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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抄是能抄,却不让她带出南昭也是极有可能的。
从浩然书院回到休息之处,进了符若初的房间,孟如川问道:“公子是否担心,那些书册就算可以抄录下来,也无法带回北燕?”
“没错。南昭人一向视我北燕为蛮夷,嘲笑我们的百姓教化不及南昭。其实是他们不肯将学问传到北燕,一直在封锁限制书籍的流通。我在北燕,虽然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有什么,却也很少见到南昭有关时政的书,有也只是科举方面一些过时的策论,与真正治理地方的那些真实例子探讨还差的远。”
“公子,若真是带不走,那便允许我看一看吧。我看过的书,能记好久不忘。”孟如川主动提了一句,又谦虚道,“不过,以前都只是看些杂书,并未关注过时政策论,说不定看了也是头晕脑胀,一点也记不下来。”
“你啊,不会是过目不忘的奇才吧?几年前你看过赵秋明的手稿抄本,居然今日随便一翻还能发现其中有不一样的字。若你当初去考科举,怕是也会如孟澄海一样,高中状元?”符若初虽然是玩笑的口吻,不过对孟如川过目不忘这件事其实已经深信不疑。
“公子谬赞了。其实我对习武更感兴趣,毕竟勤练内力能缓解毒发时的痛,多活些时日。”孟如川语气轻松的回答。
“那往后几日,我们都去藏书楼吧?明天还有什么辩论大会,你想不想去听?”符若初兴致勃勃的说,忽然有拍拍头,“哎呀,包下桃红,十日的银子都付了,不与她一起玩,岂不是浪费了江咏歌的钱财……”
孟如川看着公子初的烦恼纠结的样子,不免笑答:“往后几日,公子若是想与桃红玩,那在下替公子去藏书楼就行。”
符若初掩饰道:“我可没说,我不是说要去听辩论大会,再……”
“公子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人,根本无需花费太多精力,关注到那么细节的治理民生之法。让我替公子将需要的书记下来,他日回到北燕,默写下来,给到那些更需要看的官员开阔眼界就好。”孟如川如是说,心中却想,其实他也在说谎,他更想与公子一起去游山玩水,但是他的记性好,理应为公子分忧。
“那我可真与桃红去玩,留你一个每天去藏书楼看书背书?”符若初发现孟如川明明很委屈却还是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特别迷人,轻易就能触动她心底柔软之处。
符若初一时没忍住,由着自己的心思在孟如川耳畔轻轻低语:“桃红哪有你好,反正我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银子,不理她也不心疼。往后几日我还是陪你一起去藏书楼,你看书,我看你,可好?”
☆、46帝师遗书
往后几日, 每天上午公子初就会乘车去软玉楼,实际上,她与桃红串通好, 会换了侍从衣装,从软玉楼的后门溜走,与孟如川一起去浩然书院的藏书楼。直到很晚才又溜回软玉楼,与桃红一起吃顿酒宴,听听曲, 放松一下。
在别人看来, 公子初沉迷女色,日日去软玉楼内与桃红相会,在襄州城内住了好几日都舍不得离开。其实她还真是舍不得走, 藏书楼内的书那么多,十天哪里够,根本看不过来,孟如川还要看一本背一本,何等辛苦。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怕孟如川太过劳心, 影响了身体,不时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真如调换了身份,成了孟如川的仆人,服侍的极为周到。
这一晚,两人直到深夜才从软玉楼回来。江咏歌却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符若初的房内。月香则似乎是睡着了, 歪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符若初不满道:“江咏歌,你对我的婢女做了什么?”
“她在你房内赶不走,还拦着不让我进, 我只能让她先休息了。上一次来,她不在,否则估计也是这样。你的婢女,性格可不如看起来那么温顺呢。”江咏歌揶揄了一句。
符若初解开了月香的穴道,将她拽在身边安抚道:“月香,江咏歌欺负你了么?”
“公子息怒,是月香莽撞了。江公子非要进来,可是公子并不在房内。奴婢一时顶撞了几句,惹恼了江公子,这才……奴婢没事的。”月香嘴上说的谦卑,眼神看江咏歌的时候却还是很凶狠的。
符若初暗中又给江咏歌记了一笔黑账,对月香说道:“你先回房吧。”
看着月香离去,江咏歌却带着几分酸意的奚落道:“不过是个婢女,怎么她能随意出入你房间,我倒是不行了?”
机会来了,符若初笑道:“月香自幼跟着我,是我的人,与我同吃同睡惯了。江公子莫非也想成为我的入幕之宾?”
江咏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收起玩笑模样,推辞道:“没想到公子初连男人也不放过?”
“看你吓的,就你这样,五大三粗脾气差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哪及我的孟郎?”符若初与孟如川十指相扣,拉着他走到床榻边上坐好,“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我和孟郎还要睡觉呢。”
江咏歌乍见这种场面,脑壳“嗡嗡”响,心如擂鼓,脸色煞白,咬牙切