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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用蛮力□□,再以烧红的刀子烫平伤口止血。那皮肉烧焦的糊味,她记忆犹新。
亏得符若初见过这箭被取下来的样子,大致知道弄开那些倒勾铁片的方法,有足够的耐心,也还是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三枚箭头全都取出来。
再小心,也依然连带着不少血肉,让孟如川生生疼醒过来。
“公子不必麻烦,找个烧红的烙铁,止血快,也能毁去伤口的样子。那种箭听说是南境军中新研制的特别武器,与普通的箭伤口不太一样,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孟如川顿了一下,“不如做戏全套,公子找个由头责罚我,鞭打一顿。也正好为我养伤遮掩。最多到晚上,江咏歌就会被‘赎’回来了,他可不好糊弄。”
“我怎舍得再伤你。”符若初摇头不肯。
孟如川却忽然翻身而起,将公子初压倒在床上,下一刻狠狠吻上了公子初的唇,堵住了后面所有的话。
这一吻很是用力,就像是看星星那一晚,公子初对他的吻,咬破了唇。而且他无师自通一般,撬开了贝齿,深入进去,攻城略地。
一直到两人都有些窒息。
月香看的目瞪口呆,却强忍着并不敢打扰。公子想孟郎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今日孟郎突然如此主动,还将公子推倒了,公子怕是自尊上受不住,多半要恼了。不过,这就是孟郎的目的吧。让公子恼恨了,就有借口狠狠责罚。
月香于是很上道的尖声叫道:“孟郎大胆!你,你对公子做什么呢!”
☆、61夜谈无果
江咏歌是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州府的上宾馆。那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 湿透的衣服基本上也快干了。
被掳走的时候,江咏歌穿着考究的月白色丝绸袍子,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水压着斑驳血渍, 脸色阴沉。
那些血自然不是江咏歌的,而是被他杀的那些绑匪的。
江咏歌一开始装怂被带走,就是要借这伙江湖人顺藤摸瓜,看看幕后主事的是谁。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那些人虽然黑衣蒙面,却骑了军马, 将他困住为饵, 设了埋伏等着他的属下来援救。明面上还伪装成绑票,只为讹他这个杭城来的贵公子一些钱财。
江咏歌夸张的呼救,果然公子初那边没人来, 除了他自己的护卫,只有州府的人问讯派了一些府兵及捕快前来。
“绑匪”们与这些营救的人虚与委蛇的战斗,一看就是拖延时间。不过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邪门歪道,若想困住什么人有的是办法,再加上那些黑衣人的阵仗配合,竟然拖到了下暴雨, 江咏歌才算是带着人冲了回来。
当然,但凡见到江咏歌施展武功的那些“绑匪”, 一个活口都没留。
前一刻江咏歌冷笑着手刃江湖人,下一刻看到州府的统领及大捕头出现,江咏歌立刻扔了滴血的刀,倒在泥水里, 手软脚软全靠护卫搀扶而起,深一脚浅一脚表现出了十足的受了惊吓的模样。
若不是周遭几个护卫深知自家主子的性情和本事,还真瞧不出半分破绽, 从头到尾一身狼狈的江咏歌,完全一个刚从绑匪那里获救的草包公子模样。
州府大人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作揖赔罪。就连在外地选美的那位礼部官员也派了下属快马加鞭冒雨赶回来,对江咏歌表达出足够的慰问之情。
江咏歌这才借口受惊回房休息。关上了房门,召唤心腹询问公子初一天的动静。
原来公子初听见呼救就立刻带人出门了么?却并没有跑去他被劫走的方向,而是直奔了南境驻军大营那边?不愧是公子初,瞬间就推测出了贼人的真实用意。
“南境驻军那边有什么消息?”
那属下答道:“李耀遇刺身亡,身边高手尽被屠戮,据传是邓帅指使凌辉做的,李耀的头与凌辉一起回到了邓愈的营帐。”
江咏歌面露惊异之色:“邓愈的人有这样的本事?那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偏要等我即将拜访他之前出手呢?难道不与我谈妥,他便敢行动么?”
那属下不解道:“这不是挺好的么?邓愈此举已经断无与摄政王合作的可能,更显示了他投靠圣上的决心。再者听闻李耀也一直密谋加害邓帅,说不得今日声东击西,就是李耀安排的,一面牵制咱们,一面行刺邓帅,却没想到最终被邓帅反杀。”
江咏歌也认为这个推测很合理,偏偏内心深处对此仍有一点怀疑。远在南境的邓愈对新帝并不了解,新帝即位后一直隐忍,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功业。按道理,邓愈难道不应该怀有谨慎的心思,与他接触一下,再行判断么?
邓愈是被李耀逼急了,已经没得选么?还是邓愈其实有更大的野心,今日果断杀了李耀,对新帝示好,将来恐怕不是南境封王就能满足胃口了。引狼驱虎,将来邓愈若帮圣上解决了摄政王,狮子大开口,难免不会成为下一个摄政王。
“公子初何时回来的,都做了什么,你们知道么?”
“过了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