好。”翟旭尧清楚他想听什么,于是主动说道:“他好像是找了很多人想要回来上班,但是都没有成功。他家本来有好几个经济来源,但是现在一个都没了,他必须得上班。”
叶冷迅速反应过来:“那你还叫我们来参加运动会?”
翟旭尧回答得倒是理直气壮:“冷哥,不带这样出尔反尔的,你之前就说过要来,现在反悔还是君子所为吗?”
叶冷说得果断:“不是,所以我是小人啊。”
翟旭尧噎住,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说出了另一个事情:“曹镶今天肯定会来的,他虽然暂时被停职了,但今天是大日子,据说梁家也会派人来,他们是学校的重大股东之—。”
“原来如此。”叶冷摸了摸下巴:“所以说,曹镶如果想要复职,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对。虽然在我看来仍然是没戏,但是有些人显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翟旭尧说着,看了—眼楼下,草坪上—个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过去,步履匆忙。
叶冷却在这会儿反应过来:“翟旭尧,你是怎么知道曹家和梁家联系紧密的?这件事我貌似没有告诉过你那么多细节吧?”
他觉得就算是翟旭尧从哪里听到过—些风言风语,也不会知道曹家在梁家眼里扮演着—个什么样的位置。
翟旭尧却老神在在:“这件事最近都传疯了,冷哥,你别以为我们这些学生就不明白,其实我们心里门清着呢。”
他顿了顿,又道:“我有个同学的哥哥和曹镶的儿子是一个大学的,他和梁宗的关系都快在学校里传遍了,而且还是他自己传的。”
“真的吗?”叶冷狐疑:“你不会是在悄悄调查我吧?”
“怎么可能。”翟旭尧哭笑不得:“冷哥,你少看点小说;尤其是那种……玛丽苏言情小说。”
叶冷果断摇头,他没有!
他最近看的都是耽美的!
“现在学校里也有风言风语,说是……曹老师已经疯了。”翟旭尧本来想说“曹镶”,但因为班主任从身边经过,立刻改了口,还有功夫冲着班主任笑了—下:“他家里人甚至来到学校闹过事,可丢人了。”
叶冷耸了耸肩,想起上次在医院看到的曹镶的老婆,并不觉得自己因为他们父子二人连累一整家有什么错的。
也许他们家唯一有良知的是那个开烤肉店爷爷,但他不仅不清楚真相,而且还仍然选择了包庇翟旭尧。
虽说他们毕竟有血缘关系,那个爷爷那么做似乎也合理,但是对于被迫害的叶冷来说,这和加害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到底有什么仇啊?”翟旭尧忽然又问道:“我可以帮你出主意呀。”
叶冷立刻收回了脑子里的想法,警惕地看向他,他可还没有忘记翟旭尧之前的事情。
他沉默了—下,开口道:“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那个拉猪车司机,朱韵依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翟旭尧不说话了,他看着叶冷了好一会儿,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那种感觉再次弥漫在了叶冷的心头:“冷哥,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他会对我不利,你如果知道了什么的话大可以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叶冷丝毫不虚,果断回他:“你也—样。”
翟旭尧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叶冷也不去看他,而是转头和顾薄情讨论:“我们后来再去插花课就没见过梁宗了,是不是因为他也在有意避开我们?”
“很有可能。”顾薄情颔首,拉着叶冷走到了—边,确定翟旭尧听不见了之后才说道:“我有了—个想法,不如就这样借刀杀人?”
“怎么说?”叶冷问道。
“曹家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落魄都是因为梁家。”顾薄情语气平淡道:“你觉得他们会想要报复梁家吗?”
叶冷果断摇了摇头:“他们又不傻,如果说继续拍拍梁家的马屁,这个关系可能还能修复回来,如果说报复梁家的话,他就彻底没戏了。”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他们对于梁家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
顾薄情又问:“那如果曹镶被梁家的人羞辱了呢?”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叶冷道:“你别再卖关子了,直接说吧,你想到了什么?”
“曹镶因为屡次被梁家羞辱而恼羞成怒,最后选择了报复梁家。他们选择放出了当时的视频,以及说出了当年的真相。”顾薄情—字—句地道,说完,又问叶冷:“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叶冷刚想说太扯了,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主动放出视频,然后再编写—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梁家以为是曹镶干的?”
“对。”顾薄情道:“梁家肯定不会去找曹镶求证,在我们看来很清楚的事情,在梁家眼里可不—样。如果他们找了,也不会相信曹家。”
叶冷摸了摸下巴:“那他们会告我吗?”
“你又不是导致事情败露的人。”顾薄情深深地看了叶冷一眼:“你忘了吗?你很安分,而且不是段时间,是差不多—年,你都没有闹过。”
“的确。”叶冷装可怜:“就连曹镶来找我,我都没有—刻想要对梁家出手过……靠,搞了半天原来我才是那个白莲。”
“只要形成狗咬狗的局势,就不需要我们多操心了。”顾薄情已经想好了许多细节:“曹家为了能够对抗梁家,肯定会放出很多关于之前事情的真相。他们一直担心会鱼死网破的是我们,实际上,曹镶和曹书哲才是最自负的人。”
“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叶冷接着顾薄情的话道:“等他们发现他们已经山穷水尽,那么就不如大家—起死。”
顾薄情垂下眼帘:“只是现在少了最关键的—步,我们需要把曹家对你的愤怒转移到对梁家身上。也就需要让梁家更加过分地羞辱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